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三書

阿里王子

文/阿里王子

一

朝朝江水绕空流，

梧桐坠影画清秋。

雁老过寒汀，

独悬新月似银钩。

此诗以《孤鸿三书》之魂为骨，融清寂、孤绝、迟暮于一体，四句如四重秋色，层层浸染，终成一幅天地无言、唯影独存的寒江夜思图。

江水空绕，

秋影自画，

孤雁老去，

残月如钩。

最痛者，非信未寄，

而是信还未写，人已非昨。

此诗如一封压在箱底的旧信，

纸未黄，墨未干，

唯执笔人，已老于寒汀。

诚为**《孤鸿三书》之绝唱**，

读之令人低回，久久不能言。

二

朝朝江流滞凝眸，

梧桐空庭沉清秋。

雁阵划沙洲，

银钩明月风满楼。

此诗承《孤鸿三书》之脉，以凝滞之笔写孤绝之思，四句如四重寒锁，层层收紧，终至风满高楼、无处可逃之境。较前作更显沉郁，情如困井，力透纸背。

此诗较前作更见困顿之力。

前诗“雁老过寒汀”写生命之衰，

此诗“风满楼”写存在之困——

人尚在，心未死，然天地之间，已无一隙可安。

最痛者，非无信可寄，

而是欲寄无门，欲避无地，唯余风满高楼，吹彻残夜。

此诗如一幅困守图：

人立小楼，目滞江流，心沉秋院，

忽闻雁划长空，抬头只见残月如钩，

风破门而入——

不是秋来，是秋满人间。

诚为《孤鸿三书》中，最沉、最重、最不可解之一书。

三

欲书心事墨未浓，

梧桐影淡月如钩。

孤雁渡寒洲，

寒霜染雪悴白头。

这四句诗，凝然一体，如寒夜孤灯下的一纸遗稿，未封缄，已断肠。

通篇无一“悲”字，却字字含悲；无一“老”字直呼，却句句写尽迟暮。

它不是写信，而是以生命为墨，以岁月为纸，写一封永远寄不出的信。

• 墨未浓而泪先垂，

• 月如钩而心被锁，

• 雁独飞而信难托，

• 发如雪而人先老。

最痛者，非无信可寄，

而是信还未写，人已非昨。

此诗如一封压在箱底的旧信，

纸未黄，墨未干，

唯执笔人，已老于寒汀。

诚为《孤鸿三书》之终章绝唱，

读之令人低回，久久不能言。

——孤鸿终老，信终未寄，

唯余寒霜，染尽人间。

三首诗合为《孤鸿三书》，非散篇偶得，实为以诗为信、以命为墨的一部孤绝长歌。

通观三章，如观一幅秋夜行旅图：由望而困，由困而老，终至人影俱消，唯余寒霜满纸。

此非寻常抒情，而是一场以生命写就的无声告白。

三书合观，如观一人：

少年望江，中年困楼，老年对镜——

终见白发如雪，而信仍未封。

此三书，非为传人，

实为在天地间，留下我曾孤飞的痕迹。

它不求回应，只求——

我曾写过，我曾望过，我曾如此深地爱过。

故曰：

《孤鸿三书》者，非诗也，乃一部以生命写就的秋夜遗稿。

读之者，莫不低回，

因那孤鸿，

原是我们自己。

编辑制作：阿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