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边的话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久前参加了陈蔺《岁月印记》新书的首发仪式,见到不少老朋友甚是兴奋,回家阅读再次兴奋。作为曾经的西知网站站长,感觉有责任让更多的人阅读、分享,于是就制作成美篇,每天一段宣传正能量,希望您能喜欢。</p><p class="ql-block"> 由于本站长属于网络活跃者,时不时手机被封闭。因此,敬请朋友们帮忙分享,分转,希望更多的朋友阅读,万分感谢!</p><p class="ql-block"><br></p> 作者介绍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陈蔺,1954年出生于成都。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知青,长期就职于经济和金融行业。兴趣广泛,热爱读书和码字做笔记。过去找个本子写写记记,现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记录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感受,乐在其中。有文章收入云南知青相关纪实文集《青春无悔》《八年》、四川省社科院《当代史资料》,和朋友合著出版纪实文集马语》,编写有纪实作品《八十回眸》《我这一辈子》。</p><p class="ql-block"><br></p> 我的父亲母亲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第一部分 背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一段岁月虽然已经属于上个世纪,属于一个遥远的年代了,但那一段生活和历史并没有被忘却淹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5. 黄姓人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外祖父黄锡山,常说自己从泸州来,是泸州人。古蔺人有个习俗,“江西二十三,湖广二十四”,说的是腊月祭祖之时,二十三祭祖的是江西人,二十四祭祖是湖广人。母亲说,家里从来是腊月二十三祭祖,因此我家原籍应在江西。</p><p class="ql-block"> 家里以卖盐卖棉纱为生。盐是家家户户缺不得的东西,棉纱也是。那时的人家一般都是买棉纱自己纺线织布,缝制衣衫。古蔺当时未通汽车,盐和棉纱都要雇专门的背夫,从叙永县城背两天运送到古蔺县城。翻山越岭,有一百四十多里山路,中途横亘着两座大山,灯盏坪、箭筑坪,这是两座陡峭的高山,山路陡陡地上,又陡陡地下,相当的艰辛。</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识字,聪明、勤劳、会做生意。他心肠好,喜欢帮助人,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来拿点东西、赊点账,他都笑嘻嘻地同意。我母亲说,有人家欠我们的钱,拿来红糠(酸了的糠)还我家,我外祖父也是笑嘻嘻地收下,待别人走后,自己悄悄地拿去倒掉。他常常告诉我母亲等几个子女“和气生财”“与人为善”。外祖父一心多多挣钱,为家里购置更多的房产和地产,让子孙后代受教育,过好日子。</p><p class="ql-block"> 家里的房子在县城下街,一楼一底,楼上楼下共有十八间屋子,每间二十多平米。楼上木地板,用于居住和装谷子粮食。楼下泥巴地,临街一个铺面,两个柜台。门面的后方就是堂屋,供着“天地君亲师”</p><p class="ql-block">的牌位,紧挨堂屋有间屋子铺了木地板,用于库存盐巴和棉纱,当时的盐巴一大砣一大砣的像鹅卵石,必须防潮保管。</p><p class="ql-block"> 我外祖父家有兄弟姐妹三个,外祖父的哥哥,我母亲的大伯,在古蔺县城是有名的“黄灯杆”,个子高得出奇,起码有 1 米 9 以上。母亲说,小时候过年看龙灯,“黄灯杆”扛着我母亲和他的孙子黄治</p><p class="ql-block">君。骑在他的肩膀上,比谁都高,比谁都看得远。难怪我家几姊妹,在我们那个年代的四川人里是高个子,常有人觉得我们是北方人,可能多少有些黄家人的遗传。不过,后代没有任何一个高过“黄灯杆”。</p><p class="ql-block"> 外祖母十多岁就嫁给了我外祖父。她勤劳能干,缝缝补补,里里外外,做事妥帖。外祖母生有七儿六女十三个娃,但活下来的只有六个,三儿三女。那时无有效的避孕措施,医疗条件极差,做女人真的是苦。据说那时的新生儿死亡率有 40% 以上,真是恐怖。1949 年解放时,古蔺县城从未有过西医医院,对于阿司匹林、盘尼西林(青霉素),母亲说,绝大多数人都一概不知。</p><p class="ql-block"> 外祖母只有一个弟弟,我母亲叫做幺舅,我们叫幺舅爷。抽鸦片,穷得叮当响。我家的铺面柜子里,装着做生意收的钱。外祖母时常背着我外祖父,偷偷地接济我幺舅爷,还拿些盐巴、棉纱给他们卖。外祖母还让我母亲也这样做过。我母亲说:“长大些懂事后,就不干这事了。没有经过我父亲同意的事不能干!父亲虽然愿意接济人帮助人,但他最讨厌好吃懒做,最讨厌抽鸦片的人!”“他说一个人要学好,如果不做活路,游手好闲,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该背时该倒霉!绝对不同情这种人!”</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和外祖母会做事、会处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家境不错。