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鸟趣】池塘边的约定

风景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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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篇号：2446753

图片来源：自拍作品

　　童年的记忆，总与老家池塘边那群绿头鸭有关。它们像一幅流动的水彩画，把盛夏的池塘晕染得鲜活灵动，也把我的童年时光，填得满满当当。

　　初识绿头鸭，是在六岁那年的暑假。我跟着奶奶回乡下，第一眼就被池塘里那些“花鸭子”吸引了。它们的头是深绿色的，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脖子上还绕着一圈白环，褐色的身子浮在水面上，像一片会移动的落叶。我蹲在塘埂上，好奇地盯着它们，它们却一点也不怕生，时不时将头扎进水里，再冒出来时，嘴里就多了条小鱼或是水草，甩甩头，水珠溅在荷叶上，碎成一片晶莹。我忍不住学着它们的样子，也把脸凑近水面，结果却被溅了一脸水，惹得旁边洗衣的奶奶哈哈大笑，绿头鸭们也“嘎嘎”叫着，像是在嘲笑我的笨拙。从那天起，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跑到池塘边，看这群绿头鸭嬉戏。我会数它们的数量，看哪只的绿头最亮，甚至学着它们的姿态，在塘埂上摇摇摆摆地走，想象自己也是一只快活的绿头鸭。

　　渐渐的，我和绿头鸭们有了“相伴之暖”。我发现每天清晨，它们总会在同一个时间段游到靠近我家稻田的那片水域。于是，我每天都会从家里偷拿一点稻谷，撒在塘边的浅水里。起初，它们还有些警惕，远远地看着我，等我一离开，才敢游过来啄食。后来，它们摸清了我的“套路”，只要看到我拿着小竹篮出现，就会“嘎嘎”地叫着朝我游来，那绿色的头一点一点的，像在跟我打招呼。有一次，一只小绿头鸭掉队了，被水草缠住了脚，急得“啾啾”叫。我小心翼翼地趟进浅水里，把它抱了出来，轻轻帮它解开水草。它歪着脑袋看我，小眼睛乌溜溜的，然后“嗖”地一下扎进水里，又钻出来，甩了我一脸水，像是在道谢。从那以后，我和这群绿头鸭的关系更亲近了。我会在塘边待上大半天，看它们追逐打闹，看它们把头埋进水里觅食，看它们伸展翅膀在水面滑行。有一次，我甚至尝试着模仿它们的叫声，虽然学得不像，却把它们都吸引了过来，围着我游来游去，那场景，至今想来都觉得温馨。它们成了我童年夏日里最忠实的伙伴，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悠闲的午后。

　　时光飞逝，我渐渐长大，回乡下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当看到老照片里，那个蹲在塘埂上，手里拿着稻谷，被一群绿头鸭围绕的小女孩，心里就暖暖的。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可那些关于绿头鸭的记忆却愈发清晰。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池塘里“赛跑”，我沿着塘埂跑，它们在水里追；我还记得我学着它们的样子“嘎嘎”叫，把它们逗得在水里扑腾；我还记得离开老家的那天，它们一直跟着我的车，游出好远好远……

　　如今，我在城市里很少能看到绿头鸭了，可每当夏日的风吹过，我总会想起老家的池塘，想起那群绿头鸭，想起我们之间那段温暖的夏日约定。它们是我童年里最鲜活的色彩，也是我心中最柔软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