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平阳（五）‍曲沃琴书：好说 好唱 好听

王崇德

　　本期推出的也是文达兄2018年的作品《好说好唱好听的曲沃琴书》。曲沃琴书和翼城琴书同出一脉，　在表演形式上都是说唱相间，以唱为主，融入地方方言。2011年5月，曲沃琴书和翼城琴书同时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成为临汾市曲艺界非遗文化的两朵奇葩。

—编者

好说好唱好听的曲沃琴书

董文达

曲沃琴书《五子拜寿》

　　曲沃琴书是一种以传统说唱为主的曲艺形式，流行于曲沃县以及山西、陕西、河南三省交界地带。因表演时艺人手持八角鼓和单扇钹交替敲击，故又称“鼓儿书”或“铰子书”。2011年，曲沃琴书入选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曲艺类保护项目。

曲沃琴书省级代表性传承人张彩凤

　　曲沃琴书形成的确切时间没有文字记载。已故著名曲沃琴书盲艺人毋天玉(1920—1989)曾听师傅朱中俊(1880—1945)讲过，曲沃琴书是清道光时期，由河南南阳传入本地的“月调”(也称“越调”）发展而来。由此可见，曲沃琴书的形成时间在清咸丰、同治年间。毋天玉还说过，曲沃琴书、翼城琴书、绛县琴书是同一师傅所传，三者唱腔变化不大，但曲沃琴书道白用的是本地方言。后来，又逐步吸取当地流行的民歌小调和传统戏曲眉户、蒲剧的音乐元素，形成了现今的曲沃琴书。

　　曲沃琴书的唱腔属板牌混合体，有“铰子腔”和“鼓子腔”两种唱腔曲调。“铰子腔”是说书艺人手持单钹儿伴奏时的唱腔，属板腔体结构，主要有慢板、二八板、紧二八、飞板四种板式以及“叫板”大叹韵”“小叹韵”等功能性唱句；“鼓子腔”是说唱艺人手持八角鼓伴奏时的唱腔，一般插入“铰子腔”中演出，属单曲体结构。两种唱腔调高不同，交替演唱时需转调。

曲沃琴书部分伴奏乐器

　　曲沃琴书的唱腔属板牌混合体，有“铰子腔”和“鼓子腔”两种唱腔曲调。“铰子腔”是说书艺人手持单钹儿伴奏时的唱腔，属板腔体结构，主要有慢板、二八板、紧二八、飞板四种板式以及“叫板”大叹韵”“小叹韵”等功能性唱句；“鼓子腔”是说唱艺人手持八角鼓伴奏时的唱腔，一般插入“铰子腔”中演出，属单曲体结构。两种唱腔调高不同，交替演唱时需转调。

下乡巡回演出曲艺节目

　　在表演形式上，曲沃琴书和翼城琴书一样，也是说唱相间，以唱为主。早期表演形式比较单调，多为表演者一人手拿梆子自行伴奏，用浓浓的曲沃方言坐着说唱；或自拉四胡，脚踏木鱼进行表演；也有一手敲打小扬琴、一手击打挎板进行表演。随着剧情表演的需要和人们欣赏水平的提高，开始出现了多角演出的形式。主演手拿单钹儿，高潮时换八角鼓，位居正中开唱，其余艺人手持不同乐器分坐两侧伴奏，不时为主唱帮腔或与主唱对唱，表演气氛十分活跃。

手持八角鼓表演的张彩凤

　　曲沃琴书取材广泛。有取材于古典章回小说的长篇书目，如《杨家将》《水浒传》《西游记》等；有取材于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的回本书，如《灶君爷诉冤》《麒麟送子》《八仙庆寿》《子母河》《双拜堂》《马棚封官》《赶花轿》等；有文人墨客改编的中篇书目，如《青龙寺》《金钟记》《巧姻合》《金镯玉环记》《御媒合同记》《吕蒙正赶考》《巧合奇冤》等；还有诙谐幽默的书帽，如《颠倒虫》《十个和尚》《二指高》等。进入21世纪以来，曲沃当地艺人以晋国波澜壮阔的历史为素材，创作的曲沃琴书新书目也格外引人注目。

送戏下乡 入院表演

　　曲沃琴书传承的主要方式是师傅带徒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盲艺人毋天玉和其亲授弟子张彩凤成为曲沃琴书传承的代表性艺人。

毋天玉是曲沃琴书的领军人物，他虽自小失明，但聪颖过人，别人要三五天才能背下的鼓词，他只要背一两遍就牢记于心。说唱表演时，他嗓音高亢、明亮，迷倒了一批又一批观众。1955年，山西省举办曲艺调演，他创作的曲沃琴书《修浍河》深刻反映了曲沃人民战天斗地的革命精神，以清新典雅、充满激情的演唱获二等奖。1980年，山西省电视台录制了他创作的《拉荆芭》《吕蒙正赶考》等节目。1986年10月，山西曲艺家协会将他的说唱表演进行了录像录音。毋天玉热衷于曲沃琴书的传承和创作，注重对后人的传帮带。在其亲授下，弟子张彩凤成为新一代曲沃琴书的传承人。

舞台上的张彩凤光彩照人

　　张彩凤，1960年出生于曲沃县乐昌镇东北街村。高中毕业后即师从毋天玉，学习曲沃琴书，深得老师真传。

20世纪80年代后期，城镇化速度加快，新兴娱乐方式的兴起，曲沃琴书的观众骤减，琴书表演跌入低谷。但张彩凤牢记师傅谢世时“一定要把曲沃琴书传承下去”的遗嘱，说服丈夫和家人，毅然挑起了振兴曲沃琴书的重任。

2011年5月，曲沃琴书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同年12月，张彩凤被批准为曲沃琴书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

张彩凤为学员示范演唱曲沃琴书

　　2011年春，在曲沃县文广新局的协调下，曲沃县文化馆投资4万元购买乐器，张彩凤自筹资金8万余元，在西南街村新建5间房舍，建起曲沃琴书传习所、国家级非遗保护项目曲沃琴书第一传习所。

2015年，曲沃县凤娃琴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成立，招收学员数十人，系统教授琴书传统曲目，并且组织学员深入厂矿企业、乡镇、村、校演出60余场。张彩凤和曲艺队成员们一直努力在传统书目中融入现代民众喜闻乐见的表演形式和内容，使琴书表演形式更加鲜活生动、更加贴近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如今，随着年轻观众的增多，曲沃琴书表演也日渐变得活力四射。

撰文：董文达

摄影：马建军

编辑：王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