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纪事

听歌

童年纪事 每当在车上、路上看到妈妈怀里抱着或童车上推着的小宝宝，总会情不自禁一边以温柔的目光与小宝宝交流，一边和宝宝玩乐，不觉笑上嘴角眉梢。 每当遇到烦心事，或心情郁闷，就会在网上收集那些充满童真意趣的图片，慢慢欣赏，烦恼不觉间便无影无踪。 看看那些稚态可爱，看看那些纯净目光，看看那些天真童趣，目光会不由自主变得清澈、柔和、清宁。 童年教人们远离世俗的功名利禄，尘世的喧嚣嘈杂，回归生命的天然本真。 童年教人们走近自然的大地原野，无忧的活在当下，体验简单的幸福快乐。 童年是人类的源头，童年是天真的向往，童年是自然的杰作，童年是心灵的救赎，童年是精神的皈依。 迷路的小羊羔是否找到了妈妈？ 胖嘟嘟的蚕宝宝可吐出了蚕丝？ 那个稻草人可赶走了馋嘴的雀儿？ 那只调皮的小猴子可摘到了野果？ 小红帽的外婆多么慈祥可亲 小英雄张嘎是多么勇敢可敬 灰姑娘的故事如此美丽动人 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相处多么快活 开上冰船去遥远北极南极探险 骑上骏马去草原追赶集体羊群 手握画笔描绘出心中最美风景 挥舞魔棒去会会偶像哈利波特 龟兔赛跑教我们踏实勤劳执着 守株待兔劝我们莫要不劳而获 刻舟求剑教我们学习机动灵活 三个和尚没水喝教我们团结合作 只是，沉重的书包下，超负荷的课业中，无尽的考试后，童年已渐渐远离，快乐也无从寻觅。 沉寂在角落里的，只有那些遗忘的童话。 记忆里一直鲜活着无数温暖的童话，也一直为那些充满童真、素朴风格的图片所深深吸引，喜欢沉浸在那样温暖、快乐的氛围里，流连忘返。 童年总是和天真、快乐相连。 那么我的童年呢？ 小时候的事多数不记得了，印象里只遗留有模模糊糊的一些片段： 家住总站大院时，在院子里玩耍，布满星星的夜景晚家属们被集合开会，大家围坐在小板凳上，似乎合唱的是：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怨申......，那旋律至今还耳熟能详。 幼小的我走过大街，戏台子上的红卫兵们正跳着战斗歌舞，那正是文革如火如荼的时期，还有人在表演三句半，那个大戏台子、那些场景早已消失在岁月中了。 风雪交加的冬季，红旗招展，长长的队伍缓慢游行在小城的街头，人人手里捧着的是印有毛主席、林副主席像的画框，那该是九大召开的前后。 全家的最后一张合影是68年，照片里的人都严肃而消瘦，父亲则更明显。在那张照片里的每个人，包括不满一岁的小外甥都无一例外地胸戴红像章，其他人还都手握着红语录，这是那个时代的典型特征，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如此忠诚、本分的家庭，不久之后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父亲就被当权派残酷迫害致死，家人们从此遭遇更艰难的岁月。 四、五岁，大约爸爸在陕西刚出事时，第一次跟妈妈坐火车出行，赶到爸爸生前工作的单位，临时住在满是桌椅板凳的教室里，感受到的只有冷漠、疏远和歧视，也许从那时起，小小的年纪就开始领略世态炎凉，感受压抑的心情，过早变得乖巧懂事，也极为羞怯自卑。 也清晰地记得，就在那次从陕西返回的火车上，有一位解放军叔叔坐在对面，一直用怜爱的目光看着我，非常和蔼可亲地逗我玩，鼓励我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还让我看了他的军人证，送了我两个核桃，这小小的快乐啊，和握核桃在手心里的温暖，在那个年代却陪伴了我好久好久。 在被下放的郊区乡下小学校里，教室里有简朴的长条树干做成的课桌和形状各异的小板凳，开学的第一课是学说毛主席万岁，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再后来，从乡下刚迁回到城市，只能在偏僻的上村租房住。那地方极缺水，总是要排好长好长的长队等着接那滴滴答答的自来水，漫长无望的等待，撕扯折磨着人的耐心。买面也很困难，小哥在外工点上班，三姐还在下乡，只能由上高中的四姐走挺远的路扛一袋面回来。而年幼的我则会在放学的路上，一路捡拾着被风吹落的干树枝，每每带一小捆回家烧火做饭用，心里也蛮自豪。 还曾和小伙伴一起，到铁路沿线和工厂的废墟上捡煤核，每当终于装满一面袋子，和小伙伴一起推着架子车回去，心底的那份欢喜啊。 当然，还有溜红薯，捡麦穗，割麦子，都是儿时的记忆。 曾养过两只兔子，要记得每天放学后去高铁道上割草，后来养到兔子的体重翻番时，不忍杀食，便拿到市场上卖掉了。 十来岁时就学着干家务，扫地、提水、洗碗，寒冷的冬天在公用水管前洗菜，甚至吃力地洗哥哥的大工作裤，小手冻得通红。 