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爱

娟子

亲爱的小孙子，愿你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奶奶的皱纹里藏着的都是对你的疼爱。 小孙子是奶奶最美的晚霞，你的成长让我心中满是骄傲，我会一直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区的健身角，孩子早已按捺不住，穿着那身粉嫩的连体衣就往器材上爬。他小手紧紧抓着银色的扶手，脚踩踏板，晃晃悠悠地荡起来，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我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他刚换下来的外套，嘴里轻声念叨：“慢点，慢点！”可那笑容比阳光还亮，我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这孩子，一出来就撒了欢，而我，心甘情愿做他身后那个扶着、看着、念着的人。 他总爱在这片健身区逗留，仿佛每一件器材都是他的新朋友。我蹲在一旁，替他拍掉鞋上的灰，顺手扶了扶他歪掉的小帽子。他回头冲我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奶奶，你看我厉害不？”我点点头，心里却想，厉害的不是你爬得多高，而是你每一次回头，都记得有个人在等你笑。 他攀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一只手抓着立柱，另一只手稳稳扶住扶手，像只灵巧的小猴子。我站在下面，双手不自觉地张开，仿佛这样就能接住他所有的摇晃。其实他早就不需要我扶了，可我这双老手，还是习惯性地悬在半空，像一对不会收起的翅膀。 学步车是他刚学会走路时的宝贝，如今他早已能跑能跳，却还是喜欢坐上去，慢悠悠地晃。那天他坐在白色和黄色相间的学步车上，眼睛滴溜溜地转，打量着周围的高楼和绿树。我推着他，脚步不紧不慢，就像多年前他蹒跚学步时那样。风轻轻吹过，他忽然回头说：“奶奶，你走慢点，我想多看看。”我心头一软，脚步更缓了。 他换上了黄色的滑行车，坐在上面，脚一蹬就滑出好远。我追在后面，嘴里喊着“慢点”，脚却不敢真快。他回头冲我挥手，笑声洒了一路。地上的蓝色软垫映着天光，像一片小小的湖，而他，是湖上自由的小船。我这个奶奶，不过是岸边那棵老树，静静看着他远航，心里却始终牵着那根看不见的线。 滑行车换成了绿色和黄色的款式，他坐在上面，脸上笑得像朵花。我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假装擦汗，其实是想多看他几眼。他滑到我面前，停下来，仰头说：“奶奶，我带你去兜风吧！”我笑着摇头：“你这小车，可载不动我这把老骨头。”他却不依，非要我扶着车把走一圈。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不是我在陪他长大，而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带着我回到童年。 学步车又出现了，他坐上去，像在重温一段旧时光。我站在旁边，轻轻推着他，嘴里哼起他小时候最爱听的儿歌。他跟着节奏晃脑袋，忽然说：“奶奶，你唱歌比手机好听。”我一愣，眼眶竟有些发热。原来那些我以为被时代淘汰的旧调子，在他耳朵里，还是最温暖的声音。 花园里花开得正盛，他站在花丛中，小手轻轻碰着花瓣，像在和花儿说悄悄话。我站在几步外，没上前打扰。他蹲下身子，低头嗅了嗅，回头问我：“奶奶，花有妈妈吗？”我笑着说：“有啊，大地就是它的妈妈。”他点点头，又低头看着花，仿佛在替它寻找那份看不见的爱。 他在木质平台上站定，手里捏着一片红花瓣，像捧着什么珍宝。我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他把花瓣递给我：“奶奶，这个颜色像你围巾。”我接过花瓣，心里一颤。原来他记得我围巾的颜色，记得我冬天总爱裹着那条红围巾站在门口等他。 他站在平台上，手里拿着那片红花瓣，眼神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大事。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他刚出生时，我也是这样看着他，一眨不眨。时光像风，吹走了他的襁褓，吹白了我的发，却吹不散这份守望。 他蹲下来，手里多了两片花瓣，低头摆弄着，像在拼一幅画。我坐在旁边的木凳上，静静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斑驳的光影像岁月的印章。他忽然抬头：“奶奶，花瓣会不会冷？”我笑着说：“不会，它们有太阳陪着呢。”他点点头，又低头摆弄，仿佛在替花瓣安排一个温暖的家。 他站在木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松果，翻来覆去地看。我走过去，轻声说：“这是树给你的礼物。”他抬头看我：“那奶奶给我的呢？”我指指心口：“在这里，一直都在。”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把松果塞进了我手心。 他站在平台上，手里举着那片红花瓣，像在展示什么了不起的发现。我笑着鼓掌，他更得意了，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所有的“发现”，其实都是在向我证明：你看，我长大了，但我还记得你。 他骑着滑行车，在石板路上滑出一串欢快的节奏。我跟在后面，脚步有些跟不上，却舍不得停下。他回头喊：“奶奶，快来！”我笑着挥手：“你先走，奶奶在后面看着你。”他点点头，又往前冲去。风里，他的背影越来越小，可那份牵挂，却在我心里越拉越长。 他骑着滑行车，双手紧握车把，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一项重要任务。我站在路边，手里攥着他落下的小帽子。阳光照在他身上，也照在我手心那片早已干枯的红花瓣上。原来，爱从来不是单向的守护，而是他用童真，一次次把我带回那个有温度的春天。 陪你慢慢长大，看你从稚嫩到勇敢，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画卷。 你是天赐的福气，让我的世界从此五彩斑斓，每一天都因你而明亮。 陪你慢慢长大，看你从稚嫩到勇敢，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