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线 向西以西(14)拉萨之夜

晚起虫子

二天清晨，先哥还在酣睡，我已经起床，独自走在尼洋河的堤坝上。五年前，我和先哥第一次到八一镇的早上，也是如此。云雾熟练地绕在对面半山间，尼洋河水清澈似玉。这是一种逝水如斯、旧日重现的感觉。八一镇熟悉的味道慢慢地从记忆中激发出来。

出发前，我去了往日常去的早餐店。还真的一切照旧，我也一切照旧。为了照顾老曾和邢董，经过巴河镇时驶进巴松错。景区里已经有人在搭棚准备歌舞表演。场地边一道彩虹挂在天上。我们穿过彩虹架起的门进入巴松错。出乎意料，扎西岛免费开放。

上米拉山前，依例在松多镇午餐。镇上的小饭馆已经面目一新，找不到原来常去的那家。先哥在一旁幸灾乐祸，一脸坏笑。

一路无话，直奔拉萨。住店时，先哥想打折，服务员不买账。先哥很是不平，打了一个电话，服务员连忙说对不起。我对先哥说，你的人情比纸厚。先哥说，那是当然。邢董大乐。先哥好一阵才从小小折扣的满足中回过味儿。

晚上朋友邀去娘热路上朗玛厅喝酒听歌。先哥原来常去的布达拉宫前的那家已经拆掉了。邢董和老曾对歌舞很感兴趣，而先哥和我则安逸地讲那过去的人和事，不停地对着桌上的啤酒大开杀戒。

拉萨的夜很长，拉萨的早晨很短。我叫醒睡意正浓的先哥，对他说布达拉宫已经红了。先哥立马清醒。药王山上拍摄晨曦中的布达拉宫，是一个经典的角度。但现在被围了起来。我们到达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都是翻墙而入。我们也翻墙而入。先哥身体重，试了几次才喘着气站到墙头，也没见有人干涉。

吃过早饭，先哥给邢董和老曾弄了两张布达拉宫的门票。我和先哥决定看看拉萨的新面貌，走到拉萨河南岸的火车站。还没看个囫囵，邢董就打电话说已经从布宫出来了，在广场上等我们。

会合时一问，得知宫里采取措施，固定路线，鱼贯而出，自然省时。节约出来的时间，带他们去罗布林卡逛了一圈，兴趣不大。看看还有时间，还有钱，还有心愿未了，还是想去购物，还是去了八廓街。等他们的钱扔得差不多了，扔得心满意足的时候，已经正午。

先哥决定去他熟悉的那间店子吃鸭子。因为是自己推介的，先哥带头大吃，并极力做出好吃的样子来。说实话，那鸭子做得还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