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萱雅韵·原创古诗词鉴赏之《水调歌头·霜染枫岭叶正红》

东亚伯爵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诗集雅名简说】</b></p><p class="ql-block"> 芷兰,即南接洞庭澧水流域的野生兰花,因爱国诗人楚大夫屈原“沅有芷兮澧有兰”而得名。</p><p class="ql-block"> 《孔子家语·在厄》有:“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语,按《荀子·宥坐》作“芷兰”。芷亦芳草,作“芝”者借字。也比喻才质之美。“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这首咏兰诗不仅仅写出了兰花的特点,也刻画出兰花的品格和可贵的情操。</p><p class="ql-block"> 芷兰的清美芬芳美德,大美不言的韵致,自然会赢得人们各种赞誉和喜爱。一来花朵纯真质朴,无需浓妆艳抹,更无俗气媚态。正如洞庭第一长联中所云:“沅芷南芬,澧兰北秀”。这个“秀”可谓得体佳丽也!是一种内在美,具有较强的艺术魅力。二来由于圣洁高雅,幽居深谷,不趋炎附势,“虽无艳色如娇女,自有幽香似德人”。人们常把她与“常德德山有德”相提并论。</p><p class="ql-block"> 屈原的《离骚》和《诗经》中大量使用香草美人来比喻自己纯净高洁善良忠直的心灵,如兰芷荷萱蘅若等香草。“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瑾璟玲珑瑛瑶琼,萱草茵茵芮葱茏。”</p><p class="ql-block"> 如此清词丽句每每诵之,反复品味,无不如玉盘珍​馐,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此芷萱之类的香草常用来象征美好的事物和德行,高洁纯净的心灵。</p><p class="ql-block"> 人们为追求品格情操的圣洁高雅,便生造“心若芷兰,处处幽萱”自喻自勉,鄙人仿此亦生造“兰萱雅韵”一词,权作诗词练习雅集乳名岂不妙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作品原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水调歌头·霜染枫岭叶正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河南 王德彬</p><p class="ql-block"> 露结洲荻白,霜染岭枫红。一泓秋水,潋滟寒渚歇渔篷。欲挽斜阳驻杖,却见流霞染袂,雁字画苍穹。石径步秋色,幽趣与谁同?</p><p class="ql-block"> 燃柿火,倾菊酒,唤临翁。浮生半日,鸡黍篱落学陶公。莫叹驹阴荏苒,且看秋冬更迭,天地本从容。一叶华胥梦,还待腊梅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作品鉴赏】</b></p><p class="ql-block"> 逐句赏析:</p><p class="ql-block"> 上阕:天地为画,时序为笔</p><p class="ql-block"> “露结洲荻白,霜染岭枫红”:开篇以工笔对仗起势,勾勒出一幅江畔深秋远近结合、冷暖相宜的经典画卷,色彩绚烂,如一幅广角镜头,捕捉了秋日最具代表性的两种物候。“结”与“染”二字,是动态的、主动的,仿佛自然之神在以露为墨、以霜为彩进行创作,一“结”一“染”,动词精准而富有质感。“荻白”是清冷的底色,铺陈于水洲,带来萧瑟之感;“枫红”是热烈的点缀,燃烧于山岭,迸发绚烂之美,洲渚之荻白,清冷寂寥,山岭之枫红,炽烈奔放,一“白”一“红”,冷暖色调对比强烈,勾勒出秋日最典型的视觉图谱;一“洲”一“岭”,构筑了开阔而立体的空间感。这不仅是对秋景的描绘,更是为全词定下了既清朗又秾丽、既萧瑟又绚烂的复杂基调。</p><p class="ql-block"> “一泓秋水,潋滟寒渚歇渔篷”:承转画面,视角从宏观的洲渚山岭,收束到“一泓秋水”这一片宁静的水域。