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走进校门的那一刻,阳光正斜斜地洒在花坛上,黄与红的花朵开得热烈,像是在欢迎每一个踏入这片校园的人。右手边,“中国海洋大学”几个字静静刻在白色石碑上,左边的路牌写着“鱼山路5号”,简单却意味深长。抬头望去,树影婆娑,蓝天被枝叶裁成碎片,落了一地清爽。这里不像一座学府,倒像一处藏在城市深处的静谧庭院。</b></p> <p class="ql-block"><b>沿着小径往里走,一块厚重的石碑立在绿荫下,“海纳百川 取则行远”八个大字沉稳有力,仿佛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般。石碑底座被落叶轻轻覆盖,像是时间悄悄留下的书签。我站在那儿读了许久,风从林间穿过,带着一点秋日的凉意。这八个字,不只是校训,更像是一代代人在这里留下的精神回响。</b></p> <p class="ql-block"><b>再往前,一面金色大字的石墙迎着天光而立,“海纳百川”在晴空下熠熠生辉。墙前一根白色高杆直指天空,顶端的气象仪器微微转动,像是在聆听风的低语。这片开阔地没有多余的装饰,却让人感到一种坦荡与从容——知识如海,气象万千,而求索之路,从不设限。</b></p> <p class="ql-block"><b>另一侧的石墙上,“取则行远”四个字同样金光闪烁,墙前碎石小路蜿蜒向前,像是通向某个未尽的思考。路边的气象设备安静伫立,记录着每一缕风、每一丝温变。蓝天高远,云不动,心却动了。所谓“取则”,或许就是在这纷繁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尺度;而“行远”,则是带着这份清醒,一步步走下去。</b></p> <p class="ql-block"><b>路口立着一座多向指示牌,上面写着“胜利楼”“校友之家”“八关山”“海洋生物博物馆”……中英文并列,像是在向世界发出邀请。草地上几片黄叶随风轻舞,护栏后的石板路被秋阳晒得微暖。我顺着“一多楼”的方向走去,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土地上的沉思。</b></p> <p class="ql-block"><b>站在高处看鱼山校区的鸟瞰图,建筑错落有致,宿舍、教学楼、运动场井然有序。远处城市轮廓隐约可见,天边云层低垂,像是把过去与现在轻轻压在了一起。这张图不只是导航,更像是一幅时间的地图,标记着一代代学子走过的轨迹。</b></p> <p class="ql-block"><b>广场中央,闻一多先生的雕像静静伫立。他目光平和,胡须微扬,身后是那座黄墙红顶的老建筑,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雕像前的环形装饰圈住了一方宁静,落叶散在石砖上,天空蓝得通透。站在这里,仿佛能听见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风,吹过讲台,吹过诗稿,吹过一个知识分子的赤诚。</b></p> <p class="ql-block"><b>雕像前的花环还很新,像是有人刚刚来过。闻一多先生的名字刻在石座上,1899到1946,短短四十七年,却留下了一整个时代的回响。他站在这片校园里,不说话,却比谁都响亮。秋阳洒在石砖地上,落叶轻轻翻了个身,像是在回应某种无声的对话。</b></p> <p class="ql-block"><b>那栋黄墙绿窗的两层小楼安静地立在树影里,深绿的窗框像是老照片的边框,框住了一段旧时光。门前两人低声交谈,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石碑立在角落,字迹已有些模糊,但那份沉静的气息却愈发清晰。这里曾是思想交汇的地方,如今依旧安静,却从不曾沉寂。</b></p> <p class="ql-block"><b>“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闻一多故居”——石碑上的字庄重而朴素。阳光穿过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时间在这里慢了脚步。两位访客站在碑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栋黄楼,不只是建筑,更是一段记忆的容器,盛着一位诗人、学者、爱国者的灵魂。</b></p> <p class="ql-block"><b>“一多楼”三个字挂在绿色双开门上方,拱形窗户透出屋内的光。