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染秋山：鹤壁深秋独行记

鑫鹤记实

深秋的鹤山，天光澄澈，万物归简。独行于山野之间，最动人的不是层林尽染，而是一树树挂满枝头的柿子，在落叶殆尽的枯枝上燃起一盏盏橙红的灯，将萧瑟点染成诗。

抬眼望去，光秃的枝桠纵横交错，却因累累硕果而显得生机盎然。那些圆润饱满的柿子，如小灯笼般悬在湛蓝的天幕下，阳光穿透果皮，泛出温润的光泽。风过处，果实轻轻相碰，仿佛低语着秋末的私密心事。低处的枝条被压得微弯，高处的果实在晴空里愈发鲜亮，像把整个季节的甜都酿进了这一树丹霞。

鹤壁自古为中原要地，鹤山区则藏于太行余脉之间，农耕悠久，村落依山而建。柿树多生于坡地石隙，耐寒抗旱，每至深秋，果实不落，既为鸟雀越冬留食，亦成山间一景。古人称柿有“七绝”，谓其树寿长、阴广、无虫、少移、叶翻红、果味美、霜后愈甘。这般风物，恰是乡土中国最朴素的智慧与美感。

我静立树下，看这自然的馈赠在蓝天下熠熠生辉，忽然明白：秋之丰盈，未必在仓廪之中，也在这一枝一果的静默守望里。独行虽孤，却因此刻的凝望，与大地有了更深的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