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乡野夜路禁忌录②

忘念故事汇

老支书又曰：“那银镯子，说不定是哪个亡人之陪葬品，被雨水冲出。你捡之，等于惊动亡人，它岂能放过你？” 赵小宝后悔不已。老支书令其携布包与银镯子，返回捡物之处，焚香祷告，将东西归还，再请村王婆做法事，或可化解灾祸。 赵小宝依言而行，于河边小路焚香祷告，将布包与银镯子放原地，不停磕头道歉。王婆亦来做法事，念念有词，以桃木枝洒符水于其家。 说来也怪，法事过后未几日，赵小宝媳妇儿之病便好了，家中鸡鸭亦不再死去。此后，赵小宝走夜路，再不敢捡地上之物。常对村中青年言：“夜路捡物是祸根，横财背后藏鬼魂。非自己之物，千万别碰，平平安安才是福。” 《乡野夜路诡事录》亦载此事，告诫后人：“夜路行，忌捡物，不明财物莫贪图。孤魂野鬼设诱饵，一旦沾染难脱身。清心寡欲往前走，平安到家是正途。” 七、白影随行，夜路遇“旧人” 石头村北，有通往山外小路，路边有松树林名“青松坡”。松林常年阴冷，即便盛夏，亦令人凉飕飕。早年，村有王大娘，上山采药时于青松坡附近失踪，尸骨至今未寻得。 自那以后，青松坡便愈发邪乎。有村民夜路经此，常见白影于林间飘荡，亦闻隐隐啜泣声。更奇者，被白影跟随之人，次日皆会于自家门口发现一物——或为半块啃过的冻饼，或为一只破布鞋，亦有自身多年前遗失之旧物。 村人李建军，为货车司机，常跑夜路。某年冬，天降大雪，山路结冰，送货返程晚，只得走那条经青松坡的小路。 天已黑透，雪仍纷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李建军开货车，小心翼翼前行。将近青松坡，忽见车窗外有白影，正慢悠悠跟随车辆行走。 那白影轻飘飘，若雪花，又似人形轮廓，面目难辨。李建军心有发毛，忆村传青松坡白影之传说，顿时心生不祥。 加快车速，欲甩脱白影，然那白影似粘于车上，紧追不舍，不远不近。从后视镜望之，可见白影于雪地飘荡，留淡淡痕迹，转瞬被雪花覆盖。 更令其惧者，车内温度骤降，冷若冰窖。打开暖气，竟无丝毫作用。还闻车后座传轻微啜泣声，似老妇之声，凄凄惨惨。 李建军吓得浑身发抖，握紧方向盘，拼命前行。不敢回头，亦不敢停车，只想尽快离开青松坡，返回村中。 终见村中灯光，心头一松。然将车开进村里，停于自家门口时，白影已消失无踪。惊魂未定进屋，喝一杯热水，方缓缓缓过神来。 次日一早，李建军开门，见门口摆一条旧围巾。那围巾，乃其十年前遗失之物，本以为早已寻不回，未料竟于此出现。拿起围巾，仍带一丝寒气，似刚被人放置。 忽忆村失踪之王大娘，王大娘生前最爱穿白棉袄，且针线活极佳，常为村童做衣裳。那条旧围巾，正是王大娘当年所赠。 李建军心头一沉，莫非昨夜跟随自己的白影，是王大娘之魂？不敢多想，赶紧收起围巾，请教村老。 村老闻其遭遇，叹曰：“建军啊，你所遇者，应是王大娘之孤魂。她当年于青松坡失踪，心存执念，未能安息。跟随夜路之人，非欲害人，只为求他人帮其寻尸骨，入土为安。” 村老又言，王大娘留下之物，乃其对世人之托付。她希望有人能循线索，寻得她的尸骨。 李建军心生感触，与村中青年携工具，往青松坡附近搜寻王大娘尸骨。寻数日，终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一堆白骨，旁放采药竹篮。 村民将王大娘尸骨妥善安葬，立碑纪念。自那以后，青松坡再无人见白影，亦无人于门口发现怪异之物。 