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记忆 清晰的回忆

紫雨凝尘

早春，乍暖还寒，今天天气晴好，阳光灿烂。我从冰冷的办公室走出来享受一下温暖的阳光，正好侯斌的妈妈送侯斌的孩子上学来了，随着一声奶奶好的问候，思绪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回忆起侯斌在幼儿园时的小一班。

搜寻零星的记忆，打开记忆的锦盒，一个个活泼可爱的面孔在我面前渐渐清晰起来。侯斌黑黑的壮壮的男孩，你是班里爱帮助别人的大哥哥，每次游戏都玩得满头大汗，在拔河游戏时小朋友都愿意和你在一队；王霞天，聪明活泼的小姑娘，你是咱班学得最快、悟性最好的孩子，思维独特，反应敏捷，在每次的活动和游戏中，你总是充当老师的小助手，闲暇时你会告诉我你的小秘密，还记得有一次你悄悄地伏在我耳旁告诉我你爸爸的绰号叫什么吗？我们俩个一遍遍重复着、笑着……我清楚地记得：你说我有俩个家，一个是小家有你和爸爸妈妈，一个是大家，有老师和许多小朋友，老师听了好感动。聪明智慧的宝贝，我当时预测不出优秀的你未来会在哪里？徐乐，文静内向的帅哥，是个讲卫生的孩子，你话语不多，不爱表现，可是玩耍时我发现你经常和几个小朋友躲在僻静的地方不知在讲什么？老师一靠近你们就散了，后来我知道了，一本小人书一张画片你都能讲得让你的粉丝入迷，我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装了多少故事童话、日月星霞。每次你来到幼儿园，你不是像别的小朋友那样依偎在老师的身旁，而是像快乐的精灵一样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从你的表情和动作中，老师看懂了你非常喜欢老师，你知道吗宝贝，老师也非常喜欢你呀；杨震大大的眼睛，胖嘟嘟的小脸，是我们班可爱的大熊猫，你来到幼儿园总是坐在老师的身边，慢声慢语向老师讲着你家里的事情。有一天你兴奋的告诉我说，你姥姥生了三只小猫，惹得老师们哈哈大笑起来，你涨红了小脸认真地说，是真的老师；李婷小姑娘，年龄最小可个头最高，刚来幼儿园时，你是入园焦虑最突出的孩子，突然离开了家，离开了亲人，你失去了安全感，天天哭，拽着老师的手，一声接一声地哭喊着：找妈妈，找妈妈……。看着你不安的目光，听着你委屈的声音，多少次老师搂你入怀陪你一起掉泪，没有厌烦只有关爱，因为我理解你的无助和委屈；爱听故事的郑朔，有才气的男孩，除会讲故事外，经常在小朋友面前秀古诗背诵，还会唱许多电影插曲，像《滚滚长江东逝水》、《我是一条小青龙》、《敢问路在何方》等歌曲，你每一句都唱的准确无误；马英豪、马英杰兄弟俩个都比较瘦小，平凡的几乎被老师忽略了，当时由于幼儿园条件差，几乎没有玩具，我经常领着你们玩折纸，哥哥马英豪不管多复杂的折纸，你只看老师折一遍，一会就琢磨出来，这个能力简直让老师对你刮目相看了，也使老师知道了每个孩子都有他独特的潜能和天赋，从那时起我明白了要善待每一个孩子，谢谢你宝贝；张龙秀气的男孩，由于爸爸妈妈工作忙，你是每天来园最早的孩子，因此我就每天提前上班，等着你的到来。还记得冬天你来的早，那时家长都是用自行车送孩子入园的，老师总是握住你冰冷的小手暖好长时间，还记得吗？你的指甲长了总是留给老师剪的，每次做这个事情我们都美其名曰“美龙爪”；赵耀，水灵灵的男孩，身体抵抗力差，经常感冒，夏天老师是不会让你坐在风扇下面的；好动的陈龙，调皮鬼，每天离园妈妈来接时，有许多小朋友告状，弄的妈妈好没面子，不过你勇敢讲义气，每次活动你玩得最投入，身体常常会擦伤，每次老师为你擦药时，总是心疼的说：“对不起，是老师没有照顾好你。”你总是安慰老师说“没事，老师我不怕，长大了我要当解放军的。”孩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了；何涛，男孩，可性格说话像女孩，有一天，老师逗你说：“做老师的儿子吧，回家和妈妈商量一下行不行？”第二天你悄悄的告诉我说妈妈答应了，于是我说：“放了学可以跟老师回家啰，”你却说：“等我长大了会干活了再给你当儿子吧。”