“一泓”见秋水之清澈深静,波光粼粼;“潋滟”二字写出了水波荡漾的光影感,虽是寒渚,却不失生机。“歇渔篷”注入了一丝人间烟火与闲适气息,“渔篷”这一意象,自带隐逸色彩,一个“歇”字,更让整个画面的动态瞬间归于宁静。这停泊的渔舟,不仅是劳作的休止,更是心境的象征,既写渔舟归泊、劳作止息的物理状态,也象征着词人内心俗务的搁置与心灵的栖息,更传递出一种时光在此刻暂停、万物归于宁静的禅意,为后文“浮生半日”“学陶公”的闲适埋下伏笔。</p><p class="ql-block"> “欲挽斜阳驻杖,却见流霞染袂,雁字画苍穹”:此三句时空交响,情感流转,极富张力。“欲挽斜阳”是痴语,亦是深情,是词人主观情感的强烈投射,一个“挽”字,流露出对美好时光的深深眷恋与无力,情感炽烈,与“驻杖”的动作结合,一位试图用竹杖定格夕阳的老者形象跃然纸上,悲壮而深情。“却见”笔锋一转,人力终究无法抗衡自然规律,留不住斜阳,却收获了漫天流霞将衣袖染红的馈赠,将人的怅惘引向天边的壮丽。“流霞染袂”,将天边的云霞与人的衣袂相连,仿佛天地将它的华美馈赠于人,冲淡了悲伤,心境由此豁然开朗,拾头便见“雁字画苍穹”。一个“画”字,将南飞之雁视为天地间的画笔,在无垠的天空中书写着自然的秩序与诗意,境界为之大开,愁绪为壮美所取代,视角宏阔,意象高远。“画”字与“染”字异曲同工,以天为纸,以雁为笔,写就一幅流动的、磅礴的书法,极富想象力。个人的渺小意愿与天地的壮阔运行形成对比,从“欲挽”到“却见”的张力中,是期望与现实的碰撞,最终透出一种无奈的释然。</p><p class="ql-block"> “石径步秋色,幽趣与谁同”:词人独自漫步于林间石径,完全沉浸在这无边的秋色里。“步”字将行走升华为对秋色的丈量,从容而沉醉,徜徉其中细细品味。末句“幽趣与谁同?”一声轻问,暗藏对知音的期待,自然引出下阕的人文回应,为下阕的“唤临翁”“学陶公”埋下伏笔,完成了从上阕独赏秋景到下阕共饮欢谈的过渡,实现了从外景到内心的转折。</p> <p class="ql-block">  下阕:心归田园,道法自然</p><p class="ql-block"> “燃柿火,倾菊酒,唤邻翁”:过片三句,从宏大的自然景象收束到温馨的田园生活场景。意象密集,节奏明快,如一组蒙太奇镜头,将秋日的闲适生活瞬间点燃,生活气息扑面而来,短短九字道尽人间清欢。“燃柿火”比喻熟透的柿子如火焰般点亮秋色,视觉冲击力强,充满暖意;“倾菊酒”是应景的雅事,带着陶渊明的风度,尽显邀友共饮的豪爽与快意,是风雅,亦是热情;“唤邻翁”则是纯朴的乡间人情,充满了人间烟火的亲切与温暖。“柿火”、“菊酒”是典型的秋日意象,色彩浓烈,味觉馨香,三个短句,从视觉(柿火)到味觉(菊酒)再到人事(唤翁),共同营造出一个温暖、丰足、欢愉而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桃源世界,为下文抒怀做足铺垫。</p><p class="ql-block"> “浮生半日,鸡黍篱落学陶公”:此句是对前句场景的总结与点题,心志寄托,直接道出了词人的精神追求。“浮生半日”化用唐人李涉“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之句,在这纷扰的世间,这偷来的半日闲暇显得尤为珍贵。“鸡黍篱落”化用孟浩然“故人具鸡黍”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意境,描绘出简朴而真切的田园生活图景。“鸡黍篱落”是再朴素不过的乡村生活场景,却因“学陶公”而拥有了深厚的精神内涵。“学陶公”则明确表达了追慕陶渊明、回归自然、安享平凡的志趣,这是全词思想感情的基石,它宣告了词人主动选择像陶渊明一样,回归田园,在简单中发现生命的真谛。</p> <p class="ql-block">  “莫叹驹阴荏苒,且看秋冬更迭,天地本从容”:情感的转折与思想的升华。“驹阴”代指易逝的光阴(出自“白驹过隙”),“荏苒”形容时间渐渐流逝。词人先是劝慰自己与他人“莫叹”,然后以“且看”将目光引向更广阔的宇宙规律。“秋冬更迭”是必然,“天地本从容”是结论。“莫叹”是对上片“欲挽”的释然与超越跳脱,“且看”则是一种豁达的观照姿态。“天地本从容”五字是全词的哲理核心与词眼。