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另解

永俊微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另解

文/永俊微言

2013.09.12

对中唐诗人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诗中的名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常见的正解为：原上野草，秋枯春荣，岁岁循环，生生不已。虽遭野火无情焚烧，但得次年春风劲吹，又是遍地野草青青。
白居易的这一段诗，极为形象生动地表现了任何力量也扼杀不了的野草的顽强的生命力，比喻人间美好的事物有极强的生命力，在恶劣环境下仍有着顽强的再生能力。
“野草”通常用来比喻富有生命力的正面人物或事物，如反动派斩不尽、杀不绝的“革命群众”等等。
对于这个正解，大家普遍认可并在写作实践中广为运用。

但我对此正解却不以为然。我认为对这一段诗的另一种解释更为合理，更加符合白居易写这首诗的历史背景。
记得在中学时代读过清朝蘅塘退士编著的《唐诗三百首》一书，蘅塘退士对“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段所作的注解是：
“诗以喻小人也。消除不尽，得时即生，干犯正路。文饰鄙陋，却最易感人。”
诗中的“野草”指唐朝宫廷中一茬一茬层出不穷的李林甫之流奸臣、小人。
后来又见清朝俞陛云编著的《诗境浅说》一书中对这一段所加的注解为：
“诵此诗者，皆以为喻小人去之不尽，如草之滋蔓。作者正有此意，亦未可知。然取喻本无确定，以为喻世道，则治乱循环；以为喻天心，则贞元起伏。虽严寒盛雪，而春意已萌。见仁见智，无所不可。”
尽管俞陛云说得模棱两可，但毕竟还是以为作者有可能用“野草”来比喻“小人”。
我本人赞同蘅塘退士的注解，认为这里的“野草”是指朝中永远难以根除的奸臣、小人。

基于这种理解，我在我的几篇博文中引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句时，诗中的“野草”不是正面形象，而都是反面形象。譬如：比喻历史研究方面众多的阿Q们，以及垂而不死、腐而不朽，又重新泛起沉渣的孔孟儒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