此事传开，村民皆感慨。村老言：“人有执念，鬼有牵挂。夜路遇之‘旧人’，或许只为了却心愿。心怀善意，伸以援手，亦是积德行善。” 《乡野夜路诡事录》亦载此事，告诫后人：“夜路遇影莫惊慌，或许旧人有念想。心怀善意多相助，积德行善福运长。阴阳相隔情未了，了却心愿两安康。” 八、拍肩灭火，夜路遇“阴差”索命 老辈常言，人身上有“三把火”，分于头顶与两肩，乃护身阳火。此三把火愈旺，邪祟愈不敢靠近。走夜路时，切不可让他人拍击头肩，否则会“拍灭火苗”，轻则运势低落，重则易招“不干净之物”，甚至被阴差索命。 村人刘二娃，年轻时调皮捣蛋，不信鬼神，亦轻视老辈禁忌。某年夏，与村中青年往镇上看戏，返程晚，结伴走夜路。 路上，刘二娃觉无聊，与同伴打闹。有同伴趁其不备，拍其肩膀，玩笑曰：“二娃，你看身后是不是有黑影跟随？” 刘二娃回头一看，空无一人，笑曰：“别吓唬我，我才不怕！” 言罢，竟故意让同伴拍其头顶，曰：“你们不是说拍头顶会灭阳火吗？我倒要看看，能有何事！” 同伴拗不过他，轻轻拍其头顶。未料，刚拍完没多久，刘二娃便觉浑身发冷，头晕眼花，走路摇摇晃晃。 “不对劲，我怎么有点晕？”话音刚落，便险些摔倒。 同伴赶紧扶住他，觉情况不妙，加快脚步往村赶。然刘二娃状况愈差，开始胡言乱语，念叨：“别抓我，我还不想死……” 归村后，刘二娃便病倒了，高烧不退，人事不省。家人赶紧请村王婆前来。王婆观其面色，摸其头肩，皱眉曰：“这孩子，是把身上阳火拍灭了，被阴差缠上了。” 王婆言，走夜路时，人之阳气本就较弱，刘二娃被拍头肩，阳火熄灭，阴差趁机上门，欲勾其魂魄。 王婆令家人备一碗清水、三根香、一张黄纸、一把桃木枝。口中念念有词，手持桃木枝沾清水，于刘二娃头肩轻轻拍打，再点燃黄纸，绕其身体一周。 王婆言，此乃帮刘二娃重燃阳火，赶走阴差。又令家人于其床头点油灯，昼夜不熄，再于其身上放一块玉，镇宅辟邪。 王婆连续三日做法事，第三夜，刘二娃忽醒，吐出一口黑痰，竟痊愈了。 醒来后，刘二娃言，昏迷时，梦见两黑衣人戴高帽，欲将其带走。拼命反抗之际，一道金光闪过，黑衣人便消失了。 此后，刘二娃再不敢让他人拍头肩，亦不敢轻视老辈禁忌。常对村中青年言：“人有三把火，头顶两肩搁。夜路别乱拍，拍灭招灾祸。阳火护体安，邪祟不敢惹。” 《乡野夜路诡事录》亦载此事，告诫后人：“夜路行，忌拍肩，头顶阳火莫轻犯。阴差伺机夺魂魄，一旦拍灭难生还。护身阳火需珍重，平安到家笑开颜。” 九、七月半走夜路，遇“百鬼夜行” 农历七月半，乃民间俗称“鬼节”。老辈言，此日阴气最盛，地府大门开启，“百鬼夜行”，孤魂野鬼皆出来游荡，寻找替身。故七月半这天，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尤其夜间，切不可走夜路。 村人陈老汉，年轻时为木匠，手艺精湛，常被外村请去做活。某年农历七月半，往邻村做棺材，忙活至晚，主人家挽留住宿，他觉路途不远，执意归家。 主人家劝曰：“陈师傅，今日是七月半，夜路不吉利，你还是住一晚吧。” 陈老汉笑曰：“我走南闯北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孤魂野鬼？放心，我没事。” 言罢，背工具包，扎入夜色。 那日夜间，无月无星，四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陈老汉打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前行。