它将前面具体的景物观察(枫红荻白、斜阳流霞、雁画苍穹、秋冬更迭)提升到一个宇宙观的高度。天地运行,四季轮回,天地万物,生死荣枯,皆按其固有规律运行,不因人的悲喜而加速或停留。这种“从容”是大道本身的姿态。人若能领悟此点,便能消解焦虑,获得内心的平静与强大,便能效法天地,以“从容”之心面对人生的起伏与岁月的变迁,与天地同其从容。这是全词的哲理高峰,由情入理,意境在此处得到极大的拓展与升华,从个人情感的抒发上升到对宇宙规律的体认,完成了从“小我”到“大我”的精神超越。</p><p class="ql-block"> “一叶华胥梦,还待腊梅秾”:结尾两句,意境深远,余韵悠长。“一叶”可指前文的枫叶,也可喻个体生命的微小与短暂。“华胥梦”典出《列子》,指黄帝梦游的理想国华胥氏之国,一场虚幻而美好的梦境,这里喻指人生须臾,生命轮回如梦境自然。词人感叹人生如梦,短暂易逝,其中不免有一丝淡淡的惆怅。然而,他并未沉溺于梦幻破灭的感伤,而是笔锋一转,“还待腊梅秾”一个“待”字,将目光投向未来,在秋冬肃杀之中,已开始期盼岭上腊梅绽雪的那一天。“秾”字形容花开之盛,与开篇的“红”遥相呼应,但“枫红”是绚烂之极趋于凋零,而“梅秾”则是凌寒独放预示着新生。结句在时空维度上完成超越:不沉溺于秋日的绚烂,不困顿于寒冬的将至,而是在生命节律中静候新春的梅香。这种“向死而生”的期待哲学,使全词在古典意境中绽放出现代生命美学的光华,以此作结,哀而不伤,旧的终结孕育着新的开始,希望在循环中永存。</p> <p class="ql-block">  综合赏析:</p><p class="ql-block"> 《水调歌头·霜染枫岭叶正红》是一首深得宋词神髓的秋日咏怀佳作,它以精微的意象经营、空灵的意境构筑和通透的生命哲思,勾勒出天地大美,又在时空流转中寄寓生命思考,展现了词人高超的艺术造诣与深邃的精神世界,以及词人对自然、时空与生命的独特领悟。</p><p class="ql-block"> 全词构筑了“秋境—闲情—达观” 的三重意境进阶:</p><p class="ql-block"> 起笔双星对耀:“露结洲荻白,霜染岭枫红”以工笔对仗开篇,露珠凝白与霜叶染红形成冷暖色调碰撞,荻花摇曳与枫林漫山构成点面交织,瞬间绘出秋神执笔的瑰丽画卷。一“结”一“染”动态摹写自然造化,而“洲荻白”暗含《诗经》“蒹葭”遗韵,为全词注入苍茫诗情。</p><p class="ql-block"> 中幅时空交响:“一泓秋水”至“雁字画苍穹”五句,由静转动展开立体时空。“潋滟寒渚歇渔篷”以波光潋滟的灵动反衬渔舟独歇的静谧,暗喻尘世奔波后的心灵栖居。“欲挽斜阳驻杖”与“却见流霞染袂”形成情感张力,既见太白“吾欲揽六龙”的豪情,又得王维“坐看云起时”的禅意。结以“雁字画苍穹”,将迁徙的悲凉转化为天幕作纸的写意,凸显文人雅士的审美超脱。</p><p class="ql-block"> 下阕转入人文意境,“燃柿火”三句以暖色意象破寒:柿如火炬驱萧瑟,菊酒盈杯邀邻翁,化用陶渊明《饮酒》其五“采菊东篱下”与孟浩然《过故人庄》“把酒话桑麻”之境。“浮生半日”直追张孝祥“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旷达,在鸡黍篱落间完成对陶潜精神的当代续写。</p><p class="ql-block"> 思想升华于“莫叹驹阴荏苒”处迸发:以《庄子》“白驹过隙”典为基,却以“且看”二字实现精神转折。词人将四季轮回提升至“天地本从容”的宇宙观,揭示出顺应自然、安顿此在的生命智慧。尾句“一叶华胥梦,还待腊梅秾”尤见功力:凋零的秋叶喻指人生幻梦,而岭梅含苞则象征希望永存,在虚实相生中完成生命循环的诗意阐释。</p><p class="ql-block"> 这首词是一次完整的灵魂旅程。上阕写独游之景,在清冷绚烂的秋光中,完成了从“挽留时光”到“顺应自然”的心境升华;下阕写共饮之情,在人间烟火里,阐发了从“感叹流年”到“领悟从容”的生命智慧。最终以“秋叶”与“岭梅”的意象更迭,将个体生命融入天地大化,于虚幻中见永恒,于沉寂中待新生,展现出一种通透达观、生生不息的人生境界。词中思想感情经历微妙流转:从欲挽斜阳和独赏秋色的怅惘,到倾酒邀邻的洒脱,终至“天地本从容”的彻悟,体现中国士大夫“寄至味于淡泊”的精神传统。</p> <p class="ql-block">  “从容” 为全词灵魂:此词既是天地运行的节奏,更是词人追求的心境。