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才过去50多年,我们就忘记了过来的路。</p><p class="ql-block">小时候,我们山旮旯里都经常见到逃荒的拖儿带女来讨米。</p><p class="ql-block">那时候,个个家里都没有多少余粮,我的父母都很了不起!父亲抗美援朝后分入国家测绘局黑龙江分局,在北方天寒地冻的大山里为国家探矿,正工资加补助五十年代达到二百多元一个月,为家里攒下一栋两层楼房,62年回家还带回二三千元为我们家打了个旺底。</p><p class="ql-block">母亲则白天田土山里,晚上做饭斩猪菜喂母猪日夜忙活。带领哥姐们干完队里的活干自己家的活,还周围几公里去挖山货,所以从我懂事起没挨过饿。</p><p class="ql-block">我家七口人,每天从一个窑罐子里用竹米筒量一筒米出来说是一斤米,我估计不止一斤,约摸有一斤二三吧!我五六岁就负责煮饭,母亲会先把红薯斩好放在锅里加水,到十一点半左右我就打米放入锅里然后烧柴火煮,那时候是不淘米的,米汤很多时候则由堂姐玉平来帮忙来扶住倒,秋天蒸红薯丁晒好了我请她们吃。我是天生有用的,米汤烫到脚了痛都不会扔下锅。</p><p class="ql-block">我们家在村上是最富裕的,所以每次见到人来讨米都会用碗舀一点给人家,母亲交待我她不在家也给。大部分人说是四川的遭了水灾,四川从张家界那边过来走路应该是有近千里。</p><p class="ql-block">今天,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但还是会抱怨这抱怨那,现在想想我们是忘记了过去了!</p><p class="ql-block">忘记了我们的国家是给世界上的列强掠夺了上百年,忘记了日寇几十年前还抢到了我们山村外面,忘记了国内战争把国家的家底都打没了,忘记了雪上加霜的是蒋校长临走还带走了大部分财富去岛上了,忘记了那个匪患横行民不聊生的旧社会,忘记了我们的父辈们战天斗地恳荒种树开地为田塞坝为塘为我们留下了许多的水塘田土和树木,忘记了老有所养的孤寡老人罗二伯姐声泪俱下对旧社会的控诉,忘记了几辈人的艰苦奋斗才有的今天!</p><p class="ql-block">我们这一代人还拥有这些记忆,我们的儿孙辈们将来会有人和他(她)们讲这些故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