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的美篇

雨微

醉在苗寨“高山流水”里

苗寨的“高山流水”，身着亮布衣裙的苗族姑娘手捧酒壶，银饰随着脚步轻晃，叮当作响如山间清泉。

不等你反应，三只酒壶已架成了“流水”的模样——最上方的壶嘴对准下一只，晶莹的米酒顺着弧度倾泻，在半空织出细弱却绵密的酒线，最终稳稳落进手中的杯里。“喝呀！”姑娘们笑着劝酒，歌声裹着山间的清风飘来，没有刻意的喧闹，只像邻里间的热情招呼。

酒液入口是微甜的米香，没有烈酒的灼喉，倒像浸了晨露的糯米在舌尖化开。仰头时，头顶的酒线仍在缓缓流淌，偶尔有几滴落在鼻尖，惹得周围人笑起来，那笑声和银饰的碰撞声、米酒的清甜混在一起，瞬间冲淡了陌生感。

后来才知道，“高山流水”不是简单的饮酒仪式。酒壶的高低错落，藏着苗家人“水长流、情长久”的心意；姑娘们递酒时不碰杯，是怕指尖的温度扰了酒的醇；就连歌声里反复唱的“阿妹敬酒咧，客人要喝饱”，也不是催促，而是把最好的待客礼全融进了这一碗酒里。

忽然明白“高山流水”醉人的从不是酒——是苗家人毫无保留的热情，是深山里最质朴的真诚，是哪怕语言不通，也能靠一杯酒、一首歌传递的温暖。

苗寨的“高山流水”从来不是安静的仪式，酒过半场，热闹劲儿就顺着歌声冒了出来。

穿亮布裙的阿妹们劝酒时，腰肢会随着酒壶的起落轻轻扭着，银腰带在转身时叮当作响，像是把山间的灵气都缠在了身上。遇上实在腼腆的客人，她们也不着急，反而会笑着用屁股轻轻撞一下对方的胳膊，那股子俏皮劲儿一出来，再拘谨的人也会跟着笑出声，乖乖举起杯。

酒线还在半空流着，歌声早已经绕着餐厅转了圈。阿妹们的腰越扭越活，撞过来的力度也带着玩笑的轻，客人们跟着起哄，有人学着她们的样子轻轻晃腰，有人举着杯子追着酒线跑。没有客套的推让，只有热辣辣的亲近——好像这一扭、一撞，就把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全撞没了，只剩下满院子的笑声、歌声，和米酒里泡着的热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