它勾连起“雁字画苍穹”的洒脱笔意与“鸡黍篱落”的澹泊生活,使物象与心象达成统一。上阕“驻杖”“染袂”的急切于此化为“倾菊酒”“学陶公”的安然,将道家“安时而处顺”与儒家“乐天知命”熔铸为审美人格。词人通过“秋冬更迭”的自然律动,构建出“从容”的终极意境。这种从容既不同于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也有别于陆游“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孤傲,而是融汇了儒家“天行健”的刚毅、道家“法自然”的通达、禅宗“当下即悟”的圆融。</p><p class="ql-block"> 词作典故活化新铸:陶渊明意象不再仅是隐逸符号,“学陶公”非简单模仿,而是取其“心远地自偏”的内核,更成为“浮生半日”的生活实践,与“鸡黍”家常意象结合,消解了隐逸的孤高,词人借此明确表达了对挣脱俗务、归隐田园、安享闲适生活方式的向往与实践;华胥梦典出《列子》,原指黄帝梦游理想国,此处嫁接秋叶意象,反用为“一叶”短暂的个体生命体验,凸显尘世美好的珍贵,创造“刹那即永恒”的哲思美,既指枫叶承载的梦境,又将桃源理想微缩于自然物象,体现宋学“格物致知”的思维特质。</p> <p class="ql-block">  词作结构上景下情,螺旋升华。上阕:外景(秋色)→互动(追日)→ 凝望(雁阵);下阕:内境(欢聚)→哲思(时空)→ 超悟(梦醒)。上阕从微观露霜推至宏观天地,在“幽趣与谁同”的诘问中完成情绪铺垫;下阕通过“唤邻翁”实现从独赏到共饮的转折,“莫叹”“且看”三句以否定式劝慰引出天地法则,最终在“华胥梦”与“腊梅秾”的时空交错中达成精神涅槃。这种起承转合使意境从物象美升华为哲学美,从独赏秋景的孤寂,到呼朋引伴的温暖,最终抵达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豁达,形成由物及我、由象至道的螺旋上升,最终在“秋叶落”与“冬梅开”的辩证中抵达圆融。情感脉络沿“惊艳—怅惘—安然—达观”的曲线发展:从为秋色沉醉(“霜染岭枫红”),到对流光易逝的感伤(“欲挽斜阳”),最终抵达“且看秋冬更迭”的释然,完成从物象感知到生命体悟的升华。</p><p class="ql-block"> 此词深植于中华秋文学传统:从宋玉悲秋到刘禹锡“胜春朝”的翻转,再到此处“天地从容”的彻悟,标志着古典秋意识的美学完成。词中“学陶公”并非简单归隐,而是在现代焦虑中重建精神家园的尝试,其“半日闲”哲学对当下快节奏生活具有镜鉴意义。</p><p class="ql-block"> 本词最动人的在于对中国式生命智慧的现代诠释。在“霜染枫红”的绚烂与“华胥一梦”的虚无之间,词人找到了“且看”的平静注视。这种既不沉溺于秋色诱惑,又不困于时间焦虑的中道智慧,通过秋水长天的意象群与疏淡有致的语言,最终达成“绚烂之极归于冲淡” 的美学效果,使读者在诗意的浸润中,获得对自身生命的重新观照与安顿。</p><p class="ql-block"> 此词超越传统悲秋范式,在承认“驹阴荏苒”客观规律的同时,更强调“天地本从容”的宇宙律动。词人将生命焦虑消解于“燃柿倾菊”的现世欢愉,又通过“华胥梦”的转瞬性与“腊梅秾”的必然性,揭示出永恒就在刹那间的禅理。最终达成物我两忘的表达效果——枫红荻白不过心象外化,渔篷菊酒皆为道体显现,在词牌固有的清旷气韵中注入宋代理学的观物之思。</p><p class="ql-block"> 全词如一幅设色古雅的《秋兴图卷》,在青绿山水与浅绛云霞的交织中,既保留着“蒹葭苍苍”的古老诗情,又跃动着“向死而生”的现代生命意识,最终在岭梅待放的期待中,完成对短暂与永恒这一永恒命题的中国式解答。词作以秋景为纸、哲思为墨,工笔与写意兼具:既有“霜染枫红”的浓艳,又有“一泓秋水”的空灵;既见“步秋色”的孤独沉吟,更显“唤临翁”的通达潇洒。最终以“天地本从容”点睛,将个人情感融入宇宙节律,完成了从物境到意境的飞跃,是一首深得宋词神髓的现代佳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声明删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