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水峪到南窖

宁肃

正值一年最美的时节，却找不到心仪的长城走读活动，那就将红叶交给古村落吧。南窖和水峪，笨人尚未走读，但从老梁的游记里有所了解，也向往那里的古道、古宅、古碾、古中幡，还有这寺那庙……
　　11月1日，雅步户外的队伍，还如前几年那般庞大，但几乎全部陌生面孔。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水峪村，这是本次穿越线路的起点和终点。说是“环穿”，其实预定轨迹为闭合的菱形，我们从水峪村出发，南向绕行纱帽山，跨过纱帽山东侧山谷，爬上第二道山梁，转北向沿山脊至南窖东侧山谷南坡，然后西北向扎进南窖村，最后由南窖村西公路折回水峪村。

图1 水峪古村标牌

图2 预定徒步轨迹（六只脚）

队友们沿轨迹走了，笨人却钻进了水峪老街，行前功课里的石屋群、石古道、老槐树、东瓮桥、娘娘庙和杨家大院总该打个卡吧。水峪村地处北京西南的太行腹地，为房山区南窖乡下辖行政村。据史料，其历史可上溯千年，隋末唐初始有人迹，唐末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以大安山为中心，控制今水峪村一带。有文称，“刘仁恭修建的出山道路，成为后来水峪古商道的雏形。”宋、辽时期，水峪一带为南北政权疆界，屡有争夺。元时水峪隶属大都奉先县，后改房山县。元末明初，有山西商人在此开设客栈、落户生根。此后又有山西移民至此，成为水峪早期先民。清中后期，随着煤炭资源的开发，地区人口激增，以木炭闻名的水峪村获得较快发展。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水峪村逐渐形成依山傍水、错落有致、系统完整、阴阳平和、形似“阴阳鱼”的人文聚落，还是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以石材建筑为主、空间格局独特的历史文化名村，为第一批“中国传统村落”。著名的“水峪村古建筑群”就在村落东部，一条S型的青石砌成的古街串起诸多的石屋乃至四合院，彰显着水峪沧桑的底色。

图3 “水峪村古建筑群”文保牌

沿街S形弯弯扭扭，且扭且爬升。据说老街的青石街面乃六百年的“龙鳞石”，但笨人脚下的石板要平整得多，行人走车都方便，只是少了些时光的质感。顺街沿坡面蜿蜒，左手石屋，右手灰墙，但灰墙要高得多，说明当初的建筑依山就势着。

图4 水峪古街

进街约百米，首先迎来水峪的地标性建筑“东瓮桥”。何为瓮桥？通常指桥洞瓮形的石拱桥，其筒拱断面多呈半圆形或接近圆形。眼前的东瓮桥，桥面并未拱起，且上置单开间小庙，据说过去供有神像，还曾有人把守瓮门。此桥南侧直抵山崖，看来作为桥的功能其次。那缘何建桥呢？桥西侧的说明牌上，“乾隆年间，村里人为镇洪水而修瓮桥于此。”看来，有瓮在此，洪水尽装，算是个美好祈愿。再看桥洞，面西有石匾，阴刻楷书的“宁水”二字，更是直观表达。其实，那眼硕大的筒拱实为门洞，主要用于通行的。我看还可作城门，叫“瓮门”是否更合适些。正如网文所称，“站于此门正中，仰视瓮门后上方，远处的纱帽峰巍然屹立于你的视野。”因纱帽峰形似古代官员所戴的乌纱帽，当地有民谚“拜了纱帽山，发财又升迁。”笨人正要取景，发现几条空中缆线将纱帽峰横向拦腰，好不雅观，只好罢了。

图5 发现东瓮桥

图6 西望东瓮桥

图7 东瓮桥匾额

顺街往东，发现一盘古老的石碾。碾子外侧有半圈石围子，一位老乡在此摆摊出售自家的杮子。大姐的货物一点不占碾盘，大概为的游客拍照方便，她还说“你看那，有字呢。”没错！面西向的盘壁上刻着“光绪十五年”的字样，只是不知刻字的时间。没错的还有，水峪的石碾真多，后来又看到了十来盘。据说水峪全村现存128盘石刻碾盘，都进行了编号标识，数量创吉尼斯世界纪录，证书都有。关键是水峪的石碾有年头，最古老的当属清道光年间的一盘。这些富有年轮的石碾，不愧为“水峪四古”之一。告别老乡大姐，“我们先爬山，等回来再买你的杮子啊！”