石阶被无数脚步磨得光滑,扶手泛着岁月的绿锈。左侧墙上的铭牌记录着它的前世今生,从德式兵营到学术殿堂,每一块砖都写着变迁。站在这里,仿佛能听见百年前的钟声,和今天的读书声,在风里轻轻重叠。</b></p> <p class="ql-block"><b>玻璃柜里那张老照片泛着微黄,一群穿西装的学者站在老建筑前,神情肃穆。有人双手交叠,有人手插口袋,但他们的眼神都朝向同一个方向——或许是未来,或许是理想。照片细节清晰,连衣领的褶皱都看得分明,可他们的名字,大多已被时间带走,只留下这凝固的一瞬。</b></p> <p class="ql-block"><b>“序”字之下,是闻一多先生在青岛的岁月。1930到1932年,他住在这里,与同仁共居校舍,谈诗论学,激荡思想。文字说他“卓越成就,爱国精神”,可我更愿相信,他只是一个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人。他的诗,他的血,他的沉默,都在提醒我们:文化血脉,从不曾断。</b></p> <p class="ql-block"><b>展厅里,他的肖像挂在正中:戴眼镜,围围巾,眼神坚定。旁边那句话让我驻足:“我爱中国固因他是我的祖国,而尤因他是有那种可敬爱的文化的国家。”字字如锤,敲在心上。展台上的展品模糊不清,可这句话,清晰得像刚写上去的一样。</b></p> <p class="ql-block"><b>一面墙上刻着“教授高深学术 应国家需要 成硕学宏材”,字体端正,像极了老教授批改作业时的笔迹。浮雕上的建筑古朴庄重,仿佛是这所大学的灵魂写照。站在这面墙前,忽然明白:所谓大学,不只是教书的地方,更是塑造人、点亮光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人文蔚起”四个字下,是国立青岛大学的往事。1930年开学,1932年更名,黑白照片里的人们或站或坐,神情认真。他们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历史的门槛上,可他们的选择,却让这片土地从此不同。学术的种子,往往就在这样的时刻,悄然落地。</b></p> <p class="ql-block"><b>书房里,书架整齐,书桌上的书还翻在某一页,投影仪安静地挂在墙上。百叶窗透进柔和的光,落在摊开的讲义上。这里不像展览,倒像是主人刚离开片刻,随时会回来继续写下一个段落。宁静中,有种生生不息的力量。</b></p> <p class="ql-block"><b>另一间书房,宣纸铺在深色木桌上,毛笔斜搁砚边,墨迹未干。窗外绿树摇曳,墙上的书法“幽兰室 修竹万山”静默如诗。挂钟滴答,时间在这里不是流逝,而是沉淀。这样的房间,适合写诗,也适合想一个人。</b></p> <p class="ql-block"><b>走廊空旷,白墙石窗,阳光一格格洒在瓷砖上。尽头几把木椅静静立着,像在等人,又像在等回忆。走在这里,脚步不自觉放轻,仿佛怕惊扰了墙上未曾说出的故事。这不只是通道,更像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时光隧道。</b></p> <p class="ql-block"><b>一尊青铜雕像立在窗前,长袍书卷,姿态沉稳。书堆在脚边,页上字迹密布,仿佛刚被翻阅过。窗外绿树摇曳,光斑落在雕像肩头,像是一种无声的致敬。他不说话,可整个房间都在替他诉说:思想,永远在场。</b></p> <p class="ql-block"><b>角落里的另一尊雕像,围巾、长袍、拐杖,神情庄重。背后的墙上刻着诗句,字字如歌。木地板泛着旧光,角落的插座和盒子提醒我这是现在,可雕像的存在,却让这一刻变得遥远而肃穆。纪念,不只是为了记住,更是为了延续。</b></p> <p class="ql-block"><b>那栋黄墙红顶的老建筑又出现在眼前,门前落叶纷飞,橙黄的叶片落在石板路上,像一封封未寄出的信。灌木整齐,天空湛蓝,建筑静静立着,不言不语。它见过太多春秋,却始终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庄重,宁静,不动声色地守护着一切。</b></p> <p class="ql-block"><b>一块黑石碑立在草地中央,“俾斯麦兵营旧址”几个字冷峻而真实。老建筑石墙厚重,蓝铁门上挂着空调外机,拱门内铁栅栏森然。历史与现实在这里交错,像一场无声的对话。这墙曾是军营</b></p> <p class="ql-block"><b>午后的小港湾,宁静祥和,浓郁的市井风情。</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