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有感王十月卖杂志》</p><p class="ql-block">当主编王十月走上街头卖《作品》杂志</p><p class="ql-block">王十月在街头叫卖主编的《作品》杂志</p><p class="ql-block">十一月的风掠过广州的街道,不带任何诗意,只顾着把落叶和尘土往前推。就在这样一个平淡的午后,《作品》杂志的主编王十月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他抱着一叠新刊,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开始叫卖。</p><p class="ql-block">那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不像是寻常小贩的吆喝,里面夹着些许期待,些许局促,还有一点知识人放下架子的不好意思。有人远远看着,说他“作秀”;也有人默默转发,感叹“悲壮”。而我却觉得,这一幕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文学在今天所面对的冷清。</p><p class="ql-block">这像是一场行为艺术,只是背后没有灵感迸发的从容,只有挥之不去的焦虑。曾经,文学是人们精神生活的中心;而今天,连守护它的人都不得不走到街头,近乎恳求地递出一本本刊物。这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而是“玉在匣中盼人识”。这样的转变,让人不禁回想起那个属于文学的炽热年代。</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仿佛是一个被光笼罩的岁月。那时,一本《人民文学》或《收获》就像一束火把,在工厂、学校、大院之间传递。年轻人哪怕收入微薄,也愿意省出几块钱订一本杂志。文学不只是文字,它是无数人精神的寄托,是理解世界的方式,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p><p class="ql-block">可时代在奔跑。多媒体、短视频、游戏……我们进入了一个信息如潮水般涌来的年代。人们习惯了快速浏览,在几十秒里获取情绪,在滑动间完成阅读。耐心成了奢侈品,专注成了稀缺品。在这样的潮流中,需要静心品味的文学,似乎注定被冲至岸边,沉默而孤独。</p><p class="ql-block">然而,把所有问题都推给“时代变了”,也未免过于简单。文学本身,是不是也在某种程度上远离了普通人?回想那些经典作品里的小镇、胡同、市井人家,仿佛还能闻到生活的气息。而今天的不少作品,语言华丽,技巧繁复,却似乎飘在半空,与普通人的悲欢失去了联结。当写作成了小圈子里互相欣赏的游戏,又怎能怪读者转身离开?</p><p class="ql-block">诗歌大概是最让人感慨的例子。从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到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些诗句曾打动过多少心灵。而如今,很多诗却成了文字迷宫,读来读去,不知其所云。当诗歌失去了与人的对话能力,被冷落也成了必然。</p><p class="ql-block">在这样的境地里,王十月的街头叫卖,就成了一种无声的坚持。他卖的不只是杂志,也是一种信念——哪怕现实寒冷,仍要为自己所爱的事物发出一丝声音。这姿态让人想起古代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他们的意义不在于成功,而在于不放弃的本身。</p><p class="ql-block">更令人深思的是,人工智能的出现,正在改写“创作”的定义。它能模仿风格,编织情节,效率惊人。这不禁让人反思:如果文字可以没有体温、没有经历、没有真实的情感,那文学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又该守住什么样的底线?</p><p class="ql-block">面对这样的重重围困,文学需要的不只是坚守,更是回归——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编辑和作者应当走出书斋,去听市井的声音,去看劳动者的日常,让文字重新带上生活的味道。刊物也要打破固定的圈子,真诚地对待每一份来自远方的投稿,用质量说话,而非人情。</p><p class="ql-block">同时,文学也要学会在新的土壤里生长。通过公众号、音频、视频,主动走近读者,尤其是年轻人。不要害怕被说“迎合”,有时候,走近,也是一种姿态。</p><p class="ql-block">说到底,能留住人心的,始终是那些贴近生命、映照时代、触动心灵的作品。在这个浮躁的年代,文学恰恰应该成为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写作者需要沉得下心,既有对语言的锤炼,更要有对生活的理解与关怀。</p><p class="ql-block">风还在吹,王十月大概已离开了那个街角。但他留下的身影,却像一个问号,悬在我们每个人心头。他的叫卖,带着悲壮,却也带着不肯熄灭的热望。文学的黄金时代或许已过去,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读、愿意写、愿意在浮躁中静下来思考,它就永远不会消失。而这,或许正是那街头一幕最值得珍视的意义。</p><p class="ql-block">文学,不是读者不需要,是杂志社自己把文学玩死的,再卖,读者也不可能花钱把废纸买回家。</p><p class="ql-block">(据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