图8 水峪老街的古碾

图9 古碾上的刻字

图10 老乡的杮子

沿街继续“S”，遇老乡就打听杨家大院，都说一直往上走。正盖房的这里是“石板人家”，记得攻略里说这家的饸饹面有嚼劲儿，但现在不是吃饭的点儿呢。不过，“石板人家”有石板，十几块上都是守安同志自己写的。就这粉笔字，某人也想找块划拉划拉，但只是心里说说。

图11 路遇老乡问路

图12 盖房的老乡

图13 石板人家的石板

“石板人家”往东不远，路北就有娘娘庙，但是山门闭锁了。据说，娘娘庙建于康熙年间，是个三合院，坐北朝南，正殿三间，前出廊，东西配殿各二，立柱横梁上有彩绘。此庙所供娘娘是“九莲菩萨”，乃“万历皇帝的母亲李娘娘”，旁有大轿一顶，该是圣母娘娘所乘，可惜失之交臂。

图14 水峪娘娘庙

　　娘娘庙门前，东侧有棵“千年古槐”。据一旁的简介牌可知，此树“安家槐”，原有四棵，现在独剩的这一棵。这里有老话，“她是水峪村的老祖宗”、“先有大槐树，后有水峪村。”

图15 水峪古槐

终于来到水峪村古民居中最气派的杨家大院了，但也闭门不开。不过，大门很有看头：一是面阔三间，中为过道，两侧各一间倒座，这与北方四合院门楼位置一般在东南角的传统不符。二是大门的正脊与两侧倒座房分开，均为清水式，六只蝎子尾巴翘起的房脊怪稀奇呢。三是大门洞有廊心墙，两墙都有老标语，一边“共产党万岁”，一边“毛主席万岁”。四是额枋饰彩绘，一派祥和气息。五是额枋里侧的门口设走马板，五栏砖雕荷花、菊花、牡丹等图案，相当精致。六是走马板下为石过梁，也雕各种花卉，上下相映生辉。七是门簪上的“福”、“禄”二字为荷花瓣衬托，那荷花可是红色的，相当艳丽。八是门口抱鼓石上的麒麟活灵活现，包袱角上的紫金箫更好看，那可是唤得万物滋生、百兽臣服的法器呢。

图16 杨家大院大门

图17 杨家大院大门廊心墙老标语

图18 杨家大院大门走马板砖雕

图19 杨家大院大门石过梁雕花

图20 图15 杨家大院门簪

图21 杨家大院大门抱鼓石

图22 杨家大院门外大缸

半个小时，已收获不少。告别水峪古街，掉头追赶大部队，按轨迹爬坡。

图23 曾经的合作社

图24 水峪杮子树

水峪村南，一个大“之”字就把笨人的抓绒脱了。这是纱帽山南侧的山梁，视野开阔就是爽，顿感纱帽高耸、群山层叠，环山临水的水峪风水真不错。不错的还有，西坡的驴友如蚁，南山的杮子如橘，只是这里的树木稀蔬，连灌木也不算多，多的是有些干枯的杂草。四野里，已经红透的树叶虽美，却要辛苦镜头去找，这一丛，那一溜，还算有点小光影。

图25 水峪西山

图26 水峪纱帽山

图27 爬山赏秋的驴友

图28 山里杮子红

图29 坡麓光影

图30 水峪村南红叶

上到垭口，一处羊圈，羊实在脏，欲拍还休。一上一下，上是“之”字路，下是盘山道。下到谷底，也未追上自己队伍，反被别的队追上并超越。第二上可没水泥路了，先是沿山谷的泄洪道磕磕绊绊，后是盘山钻林子，这不会是刘仁恭节度使开发的古道吧？