路上静得出奇，连虫鸣都无，唯其脚步声与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行至半路，忽闻前方有嘈杂声，似多人行走，亦有人低声交谈。心纳闷，这般晚了，怎会有多人在路上？ 加快脚步，欲上前查看。走近方觉不对——前方之“人”走路轻飘飘，无脚步声，身着各式衣物，甚者穿古代服饰，面色苍白，眼神空洞，若无魂躯壳。 陈老汉心头一沉，忆老辈“七月半，百鬼夜行”之言，顿时明白——遇鬼群了！ 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手电筒亦扔于地。拼命奔跑，觉身后无数目光注视，亦有人唤其名，声幽怨，令人头皮发麻。 不敢回头，唯拼命前行，直至望见村中灯光，方敢驻足喘气。归家后，关门靠门，浑身湿透，皆为冷汗。 此后，陈老汉大病一场，病愈后，再不敢于七月半走夜路。常对村中青年言：“七月半，鬼门关，孤魂野鬼往外窜。晚上千万别出门，免得被鬼缠。平安在家待一晚，比啥都强。” 村老亦言，七月半走夜路，易遇孤魂野鬼，它们会将人视作替身，跟随回家，带来灾祸。故“七月半忌走夜路”，乃老辈经验总结之禁忌，不可轻视。 《乡野夜路诡事录》亦载此事，告诫后人：“七月半，阴盛阳衰，百鬼夜行，生人回避。夜路独行风险高，易遭缠扰难脱逃。闭门不出保平安，敬畏鬼神福寿长。” 十、夜路遇猫头鹰“笑”，凶兆降临 民间有“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之说。猫头鹰叫声奇特，若发出“咯咯咯”笑声，则被视作附近有人将亡或新丧之兆。走夜路时闻猫头鹰“笑”，需格外警惕，最好赶紧寻安全处躲避，或原路返回。 村人周大叔，年轻时为猎户，常进山打猎，走夜路乃家常便饭。某年秋，进山打猎，捕获一头野猪，心喜，收拾猎物往家赶。 天已黑，山里静得出奇。周大叔背野猪，行于山路，忽闻头顶树枝上传“咯咯咯”笑声，似猫头鹰鸣叫。 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猫头鹰立于树枝，睁圆眼盯其看，口中发出“咯咯咯”笑声，令人心发毛。 周大叔心头一沉，忆老辈“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之言，顿时心生不祥。加快脚步，欲尽快离开，然猫头鹰笑声紧追不舍，愈近。 行未远，觉脚下一滑，坠入一陷阱。那陷阱乃昔日猎户所挖，用以捕兽，极深，内插尖锐木刺。 周大叔摔得浑身是伤，野猪亦掉于陷阱外。欲攀爬而上，然陷阱壁过滑，终究无果。呼喊许久，无人回应，只得困于陷阱中。 更令其惧者，那猫头鹰一直立于陷阱旁树枝，“咯咯咯”笑个不停，似嘲笑其遭遇。 直至次日晨，村人进山砍柴，发现了他，将其救起。周大叔虽保住性命，然腿摔断，再也不能进山打猎了。 常对村中青年言：“走夜路闻猫头鹰笑，非好兆头，一定要赶紧躲起来，别硬撑。不然，迟早会出事。” 村老亦言，猫头鹰乃“报丧鸟”，其笑声能预知灾祸。走夜路时闻之，说明附近有危险，或为陷阱，或为野兽，亦或为其他灾祸。故需提高警惕，及时避让。 《乡野夜路诡事录》亦载此事，告诫后人：“夜路行，遇鹰笑，凶兆降临需警惕。猫头鹰笑非吉事，灾祸近在眼前矣。赶紧避让寻安全，莫要逞强往前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