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兰卡拾趣，（一）乌鸦叫早

三分生

　　乌鸦在斯里兰卡属于“神鸟”，当地人认为，它是“凤凰”浴火重生之后的化身；甚至有人宁可自己少吃一点，或者饿肚子，也会分出食物来喂食乌鸦。乌鸦在斯里兰卡属于“神鸟”！

　　站在酒店的阳台，放眼望去，不远处是浩瀚的印度洋 ，而眼前，成群的乌鸦在绿树丛中争先恐后的“喊嗓子”，一场杂乱的大合唱唤醒了科伦坡尼甘布的清晨！

这情景，让我想起那年在澳大利亚旅游，也是这样的清晨，也是这样的一群黑色精灵，但是记忆里，那里好像不是大合唱，而是此起彼的对歌，我曾记述过当时的情景：

　　这里的第一个清晨，在＂呱呱呱＂的叫声中醒来，准确地说是＂啊＂的去声，极像人声，细听像粗重的男声。这边每叫三声便稍停顿，好像在等待同伴呼应，果然那边便“啊”“啊”“啊”回应三声，这样此起彼伏，相互呼应，倒也远近高低和谐有序。“原来是乌鸦，澳洲真有意思，不见公鸡打鸣儿，却听乌鸦叫早儿”。

　　书上说，乌鸦在僧伽罗人的秩序里扮演着模糊不明的角色。在斯里兰卡，做一只乌鸦，既会因刮燥的叫声被公开鄙视，又会被暗中敬仰。如果没有它们，就不会有神圣的树木，圣木的种子只在乌鸦的肠胃里发芽。它们还是清道夫，但也是一种祸害。在寺庙的艺术作品里，罪人正是从乌鸦那里乞求怜悯，同时肉体被乌鸦啄食。没有人会忘记这样的鸟。尽管法律禁止将它们作为宠物饲养，但每个人都喜欢取得它们的一点欢心。人们总是从午饭里省下些米饭，然后偷偷溜出去喂乌鸦。

　　在斯里兰卡的传统中，一直有一种精神寄托，那就是转世成为一只为人叫早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