少年零星记忆——二十四

画家胡庆国

<p class="ql-block">和虱子的较量</p><p class="ql-block"> 在邢师附小大部分学生是全日制,每周六放学回家,周日晚上回校。学习生活很有规律。我很爱这个学校,但也曾发生过让我烦心添堵的事,在这个集体生活的学校,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年多时间经常却要和虱子较量。</p><p class="ql-block"> 我以前听说过虱子臭虫跳蚤。我挨过跳蚤咬,没有挨过虱子臭虫咬。但家里人从来没有生过虱子,虱子咬人的滋味不可能体验过。在附小我不久头上就生了虱子,生虱子不仅头痒痒不舒服,还觉得很是丢人,就像犯了大错误。</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学生宿舍都是大通铺,褥子一个压一个的三分之一,每人睡的铺是窄窄的一小条宽。晚上睡觉是一个紧挤着一个,翻身就会影响挨着的同学,幸亏那时候小睡的死,不怎么翻身,起夜。</p><p class="ql-block"> 一、二、三年级小同学的宿舍有专职阿姨住在宿舍,关照着。我们四年级的学生是大孩子了,没有阿姨住在宿舍,但是班主任老师会来检查宿舍,督促孩子们按时熄灯,安静睡觉。我们女生都很遵守纪律,熄灯后不说话不吵闹,安静的去入睡。</p><p class="ql-block">虽然宿舍内没有阿姨照管,但是学校会安排阿姨们和女老师,十天半月到我们女生宿舍检查是否有人生虱子。有一次检查中发现我头上生了虱子。</p><p class="ql-block">应该是挨着睡的李淑梅同学传给我的。李淑梅同学瘦瘦高高的个子,性格平和。当老师阿姨检查她头上生了虱子时,我挨着她睡心里老担心自己传上虱子。过了一段时间又检查我头上还真传上了虱子。阿姨说我衣服上没有,只是头上有,不多,嘱咐我周日回家清理干净。检查李淑梅同学头上虱子没减少 。我心里那个别扭呀。</p><p class="ql-block">周日回家给母亲一说,母亲说:生虱子算个啥,好弄。解放前没法,就是摘、煮、烫。现在有滴滴涕就好治了。家里有喷蚊子的现成滴滴涕。母亲让我烧了一壶水洗了头,头发半干时,母亲用小碗倒了点滴滴涕,用个小刷子蘸着往我头发上刷,而后用毛巾把头包起来,闷一个小时后用水把头发上的滴滴涕冲洗掉。母亲给我弄完再帮我把头上的虮子用刮头篦子刮了。母亲这个法子还真顶用。再检查我真没有了。</p><p class="ql-block">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就又传上了。但是又没有传到身上,只是在头上。母亲说:头上的虱子不往身上传,身上的虱子不往头上传。也有的人就不招这些,和血液有关系。咱家里人就不招臭虫。在地委小楼住着没多长时间,没有治,屋里的臭虫就自己跑没了。</p><p class="ql-block">我们班上还真有同学,从来就没招上过虱子,郭小英就是一个,郭小英的母亲就是我母亲在董村区工作时的区长杜宝兰阿姨,杜阿姨和当时的邢台的胡希德县长是父母的婚姻介绍人。实际上有点组织包办。</p><p class="ql-block">在邢师附小,经常在晚上睡觉前,阿姨和女老师来宿舍,给同学们检查,如果那位同学衣服上有,阿姨就会拿走,用开水煮了洗了弄干净。头上有就督促周六回家治。</p><p class="ql-block">家长配合学校一起积极和虱子斗了有一年多时间,还真是有了成效。学校学生基本不再有生虱子的了。那时候学校领导和全体教职员工是很尽职尽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