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害死人

点亮希望（彭喜凤）

徐怀中（1929-2023）曾任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作品始创于1962年，历经多次修改后于2018年完成出版

《牵风记》是当代作家徐怀中创作的长篇小说，2018年发表于《人民文学》，2019年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

小说以1947年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为历史背景，围绕女主角汪可逾、旅长齐竞、通信员曹水儿及军马“滩枣”的命运展开，通过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手法，描绘战争中的爱恋、人性与牺牲，展现普通人丰富的精神世界。‌

汪可逾出身于北平书香门第之家，父亲是个大书法家，在她出生的时候，父亲由于高兴，把一团宣纸误扔进水杯中，因此，她的小名就叫“纸团儿”。在她投奔延安的路上，遇到了八路军的宣传队正在演出，由于节目单调，台下一片混乱，小姑娘挺身而出，自告奋勇救场，为观众弹奏了古曲《高山流水》。就这样，她与1号首长许竟相识，许竞对年轻漂亮，多才多艺的小汪一见钟情。

小汪从学校毕业后，主动要求来许竞的部队工作，并成为一名文化教员兼参谋长。汪参谋长琴弹的好，字写得更好，深得首长赏识，战火中的爱情扑朔迷离，若隐若现，但心里都想着对方。

一次战斗中，汪参谋长和几个女战士弹尽粮绝，她们学习狼牙山五壮士，纵身跳下了悬崖。可悬崖下，仍然有敌人在等待着她们，汪参谋伤的最重，五天五夜都昏迷不醒。其他几个女战士由于是从斜坡上滚下去的，受伤并不严重，但却遭到了敌人的强暴。

交换俘虏的时候，汪参谋长被换了回来。许竞竟然质问她是否仍是完璧之身。汪参谋长如实相告：那时她正处于昏迷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汪参谋长对许竞的表现彻底失望，她告诉许竟，“我从心底看不起你”，两人就此彻底决裂。汪参谋长决意留下“坚壁清野”，但首长决不同意。但带着担架一路行军打仗很不方便，曹水儿自告奋勇带着“滩枣”和汪参谋跟着部队前进，但是独立行动。

残酷的战争，让滩枣被迫离开了曹水儿和汪参谋长。从此，曹水儿背着重伤的汪参谋长，东躲西藏，死里逃生摆脱了敌人的追击。他们在大别山主峰下，发现了一处大溶洞，两人在洞里安顿了下来。身心都遭受了重创的汪参谋长，不久就含恨而去了。曹水儿由于曾经和保长的女儿胡搞，被人陷害，并执行枪决。 军马滩枣把汪参谋长的遗体运出洞外，安葬在了一颗老银杏树下

革命胜利后，许竞心如死灰，他千方百计找到了汪参谋长的遗体，并哭晕了过去。他天天抱着古琴休息，并一心想着给汪参谋长立一块碑，而且自己写碑文。当这一切完成后，他喝下了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其实是维生素C），追随汪参谋长去了。

让人遗憾的是，打垮汪参谋长的，不是敌人的枪炮和战争的残酷，而是她心爱的人对她的不信任。许竞是深爱着汪可逾的，但传统愚昧的封建思想，让他不能接受汪参谋长的经历，从而错过了终身的挚爱，余生只能在愧疚和悔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