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11师丰都籍战友入伍进藏55周年纪念合集(5)

我自飞翔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责任编缉/我自飞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美 篇 号 /22349405</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进藏路上战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付心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b></p><p class="ql-block"> 前不久,我正打算外出闲逛,突然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不禁纳闷,不晓得又是哪个来的电话。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秦文祥战友。接通后他告诉我说,为了纪念我们丰都籍老兵入伍进藏55周年,打算搞个纪念合集,建议我也写篇稿子。我心里直犯嘀咕,都好多年没提笔了,不晓得行不。当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在眼前又浮现出了当年在进藏路上,那温暖而珍贵的战友情。</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初中刚毕业,17岁就穿上了绿军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我们丰都新兵几经辗转,坐船乘车到了成都地质学院新兵训练营。经过几次混编,我被分到了新兵四连三排九班。班上的战友有来自湖北,安徽和我们丰都的。分班过后,各班按高矮顺序排队,由于我当时个头矮,被排到了最后,我以为自己就是队列的最后一位了。突然有一位个子瘦高的新兵走过来,居然站到了我后面,我感到很奇怪。心想:他这么高,咋排我后面呢,是不是站错位置了?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接兵排长潘政民说;“按部队规定,每班的班长要站本班队列的最前面,副班长站队列的最后一位。”我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站在队尾的是副班长啊。</p><p class="ql-block"> 晚上开班务会时,新兵们逐一介绍自己的情况,这时我才弄明白,他也是从我们丰都另外一个公社入伍的,名叫黄明忠。由于当时湖北和安徽新兵说话很难听懂,所以,我们班上丰都的老乡接触就多一些,在一起交流起来也容易,关系自然也就比较好。</p> <p class="ql-block">  1971年3月初,随着天气渐渐转暖,雪山的冰雪也融化了,我们新兵可以进藏去老部队了。大家听到接兵干部这么说,都欢呼雀跃。因为在新兵训练时,我们只是穿着军装,还没佩戴领章帽徽,心里面总觉得自己还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p><p class="ql-block"> 新兵们经过进藏思想动员和打背包等训练。3月11日傍晚,运送新兵的汽车部队已经把车开到了地质学院的操场了。第二天早上,新兵们很早就打好背包排队上车坐在了自己的背包上。不一会儿,车队就依次离开新训营地,往雅安方向急驶而去。</p> <p class="ql-block">  让我猝不及防的是,我所乘的车辆还没出市区,就突然感觉心里不舒服,头也有点发烫,面红耳赤,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地叫。不一会儿,一股酸水竟然冒到了嗓子眼。尽管感觉不舒服,但我还是强忍着把酸水吞下了肚里。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汽车刚出市区,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我把头伸出车外,喉咙里一呕,早上吃的食物便像喷泉一样飞向了车外。我拿出军用水壶喝水漱口后感觉稍微好了些,但嗓子眼里还是感到火辣辣的,吞口水都有点儿疼。</p><p class="ql-block"> 此后,我就一个劲地想着怎样才能克服晕车尽量不呕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肚子又翻江倒海似的,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向上涌,接着又是一阵狂吐,就这样,第一天我在车上一连就吐了十多次。汽车到了雅安,刚下车又吐了一地。我睁眼一看,竟然吐的都是黄水夹痰。当时我就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正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熟悉而轻微的声音:“付心友,怎么晕车没力气啦。”我回头一看,是副班长黄明忠。我点了点头,他说:“来,背包拿给我,兵站快到了,你坚持一下。”黄明忠背着自己的背包 ,再把我的背包放到他背包上背着走。我们到了雅安兵站,他帮我把背包解开,铺好被褥,叫我先躺下休息一会儿。然后又去兵站食堂把饭菜给我打到了宿舍,他轻声嘱咐我说,“你坚持把饭吃了就会好一些。”我吃饭后,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身体也舒服了些。睡觉前细心的黄明忠,还去兵站医务室拿来了晕车药,递过喝水缸子让我服了。然后,大家洗脸刷牙就睡下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听着战友们轻轻传来的鼾睡声,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在想,进藏到老部队还早着呢,今天才第一天,晕车就这么厉害,还要坐半个月的车,我进藏去老部队能行么?</p><p class="ql-block">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人也精神多了,起床后我就收拾被褥准备打背包,黄明忠赶过来对我说:“付心友,背包我帮你打吧。”他麻利地帮我打好背包后,然后背上自己的背包,同时又将我的背包扛在上面稳稳当当地平放到了车厢里。说实话,当我看到黄明忠额角沁满汗珠,忙前忙后的背影时,心里的一股暖流由然而生,并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p> <p class="ql-block">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其他晕车的新兵,都是三两天过后就不怎么晕了。可我一连十五天都是在晕车呕吐中度过的,并且还是每天都要吐三五次以上,晕车药对我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就这样,黄明忠在进藏的路上,除了招呼其他新兵外,每天都要帮我打背包,铺被褥,打饭洗碗,拿晕车药。</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在黄明忠战友无微不至的关照下,我终于和其他新兵一样,顺利到达了老部队。</p> <p class="ql-block">  我常反复问自己什么是战友情?答案是;战友情超越了血缘的亲情,只有在特定“熔炉”中才能锻造出的生命契约。它是一种信仰,相信你身边的人会为你挡子弹;它是一种责任,让你愿意为身边的人付出一切。当年要不是黄明忠战友对我的照顾,真不知道进藏路上我会怎么过。</p><p class="ql-block"> 黄明忠老战友,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尽心尽力地帮我渡过了一个个难关,在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简介;付心友,重庆丰都人,1970年12月入伍,1976年3月退伍,曾在原陆军11师31团3营9连服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