家里当时请有专人记账,叫罗大哥。罗大哥是兔唇,好多人喊他“罗缺嘴”。家里还在叙永买了房子,专门用作转运棉纱和盐巴,也雇有专人看管、转运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6. 血脉延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大舅,也就是我母亲的大哥,握有黄氏家谱,他口口声声称只传男儿,不传女子。我母亲自认是个新女性,参加革命后更是对此毫无兴趣,给不给看、传不传很是无所谓。</p><p class="ql-block"> 很多年后,我在我二舅家,看到一份《黄氏遗传》,是我大舅长子传予我二舅之子的。据此“遗传”,我母亲黄家先祖黄俊马(笔者估计是化名),确系江西人,祖籍江西府州府。祖婆有关、吴、郑氏,其中一位是西域人。三位祖婆生有七个儿子。据说先祖京城做官被贬,即遣散所有儿孙于天涯海角,避难求生。</p><p class="ql-block">有诗曰:</p><p class="ql-block">俊马堂堂出异乡,任耳随处立岗常。</p><p class="ql-block">需在异乡由如绵,就在他乡借故乡。</p><p class="ql-block">早晚不忘亲命语,晨昏虽敬祖宗香。</p><p class="ql-block">但愿苍天重估佑,三七儿郎总志昌。</p><p class="ql-block"> 同时看到的还有一份儿孙的《排行序诗》。根据排行序诗,我母亲那辈系第八代。</p><p class="ql-block"> 黄姓在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姓氏,有四五千年的历史记载,那么我看到的先祖这份“遗传”,所述之事应该发生在前两百年左右。我的先祖又属于黄姓中的哪一支呢?很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支黄姓人家有高出 1 米 9 的“黄灯杆”,有皮肤白得像白种人、眼珠栗色、头发也是栗色的二舅、三姨妈、琪表姐、珍表妹、旭表妹等好几位。由此推测,我们应该属于先祖婆是西域人氏的这一房。如是,这遗传基因也太顽强了!我跟母亲提及这些,她轻描淡写地说:“好久的事了,搞不清楚。”毫无兴趣。</p><p class="ql-block"> 深圳有一个很大的黄氏宗祠,每年都有大型祭拜仪式,每次有海内外子嗣后代上千人回来拜谒祖宗。我二舅女儿在深圳,热衷于此类活动,还去当过志愿者。她说,深圳的黄氏宗祠果然有与家里保存的遣散儿孙《七言诗》和儿孙《排行序诗》一样,仅个别字有差。我说,那可能是传抄时误作。“人家传儿,不传女,你跑去干啥?”她说“感兴趣!”还说“去的黄姓女子不少……”对的,我如果在深圳,我这个姓陈的女子可能也会去。</p><p class="ql-block"> 让人太惊叹!中国人的这种传承意识太固执了!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固执,就不会有中华文化文明几千年的延绵传承。我们现在还在用着几千年前老祖宗的文字、碑帖、格言典籍、文明智慧,真的是了不得呀!</p><p class="ql-block"> 说远了,话说回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7. 家遭不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是一家子的主心骨,顶梁柱。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家里日子过得顺畅舒心时,遭遇黑恶势力的欺诈勒索,三天两头摊派各种费用,强取豪夺,外祖父不甘忍受,也不愿意去给当官做差的塞包袱行贿,最终遭人栽赃陷害,被官府以抽鸦片的罪名关进了衙门。</p><p class="ql-block"> 我母亲说“想不通啊!父亲从来痛恨抽鸦片的人,从来勤劳守法。他在牢房里痛骂:‘你们这些贪官土劣、鱼肉民众,这是啥世道呵!我们是老老实实地做点买卖的人啦……’”</p><p class="ql-block"> 万般无奈,外祖母只好请亲戚朋友多方斡旋,通关系,送礼送钱。我外祖父才放出来,冤冤枉枉地在牢房关了好几天。我母亲的侄女,也是母亲的闺蜜女友罗儒君的父亲罗孝白先生费了大力,救出我外祖父。罗孝白先生是川南泸州师范老一辈的学子,古蔺县名士,也是古蔺县政府一名官员。</p><p class="ql-block"> 外祖父回家后,从此一蹶不振,天天自言自语地唠唠叨叨:“他们欺负我们是外乡人……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气恨交加,久病不愈,凄惨离世,外祖父去世时才五十一岁。</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母亲说,她从小痛恨社会的不公,痛恨官府衙门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痛恨国民党政府的昏庸黑暗,当时母亲十岁,上小学三年级。</p><p class="ql-block"><br></p> 相关链接阅读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hk2hy64" target="_blank">《岁月印记》我的父亲母亲,2、3、4,陈蔺</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hj53z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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