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下乡五十六周年之际

青花

<p class="ql-block">  发一组老照片,“炒一碗冷饭”大家分分。背景音乐用了“故乡的云”。由此在想:天边的云,是风景?还是思念?</p> <p class="ql-block">  当年,在南熟驷打草,累到极致,渴到喝“马蹄坑”的水,被小咬、牛蝇叮咬得无处可躲的时候,会抬头看看天上的云;秋天,在黄豆地里猫腰割豆子,累到直不起身子 ,时常会抬头看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地垄,也看到了地头上一动不动的浮云;在江边散步,看得最久远的还是环绕在山峦之间的云河;去呼中修路,五月一号在呼玛河的冰水上抬帐篷、背口粮,头顶上是一片乌云至今难忘。那些年,我时常会抬头看看天上的云朵,以此来安定自己的内心。那是在看云吗…?</p> <p class="ql-block">  国庆说“那七零八落的,沉淀了半个多世纪往事,是因为我们老了,还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又不能忘却呢”?</p> <p class="ql-block">  我们二批是69年11月26号离开上海,五天五夜一路北上,在塔河下了车,目光所及就是散在各处的原木车皮和煤堆,火车就像在荒郊野岭临时停车,没有站台,更没有候车室,整个塔河被浓重的煤烟笼罩着,灰蒙蒙的。那一晚,我们是连滚带爬在帐篷里折腾了一宿,次日,又在大客车上颠簸了一天,到达新街基已经是12月1号的晚上七点多钟。四周漆黑,只有大客车的前照灯亮着,光影中,雪地上飘浮着白色雾气,当我下车第一脚插入没过脚脖的冰雪时,零下三十多度气温就迎面来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极寒气候,堪比教课书。每一口呼吸如刀片滑过!足以让人冻掉下巴,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册那!噶冷”!从此这群小姑娘,大男孩在此地开启了他们未知而陌生的插队人生。</p> <p class="ql-block">  如今,天上飘过的云我还会遥望、也会遐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有时候,云不是天边的风景,是藏在骨血里的念想!风追着云,就把思念吹回到你想念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写在下乡五十六周年之际</p><p class="ql-block"> 2025年11月7日立冬</p> <p class="ql-block">少数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