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脑海的记忆之68:难忘我家那三棵柿子树

菊韵(不私聊)

<p class="ql-block"><b>图片/网络</b></p><p class="ql-block"><b>文章/菊韵</b></p> <p class="ql-block"><b>说起我家那三棵柿子树,听我母亲说那还是分地主家的果树。</b></p><p class="ql-block"><b>在农村,要论成份,我们生产队多数人家是“贫农”、“中农”或“下中农”,一户是“四类分子”。也就是说:没有富裕人家。新中国成立前后,我们生产队,都是从我们大队的几户地主、富农人家分得了土地,集体耕种着。另外,各家各户都分到了地主富农家的果树,我家也分到了三棵柿子树和一棵枣树。那棵枣树,就生长在我家居住的两孔窑洞旁边。枣树,不仅给我全家人带来了果食的香甜,也给我们姊妹几个带来了许多欢乐!(注:请看我的回忆录《难忘我家那棵枣树)。三棵柿子树,距离我家有半里多地远,分别生长在三块田地边的矮土崖上。今天,我就来叙叙我家那三棵柿子树留给我的记忆吧。</b></p> <p class="ql-block"><b>那是六十年代的深秋,柿子熟了!金黄色的、朱红色的,有硬柿子,也有软柿子。远远看去,犹如树上挂满了一盏盏小红灯笼,美丽极了!走近瞧,地上还铺着一地红色、黄色和半红半黄色的落叶;还有几个熟透了的红柿子坠落地面,吸引来了几只小蜜蜂在叮咬。</b></p> <p class="ql-block"><b>摘柿子。一天中午,趁着大人收工和孩子放学的间歇,我们全家人忙着摘柿子。父母亲和两个哥哥先站在柿树的土崖边,一只手抓住一枝树枝,另一只手摘掉一个个可以够得着的柿子。摘几个,就放进事先带来的竹篮子和荆条筐子。能够着的柿子不一会儿就摘完了,两个哥哥立刻爬上树摘柿子。父母亲再三嘱咐他俩“抓紧粗树枝!小心!”。哥哥们摘掉柿子后,小心地放进事先带着的布袋子里。摘一会儿,就从树的高枝下到低枝来,把盛满柿子的布袋递给父母;父母把柿子倒进竹篮或荆条筐子。父母,使用长竹竿站于树旁摘柿子。(注:竹竿的顶端,劈开了一道一尺多长的缝,缝的下边塞上一个小木块,这就变成“夹子”了。这个自己土制的夹子,能夹断较细的树枝,并连带着几个柿子)。这样,站在树下,也能够够到柿树顶部的一些柿子……</b></p><p class="ql-block"><b>我和妹妹在树下开心地捡落下来的熟透了的柿子。揭掉红黄色的柿皮,露出鲜红色的柿肉,立马塞入小嘴,美美地吃起来,真甜呀!想想,它真的是赛过蜂蜜甜呐!</b></p> <p class="ql-block"><b>全家人忙碌了半晌时辰,几乎摘光了一棵柿子树上的所有柿子。父母和哥哥高高兴兴地抬着满筐子满篮子柿子;我和妹妹也帮忙提着几斤柿子,乐滋滋地回家了。</b></p><p class="ql-block"><b>第二天、第三天中午,我们用此法摘完了另外两棵柿子树的柿子……</b></p> <p class="ql-block"><b>懒柿子。回到家,母亲挑出个别发软的柿子,放置于窑洞宅院墙壁上挖的小洞穴里,让它继续变软,直到变成“红柿”,再让我父亲去洛阳市卖钱……懒柿子,那个过程我还记得:先在院子中间挖个大坑,坑里放入一些枯枝烂叶做燃柴;然后,几个人把一口大陶瓷缸放入坑里,用几根粗大的木棍支起来;接着,倒入几桶打上来的井水,并放入柿子,水要淹没住柿子;最后,点燃枯枝烂叶,给水加温……如此,过了四五天,柿子终于脱去了涩味,变得又脆又甜,这就制作成了“懒柿”。该父亲去洛阳市卖钱了。</b></p> <p class="ql-block"><b>卖“懒柿”。记得在六七十年代早些年,每年都是父亲起个大早,拉着我家自制的一辆木制架子车,车上放着制作好的懒柿,爬坡下沟,步步艰难地拉到距离我家三十里左右的洛阳市区去卖懒柿……父亲卖完懒柿回家,天色已晚,可他总不忘买半篮子便宜蔬菜带回家。父亲卖懒柿换来的1分5分1毛钱,都用在我们姊妹几个上学上了。</b></p><p class="ql-block"><b>八十年代初,中国“改革开放”,农民稍微富裕了一点,父亲掏出全家仅有的30元钱,购买了洛阳市一个人卖掉的旧自行车。从此,父亲再去卖懒柿、红柿、红枣和樱桃,就兴致勃勃地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去卖了……</b></p> <p class="ql-block"><b>我家那三棵柿子树,早已衰老不复存世了,可它留给我的深情记忆,时常浮现于我的眼前!还有已故多年,我的父母至亲,以及我的故乡那片粘黄色的土地……</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