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随笔

依芊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医院的时候,我会摘下眼镜,戴上口罩。这样我便看不清形形色色的人,阻隔了空气中各种各样的气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讨厌急诊大厅,却对那晚的陪护有所感触,时针慢慢悠悠的消磨人的意志,坐在冰冷的铁凳上熬不到天亮,我的亲人遭受着病痛,我只能独自承受,哪怕是忍无可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洁癖和强迫症,在病房里只能不断的喷酒精,时不时的洗手,我感到细菌无处不在,我却不得不妥协,因为站累的时候总要坐一会。面对病情,我和大夫对话前,总要提前做好功课,哪怕一知半解,我也要听明白他们的话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实,早已习惯独自面对,记得自己等在手术室的情景,将近十分钟里大脑空洞,像等待命运的审判,即将走进的手术室像审判庭。在麻醉的瞬间,我这个人悄然消失,躺在冰冷的口罩下的陌生面孔里,醒来第一句话竟是“我终于睡了一个没有梦的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不愿在病房里和一起的人们寒暄,可我印象里记得藏族女人卓玛,我欣赏她古铜色瘦削的身体,在她扎针灸露出自己时,我想那是天然的美,她那包着粉毛巾上头的丈夫应该不懂得她的美,而我看在了眼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也曾被扎着钢针,体验了中医治病的奥妙,我却乐于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和一群老太太跳保健操。这些过去的留痕在时光里的点滴,这些我仍在经历的生活五味杂陈,我已经不再害怕什么,因为我很清楚我最怕失去的是什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医院时,我会更清醒更防备,我的亲人们需要我的守护,我自己也需要坚强。我写下这些文字只为纪念一份内心的真实和释怀的情愫,因为我选择性遗忘的毛病一直都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