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彼岸花，映着母亲的笑

老王

文字：老王

图片：老王

美篇号：917295

清晨的阳光像揉碎的金箔，轻轻洒在乡村的泥土小径上。我陪着母亲慢慢走，她扶着我的胳膊，脚步虽缓却稳，路边的狗尾草沾着露珠，风一吹就轻轻蹭过裤脚 —— 我们要去寻那片藏在小径尽头的彼岸花，听说晨光里的它们，红得最是动人。

刚拐过一片矮树丛，眼前便炸开一片浓烈的红。数十株彼岸花沿着小径两侧盛放，细长的花茎直直挺立，没有一片绿叶遮挡，顶端的花瓣像被晨光染透的红纱，边缘卷着温柔的弧度，凑成一簇簇向上舒展的小火焰。阳光穿过花瓣，将那红色映得透亮，连花茎上细细的绒毛都裹着金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苦香气，混着晨露的清甜，格外清爽。

母亲一下子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呀，这花真好看！” 她轻轻挣开我的手，慢慢走到花丛边，小心地避开花茎，站在两丛花中间。晨光恰好落在她脸上，顺着发丝滑下来，在颊边投下浅浅的光影，她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笑意，抬手轻轻拂过身侧的花瓣，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晨光。“你看这阳光，照在花上红得发亮，照在人身上也暖乎乎的。” 她转头朝我笑，声音里满是欢喜，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在公园看花开，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和此刻一模一样。

我们在花丛边待了许久，母亲一会儿凑近看花瓣的纹路，一会儿抬头迎着阳光笑，我举着手机，把她站在花海里的模样、花瓣上的晨光、她眼角的笑意，一一装进镜头。风轻轻吹过，花茎摇曳，红色的花瓣蹭过母亲的衣袖，她笑得更欢了：“这花跟我亲呢，还来碰我。”

临近正午时，我们才沿着小径往回走。回头望去，晨光里的彼岸花仍像一团团跳动的火焰，母亲走在我身边，脚步轻快了些，嘴里还念叨着 “下次再来看看”。原来最动人的风景从不是花有多艳，而是晨光正好，母亲站在花海里笑，阳光落在她脸上，也落在我心里，暖得让人舍不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