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柿满枝，倩影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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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柿子园的红韵闲情

11月3日的清晨，细雨如丝，轻轻洒落在车窗上。我裹着风衣，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乐山市的五通桥我们沿着蜿蜒的乡道向乐山田园记忆林的柿子园驶去。雨天本该慵懒，可心里那股对秋意的执念，却催着我早早出发。不到九点，已站在了园门口，呼吸间尽是泥土与草木混合的清润气息。

一入园，满树红柿便撞进眼帘，像谁打翻了一坛子朱砂，泼洒在灰蒙蒙的雨雾里。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枝头，雨珠顺着橙红的表皮滑落，仿佛整棵树都在微微颤动。我换上带来的几套衣裳，一件件试过，最终选了那身蓝白花纹的上衣配红裤，又系上红头巾——倒不是为了拍照，只是觉得，这般热烈的秋色，总该有人以同等的热情去回应。

我提着竹篮走进林子，脚踩在湿软的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偶尔踮起脚，指尖轻触一颗柿子，凉而饱满的触感从指腹传来。有几颗熟透的果子落在地上，完整地躺着，像被大地收藏的礼物。我弯腰拾起一颗，放在掌心端详，又轻轻放进篮中。不为吃，也不为带回家，只是这动作本身，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与安宁。

园中一角支着画架，画布上已勾勒出几株柿树的轮廓。我驻足看了片刻，仿佛自己也成了画中人——站在树下，手中捧着一篮秋意，风从林间穿过，吹动衣角，也吹动枝头的红。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丰收，不只是果实的堆积，更是心被自然填满的瞬间。

后来寻了张竹椅坐下，伸手就能摘到低垂的果子。篮子搁在膝上，我一边摘一边数，倒也没数清，只觉得这树仿佛永远摘不完似的。远处田野青绿，近处果实橙红，人坐在中间，像被季节温柔地夹在了书页里。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柿子愈发透亮。我继续坐着，看光影在叶隙间跳跃，听鸟鸣从林子那头传来。一位穿传统衣裳的女子从旁边经过，正伸手采摘，篮子已快满。她没说话，只是对我笑了笑，我也回她一笑。无需言语，我们都懂得这份属于秋日柿园的默契。

指尖还留着雨水的凉意，可心是暖的。这一日的闲情，不争不抢，不赶不急，就在这红柿垂枝的园子里，静静落了座。原来所谓惬意，不过是一场与秋天的温柔邂逅——我来了，它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