图31 再度攀升

图32 林间小路

图33 回望来路

终于爬上山顶，这是此行最高点，南窖已然在望，还真有点像鱼，只是不能荡漾。大扇面的视界里终于有了大面积的红，这才感觉有了赏秋观红的意思。这也是菱形轨迹上的第二个拐点，原来的东由此转北。

图34 发现南窖

图35 叶子红了（一）

转北稍下行，就是大片的黄栌簇拥，一开始还在树棵子里钻来钻去，后来竟有木栈道了。乖乖，纯实木的栈道哟！有钱可以提升环境，但也破坏景观，这半人高、涂油漆的木栈道抹杀些大山的野性气息，让老夫的相机不得不左躲右闪，捡点小片儿真难。

图36 叶子红了（二）

图37 叶子红了（三）

图38 叶子红了（四）

图39 叶子红了（五）

图40 两面坡的色彩

栈道上人来人往，错身都不方便，何况你还拍片，拍片就要躲人避嫌，这真有点困难。实在躲不开了，拍了在此道歉。

图41 丛中穿越

图42 赏红的小朋友

图43 留影的游客

虽然房山赏红主打黄栌，但杨树、枫树、橡树、榉树、杮树、枣树都有充足的色彩，只要找好逆光的角度，连杂草也可以上镜。

图44 逆光白杨

图45 老橡树与小路

图46 干枯的刺头

马上要下到南窖村了，笨人在村南半坡上使劲儿搜索成片的旧屋老房，树枝的遮掩情有可原，但彩钢板实在讨厌。还好，下山进村地点就在戏台附近，还有庙宇不远，可以直接上看点。

图47 俯瞰老屋

图48 发现寺庙

且慢！先说说南窖村，这个距水峪不远却更大的村落。南窖村顺应河道东西方向延伸，从村西的水峪口向东，南北两侧谷地渐宽，至村东又收窄，形成一个核形小盆地，村落便成了谷地里的鱼。这条鱼的孕育生长，该感谢唐末大安山建造永乐宫，当年大规模开辟的出山路其中一条由南窖翻过南大岭至黄山店。金代，南窖是女真政权大金皇陵的陵区范围，有驻军护陵，渐形成聚落。元末各地接连战乱，有百姓陆续迁居南窖。明代更有大规模山西移民，后来的采煤业发展则使南窖村日益繁荣，现为房山区南窖乡政府所在地。

图49 南窖老街

作为乡政府驻地，南窖村规模较水峪村大，整体面貌更现代化，但仍有大量古迹遗存。据资料，“南窖村内，共计有400余座古院落、10余处古壁书、4处古庙宇、三座过街门楼以及10000平米的古窗棂和88条古街胡同。此外，还有13档民间花会和50棵古老的树木，以及多处精美的门当角柱石等。”大概，这些就是南窖村成为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的资本。

图50 南窖古民居格扇门窗

就近转转吧！先是区文保的南窖村戏楼，坐南朝北，靠山傍水。其台基高约1米，阶条石压面；台上面阔三间、进深两间的蝎子尾巴清水脊，而且是悬山顶的前敞后封式戏台。据说，原两面山墙坍塌，仅靠几根柱子支撑，但眼前的戏台修缮了，而且是落架大修。不过，梁架看似老物，檩、梁、枋上都有色泽暗淡甚至剥落的彩绘，内容多是些渔樵耕读类的人物故事，以及神龙异兽、花卉草纹等图案。正中的脊檩上有铭文墨书，“大清康熙十六年吉月榖旦”、“大清光绪十年九月初一日重修”，分别是戏楼的建筑年代和重修日期。戏楼的另一看点是屋顶，上半部施瓦垄，下半部铺石板，经济、美观又实用。