站在小凳子上，在妈妈的指导下学着和面、擀面、切面，还学会了蒸馒头。 后来在学雷锋小组的活动中又学会了包馄饨、做元宵、包包子。 那时节物资极度缺乏，粮油限量的紧。记得有次凌晨三点赶到肉铺排长队，只为买点肥肉炼猪油。家里穷，似乎从没吃过什么水果、糕点，得了猩红热后每天要去打青霉素针，当时那针会疼得让人落泪，妈妈便会在医院门口小卖铺里奢侈地买块小蛋糕哄我不哭。 除却一些梦靥般的记忆，儿时的我也不乏快乐的时光，喜欢收集彩色的糖纸、旧邮票，信封上的印花、插图等，爱看小人书，也常钻在被窝里囫囵吞枣地偷看二哥借来的各种书报、杂志甚至中外名著，印象深刻的有十月，收获，三家巷，珍妮姑娘，悲惨世界，战争与和平等等。会在众人面前唱样板戏，十来岁就学会了骑自行车，虽然皮筋跳得不好，也踢不好毽子，但捉迷藏、丢手绢、抓羊拐、攻城、打沙包等游戏玩得还是比较到家。只记得很贪玩，常常沉醉于游戏里忘了回家，要妈妈在户外大声喊好几次才恋恋不舍地回来吃饭。 虽然在参加集体活动中也出过洋相，有过窘迫，但学习上似乎一直还不错，总有邻居和小学同学说起当时的班主任常在别的班里夸赞我的学习。 一位多年的邻居兼初中的老师看了我写妈妈的文章后留言：你有一个值得尊敬的平凡而伟大的母亲。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牵着妈妈的后衣襟过马路、躲在妈妈身后静静的聆听大人讲话的小女孩......， 这一切是那么遥远又那样的清晰。 走过懵懵懂懂的少年、跌跌撞撞的青年，跨入依然困惑的中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开朗、自信，也慢慢学着从容。既承纳人生的悲苦，也学会由衷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童年，那些儿时所经历的灾难、事件，那些家庭、环境的影响，在每个人漫长的成长之路上，总会烙下深刻的印记。 不是每个童年都充满欢乐，所以才有那许多潜藏在内心的伤痛不时灼伤柔弱的心，有那许多扭曲的性格和心灵，也才会有成人之后泛发的心理疾患和遭遇的生存危机。 随着阅历的增加，承受的压力累积，岁月的无情流逝，不知不觉中人们告别了童年，也远离了快乐和童真。于是到处可见疲惫的倦容、冷漠的眼神、呻吟的心灵、无望的堕落和刻薄的抱怨。 其实，童年就是想象力的天堂，失去了快乐的童年，也就失去了想象力和创造力。 当孩子们被困在题山书海中时，当孩子们沉迷网络，远离自然和现实时，当孩子们只知道成绩，忽略了情感的丰富、能力的培养、好习惯的养成时。 我们的社会堪忧，未来堪忧啊。 其实，孩子就是人类的天使，无论如何困苦艰难，只要看到孩子们眼中的清澈脸上的天真，就能感受到自然的美好，听到天籁的清音，也就有了奋斗、前行的力量。 孩子们也是善良的持有，虚伪的甄别，希望的所在。 所以印度诗人泰戈尔才写下了不朽的散文诗： 《玩具》 孩子，你真是快活呀，一早晨坐在泥土里，耍着折下来的小树枝儿。 我微笑地看你在那里耍着那根折下的小树枝儿。 我正忙着算帐，一小时一小时在那里加叠数字。 也许你在看我，想道：这种好没趣的游戏，竟把你的一早晨的好时间浪费掉了！ 孩子，我忘了聚精会神玩耍树枝与泥饼的方法了。 我寻求贵重的玩具，收集金块与银块。 你呢？无论找到什么便去做你的快乐的游戏，我呢，却把我的时间与气力都浪费在那些我永远不能得到的东西上。 我在我的脆薄的独木船里挣扎着要航过欲望之海，竟忘了我也是在那里做游戏了。 这是一首如此耐人寻味的诗作。 当我们终于学会用豁达、宽容、理性和智慧来包容尘世间万事万物，当我们依然拥有一颗易感的心，一个纯朴高尚的灵魂，当我们学会了与自然和谐相处，与内心的自我和谐相处，人类也就接近了自然，回归了天真。 只有经过了人生历练，阅过了世事沧桑，依然心怀天真的人，才能拥有童心。 于是，在那些依然清澈的目光里，在那些爽朗的笑声中，在那些勤劳的身影里，你会觅到童心。 那么，无论童年走得多远，就让我们在岁月的剪影中微笑，并且感激。 感恩母亲用她坚忍博大的胸怀，助人为乐的品格，乐观积极的态度，宽宏严厉的教导，在父亲蒙难离世后的漫长岁月里，独自辛勤养育了七个正直善良的子女，让我们在经历过苦难岁月后依然保有温暖纯净柔软的心。 由友人薇子的生日，由儿童节的到来，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也记下零星的感悟。 那么朋友，你的童年呢？ 就让我们一起听一听童声中的天籁吧，一起走进美好的记忆，一起怀想可贵的童心...... 祝薇子生日快乐！祝所有的朋友儿童节快乐，永远保留童心！ 2011-6-1 附注：文中图片源自网络，致谢原图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