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什么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呢？小姑娘李健，名字像男孩，性格也像男孩，喜欢玩男孩玩的游戏，喜欢穿男孩的衣服，时不时会打一套武术拳，有一天你告诉我说你和妈妈发现老师长得像电视剧《外来妹》中的赵小云，当时《外来妹》正热播，我回去对比了一下老师真的很像，宝贝是你发现老师长着名星脸呀。王鑫，黑黑的矮矮的男孩，声音又细又尖，爸爸在公安局工作，每次和小朋友发生冲突，你总是说：“我爸爸是公安局，明天用枪打死你……”孩子警察叔叔是帮助人的，怎么能对付自己的伙伴呢？侯岩，一个腼腆不爱说话的男孩，你聪明爱学习，文明守纪律，乖巧懂事，就是人们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老师不得不喜欢你呀。于爽，这个最让老师揪心最放不下的孩子，长得瘦小，小姑娘却留着男孩子的发型，由于妈妈得了比较难治的疾病，经常住院，父母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你是轮流寄养在亲戚家，家庭的变故，寄人篱下的经历，造成了你性格内向、自卑、木讷、与世无争，好像也很少看到你的笑容，爸爸也是偶尔送你入园，你总是坐在老师的身边，对老师的问话，你只是摇头或点头，有一次我问你是不是想妈妈了，你点点头眼里却闪着泪花，我把你拥在怀里说：“把老师当成妈妈吧……”你笑了，很羞涩。于是，我每天像妈妈一样给你扎小辫，经常在你兜里放点小零食，领着你和小朋友做游戏，你慢慢的变了，变得活泼了，爱笑了，我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可是，有一天你突然离园了，后来听说妈妈的病严重了，转到省城的大医院了，从此再没有你的消息。孩子你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妈妈是否痊愈了，快乐和幸福是否已回到你的身边，不要让老师太牵挂啊。还有崔一辰、王旭、刘璇、宋扬……。在我眼里，每个孩子都是一朵含苞的花蕾，我静静聆听着花开的声音，每个宝贝都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我细细品读着包容万象的故事。

亲爱的孩子，我的宝贝，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不点现在已长大成人了，可能已奔赴在祖国的天南海北，是啊，羽翼丰满的小鸟终究属于蓝天。追寻时光的脚步，孩子你们是否还保留着幼儿园的记忆呢？还记得当年充满快乐和温暖的小一班吗？还记得当年像大姐姐一样的刘老师吗？也许孩子们已经忘记了，是因为你们的年纪太小，是因为时间流逝的太长太长。可老师忘不了，忘不了多少个像你们一样的小一班，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因为快乐，因为温暖，因为有爱，在我心中已成了不可消失的图画。听了故事《金色的房子》，你们知道了如何才能找到朋友；玩《拔萝卜》的游戏，你们明白了团结力量大的道理；表演童话剧《一串漂亮的彩珠》，你们体会到分享的快乐，唱歌曲《好娃娃》，你们心中萌发了孝敬的美德……。

想着想着，我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小一班，仿佛又看见你们和老师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仿佛听到你们用稚嫩的声音唱着：“我的老师像妈妈像呀像妈妈，小朋友们热爱她热呀热爱她，她教我们讲故事写字画图画，唱歌跳舞做游戏笑呀笑哈哈……。”

刘老师于二零二零年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