图51 南窖古戏楼（南向）

图52 南窖古戏楼文保碑

图53 南窖古戏楼额枋

图54 南窖古戏楼梁架

图55 南窖古戏楼脊檩铭文

图56 南窖古戏楼（东南向）

图57 南窖古戏楼戏剧角色展板

　　戏楼的对面是条不宽的河，北岸有座“背楼书肆”。其面阔三间、清水脊、硬山顶、两坡石板，该是原先的“背楼子”吧？据说也称“观戏堂”，但并非为达官显贵及头面人物们隔河观戏方便，而是供奉真武帝及各路神们之所。古时的大戏，首先是演唱给神的。据说逢年过节，村里请戏班子唱大戏，届时要先把玄武帝、龙王爷等诸神像请进观戏堂，看完戏后再送回庙里，是谓风俗。

图58 南窖背楼子（北向）

“背楼子”的西山墙上，有着“顺天府房山县太平里南窖村”的墨书，为两排共十二个的正楷字。后檐墙面，更有大面积分栏的墨书，虽为楷书，字体工整，但字体偏小，且有墨脱落现象，不能连续诵读，其间可见“夫天地，百代之过客”、“几何古人”、“况阳春”、“之乐事”等字样。不知，这是否南窖村保存的10多处“古壁书”之一呢？

图59 南窖背楼子西山墙墨书

图60 南窖背楼子后墙墨书

“背楼子”西北侧，过街便是在山上看到的寺院，即南窖村娘娘庙。此庙坐北朝南，据说为清代建筑，原已破旧，2016年重修。其山门为青砖砌筑，清水脊雕花，两端蝎子翘尾巴；三层砖檐，混砖下为连珠混，这可少见。门口前出墀头，又是门扉落锁。门口发现石狮门墩一对，已严重磨损及风化。门缝里可见正殿三间前出廊，明间的门板上挂“京西明珠”的竖牌，廊下有成排的刀枪剑戟。据说后院还有正殿三间及东西配殿各两间，院里有古柏与银杏树。那银杏叶子正黄，院外看都炫眼。不用说，红墙与黄叶的混搭定是养眼的好景观。但是，文保牌上为“仁义局”。原来，此庙曾被“仁义局”这个光绪年间的骆驼运输管理机构使用。“既便由仁义局使用，但主殿仍旧供奉三位娘娘天君。”其实，解放后这里还做过粮店、小学校、村公所、育红班等。2013年，房山区文物普查将其列为不可动文物遗产，现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图61 南窖村仁义局，队友提供

图62 南窖仁义局文保牌

图63 南窖村仁义局大门

图64 南窖村仁义局大门抱鼓石

图65 南窖村仁义局正房

图66 红墙里的银杏树

更夺人眼球的，是娘娘庙与“背楼子”之间的过街楼，当地叫“瓮桥”，与水峪那座“东瓮桥”相似，但更显威武壮观。资料上说，过去南窖村有四座过街楼，东西南北各一，但现只剩三座，笨人此行只见两座。眼前的这座是南瓮桥，高五米余，用大青石砌筑，灌以白灰浆。其下部有券门，要比水峪“东瓮桥”的高阔得多，但门洞里两侧墙壁各凿一个方洞，据说是当年“仁义局”用来插置梁木，挡拦骆驼队用，以便查税。门洞上方有木匾，黄色楷书二字“南窖”，细看笔体并非手书。再上是桥面及护墙，还有佛堂一座，据说“原已破旧，2014年修复”。

图67 南窖南过街楼

图68 穿过过街楼

图69 南窖南过街楼上小庙

图70 南窖南过街楼门洞壁插杠孔

进过街楼，于娘娘庙东侧绕至北侧，往西寻西过街楼去。这里仍存插石为墙现象，更多了带走马板的宅门，还有不同雕饰的门簪，以及颜色浅淡的年画、门联、老标语，平添了些历史光泽。约百米后，穿过了期待中的西过街楼时，还久久不能确定其身份，太单薄也太沧桑了些。

