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三羊开泰耀东吴</p><p class="ql-block">--写在周瘦鹃、郑逸梅、陶冷月艺术文献展之前</p><p class="ql-block">人生乐在相知心,而文化人的相知,往往不止于性情,更在于精神深处的共鸣。苏州这方水土,灵秀所钟,于百三十年前,竟同时孕育了三位属羊的艺坛巨擘-周瘦鹃、郑逸梅、陶冷月。 这“三羊”之遇,远非生肖与籍贯的偶合所能概括,实是江南文脉在特定时空中的一次深情凝结,一种“开泰”气象的文化隐喻。</p><p class="ql-block">细观三位艺坛先贤,虽艺业殊途,却皆以文心入世,以风骨立身。周瘦鹃以言情小说名世,笔下缠绵悱恻,胸中却是家国山河。他译介西学,鼓吹抗战,晚年寄情盆景,在方寸之间经营出文人画的意境与哲思。郑逸梅,人称“补白大王”,于报刊缝隙间从容行走,拾遗辑琐,谈艺论人,那“纸帐铜瓶室”中流淌出的千余万言,看似散淡随意,实则构建了一部流动的近代文人精神史。陶冷月则更显独造,他在画布上从容游走于古今中西之间,其月光山水,既得宋人笔意之幽微,又融西画光影之变幻,清冷中见温情,幽邃中蕴生机,开创出“新中国画”的审美范式。又一次得见其精品力作,可重书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史的某些篇章。</p><p class="ql-block">他们的交往,是中国文人传统中最为动人的一章-那不是泛泛的应酬,而是精神上的相濡以沫。陶冷月为郑逸梅绘《纸帐銅瓶室图》,松梅双清,笔意高逸,恰似逸梅先生为人为文的风骨;郑逸梅则以《东风时雨之楼记》回赠,文笔温润,如春风化雨,道尽对冷月画境的深刻理解。至于周瘦鹃寓所中的星社雅集,更是那个时代文人生活的缩影--诗画唱和,茶酒清谈,在纷扰的时世中构筑起一方精神净土。虽然,大量书札往来、诗词酬答或已散失,留下的足以珍藏,早已超越寻常艺坛佳话,成为他们人格与友谊最为真实的注脚,如苏州之水,蜿蜒流淌,温润中自有文化人的筋骨。</p><p class="ql-block">尤为动人心魄的,是那跨越百年的文化回响。一九二五年,陶冷月先生即在东吴大学林堂举办画展,将其融合中西的月光山水呈于世人面前。整整一个世纪后,他的作品与挚友们的墨宝文献再度归来,与今日苏大学子悠然相望。百年沧桑,文心未改。昔年林堂的月光,依旧映照着今日苏大的窗棂;而那艘承载着“三羊”精神的文化之舟,也已缓缓驶过时光之河,停泊在此刻的岸边。这不只是一次展览,更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一次文化命脉的延续。</p><p class="ql-block">今日我们在此举办此特展,不仅是为缅怀三位先贤的风采,更是为了在新时代的发展中,重新寻回那种沉静而坚韧的文化姿态,坚定文化自信和自觉。愿每一位观者,都能在那些泛黄的信札,静谧的画作与清隽的文字间,触碰到整个时代的温度,听见历史长廊中传来的、清晰而从容的足音。我们叙述不仅仅是三位属羊的苏州文人的故事,更是一种文化精神的当代启示--关于文雅、关于风骨、关于友谊,关于一个时代文人如何以从容的姿态,守护心中的月光。</p><p class="ql-block">苏州大学博物馆馆长 李超德</p> <p class="ql-block">周、郑、陶三老是艺术大家。其中周、郑二老为我久仰。</p><p class="ql-block">中学时代从卢志祥老师口中,便知道了周老是新文学流派鸳鸯蝴蝶派的殿軍,他与别人合译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向国人展示了文学推理小说。80年在宜兴江苏旅校读书时,购读了周老的散文集《花木丛中》,更是拓展了我的视野,提高了我的艺术审美。知道了他还是受到中央领导重视的园艺家、大文人。</p><p class="ql-block">对郑老的了解和认识,缘于购读其大著《艺林散叶》,让我对书中的人物有了了解,特别是他说:近人论书宏富者,当以海南祝嘉为最〞,使我知道恩师在近现代中国书法史上的份量。</p><p class="ql-block">前闻苏大博物馆有三老艺术文物展,遂使我产生赴苏观展的强力冲动,在永山乡兄的帮助、安排下,我和一石、二呆两兄得以进入展厅,一睹展品,实是三生有幸。</p><p class="ql-block">为感谢苏大博物馆精心组织、举办这次三老艺术文物展,故此将该馆馆长李超德先生的文章贴于篇前,以示我对李馆的致敬!同时也有助于更多的人了解三老。</p><p class="ql-block">感谢该馆安排专人给我们讲解!</p><p class="ql-block">诚谢永山兄的帮助,在此百拜鸣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