图71 南窖街巷石墙

图72 南窖民居大门门饰

图73 南窖民居大门年画与对联

图74 南窖老标语

图75 南窖西过街楼

看街边的简介牌，知南窖村中有两条主街，都大致东西向，北街是柏油路，南街为古商街，两侧房屋大多明清与民国建筑。其中，“南窖古商街自娘娘庙起，绵延至东兴厂，长约1公里的古街有70多家店铺林立，至民国时期更是达到了鼎盛。”那就逛逛吧，一路向东，不时胡同，什么老生科举的拔贡院、晚上报时的更楼子、经营杂货的益兴铺子、置办嫁妆的冯氏首饰楼、客人住宿的史家小铺、老吹鼓手的轿子坊、高阳人的北大楼、张家果子铺东边的钟表店，还有唯一札幌子的孔家钱庄，以及栗家大院、李家秀才院等，但大多不开门。再看招牌，多同款制式甚至相同的字体，莫非是批量生产滴？但残破的影壁、石板的屋顶、闲置的磨盘以及老朽的木头可都是真迹，何况还有小猫、小狗呢，这才有点烟火气。

图76 南窖古商街

图77 南窖古商街更楼子

图78 南窖古商街醋酱店

图79 南窖古商街民居影壁

图80 南窖古商街民居屋顶

图81 南窖古商街朽木

图82 南窖古商街民居家簸箩

图83 南窖古商街磨盘

图84 南窖古商街石碾

图85 南窖古商街碾上的猫咪

图86 南窖古商街的小狗

还惦记着归队时间，还有南窖到水峪的一段路，只好出村沿轨迹继续去徒步。沿途参观了“南窖抗日烈士陵园”，这是晋察冀边区的核心地带，当年有太多的感人故事。顺河道西行，看到了大巴车，不少的游客在上车，心想咱们的终点咋不选南窖让咱多看看古迹呢？下意识地看群里，“哇！咱们改集合地点了，车来南窖了。”马上联系收队，知她就在南窖，找到一问知部分队友在村里吃喝，说人齐了就返程回京。于是申请，“那我们再回村里转转去，人差不多了你就打电话招呼我们。”

图87 南窖抗日烈士陵园

一路向东，边走边打听，先到霍家大院。真好！大院门开着，大着胆子走进去，主家夫妇很欢迎，还陪同参观呢。此院挂牌“北京市历史建筑”，编号“BJ-FS-NJ-0001”。其主要看点是二进院的小门楼，蝎子尾巴清水脊，脊壁可有深雕的砖雕；单层砖椽下混砖，两坡瓦垄下石板；两条腿子石过梁，过梁上也有花纹；腿子下有立柱石，还配石板作压肩。按说，还有个看点是门簪，也如水峪杨家大院大门上的荷花瓣相拥的“福”、“禄”二字，只是被毁容了。还好，二进院正房五间、东西配房各三间，都有格扇门窗，棂格带图案，都是花卉的组合。

图88 霍家大院二进门

图89 霍家大院二进门门簪

图90 霍家大院正房横披窗棂花

告别了霍家大院，继续古街东行，偶遇北极玄帝庙，但大门也锁。门前的影壁为大式青砖的一字影壁，底部须弥座，顶部悬山清水式，檐椽下挂连珠混，壁身四岔角雕如意配花卉，壁心南面菱形框里为“福”字，北面四角叶轮里则是不同花卉组合，都显细腻与古拙，且有时光美韵。再看山门，保存完好，歇山顶调大脊、砖吻兽，两坡施筒瓦，勾滴下为冰盘檐；石券门的券脸雕刻云子图案，正中匾额阴刻行楷“北极玄帝庙”，红漆木版门二扇不开。据说，此庙包括前殿、中殿、后殿，今前殿无存，中殿供真武大帝，后殿供菩萨神像，可惜无缘。

图91 南窖北极玄帝庙

图92 南窖北极玄帝庙影壁壁心

图93 南窖北极玄帝庙山门券脸与匾额

继续沿街东行，直至出街也无果家大院的影子，再打听说在东北的山坡上。此时，收队的电话来了，只好掉头回转，一路快步。

图94 南窖古商街的老树

图95 南窖古商街的老人

不到四点即返程，六点前已进京，这个行程小轻松，只是与果家大院及其垂花门楼擦肩而过，将给水峪卖杮子大姐的承诺落空，有点小遗憾。有机会再来，还有不远处的北安村呢，永济桥、觉醒寺、古戏楼、清代大铁钟、摩崖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