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夏日的溪水清凉透亮,赤脚站在浅流中的邱汉清,手里握着一块刚从水底拾起的石头,阳光穿过树梢洒在水面,泛起细碎的光。那一刻,这溪边的每一块石头,都像是大地藏起来的秘密,等着有人弯腰拾起。我常想,玩石的人,其实是在与时间对话——而化石,是它最沉默也最深情的回音。</p> <p class="ql-block">邱汉清先生是:</p><p class="ql-block"> 中国观赏石协会会员;</p><p class="ql-block"> 中国观赏石鉴评师;</p><p class="ql-block"> 中国观赏石价格评估师。</p> <p class="ql-block"> 一组堆叠的圆形石块,它就是一窝沉睡的蛋。它们静卧在展台上,表面斑驳,裂纹如岁月刻下的掌纹。我不知它们是否真与恐龙有关,但那种原始的生命气息,却让人忍不住屏息。也许亿万年前,真有某只远古巨兽曾伏在这样的石旁,守护着未出世的后代。如今,它们成了时间的遗物,被我们以好奇的目光重新唤醒。</p> <p class="ql-block"> 一方黄石,雕着山水人物,置于黑木底座之上,云纹缠绕,宛如仙境。这已不是自然的造物,而是人与石的共谋——将远古的沉默,雕成眼下的诗意。我常觉得,玩石之人,一半是收藏者,一半是解梦人。这块石头上的樵夫、远山与流水,或许正是某位匠人心里的桃源,而我,只是恰好路过,听见了它的低语。</p> <p class="ql-block"> 三块石头,三种姿态:一者粗粝,一者圆润,一者修长。它们并列而立,像三位性格迥异的老友。我不知它们来自何方,但每一道纹理,都像是大地写下的日记。有人爱宝石的璀璨,我却偏爱这些未经雕琢的旧友——它们不说话,却比谁都懂得时间的重量。</p> <p class="ql-block"> 鹦鹉螺化石静静躺在透明盒中,螺旋的纹路如同宇宙的密码。我凝视良久,仿佛看见它曾在远古的海中缓缓游动,背负着自己的小世界。如今壳已成石,生命早已消散,可那螺旋的秩序,依然在诉说一种永恒的美。它让我想起一句话:最古老的,往往也最接近真理。</p> <p class="ql-block"> 彩螺它们曾是海里的居民,如今却成了陆上的遗珍。我轻轻抚过展盒,指尖虽触不到实物,心却仿佛沉入了远古的潮声。这些螺壳,像是被时间拧紧的发条,一旦松开,便会响起亿年前的涛声。</p> <p class="ql-block"> 这块布满圆凸的石头,淡粉与灰交融,竟让我想起鼓起身子的河豚。它圆润、柔软,仿佛下一秒就要轻轻漂走。可它分明是石,是凝固的岁月。玩石久了,便常生出这样的错觉——以为石头会呼吸,会做梦,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回忆自己还是活物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这套文房四宝,砚台、镇纸、印章,皆以化石为材。贝壳的痕迹在红褐石面上若隐若现,像是远古的墨迹,与今人的笔墨遥相呼应。我磨墨时,总觉得砚中泛起的不是墨香,而是海风。这些化石镇纸压住的,不只是宣纸,还有时间的躁动。</p> <p class="ql-block"> 三叶虫的化石静静躺在布上,分节的身体清晰可辨。它们曾是寒武纪海洋的主宰,如今却成了我们掌中的标本。我常想,若它们有知,会否惊讶于自己竟以这种方式“永生”?一块石头,一段生命,一场跨越五亿年的凝视,在此刻悄然交汇。</p> <p class="ql-block"> “骨化石”三字标在盒上,棕褐的石块形状不规则,却透出一种庄重。它不再属于某个具体的生灵,而成了生命本身的象征。我站在这里,像在参加一场无声的葬礼,也为一次伟大的重生——死亡被凝固成美,便不再令人畏惧。</p> <p class="ql-block"> 三块鱼化石并列悬挂,中间那块骨骼分明,仿佛还能游动。蓝网隔开它们,网上还缀着小贝壳,像是远古海洋的残片。我忽然明白,玩石不是占有,而是见证——见证那些早已消逝的生命,如何在石头里,留下最后一道影子。</p> <p class="ql-block"> 这款是海百合化石。植物的叶脉清晰印在灰黑石上,像是大地写给春天的情书。它不声不响,却比任何诗篇都更动人。我常想,若有一天人类消失,或许也有这样的叶子,将我们的故事,悄悄刻进岩石。</p> <p class="ql-block"> 珊瑚化石在红底展盒中静卧,形态各异,却都带着海洋的呼吸。它们曾是一群微小生命的家园,如今却成了我们眼中的奇观。我凝视它们,仿佛听见了远古的潮汐,在寂静中轻轻回响。</p> <p class="ql-block"> 石头,纹理,斑驳,古朴,自然——这五个词,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那扇门。玩石,玩的不是稀有,而是共鸣。每一块石头,都是一段被遗忘的岁月,而我,只是恰好听见了它的回声。</p> <p class="ql-block"> 木板托着圆石,斑纹如岁月的年轮。它不张扬,却自有气度。我常把这样的石头放在案头,不为炫耀,只为提醒自己:真正的美,从不需要喧哗。</p> <p class="ql-block"> 那块红白相间的矿物,像开满了石化的花。中心的孔洞,像是花蕊,又像是眼睛,静静看着我。我忽然觉得,它不是死物,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在沉默中绽放,在坚硬中温柔。</p> <p class="ql-block"> 两枚黑色螺旋化石,静卧木座之上。它们像时间的卷轴,一圈圈收拢着远古的记忆。我不知它们属于何种生物,但那精巧的结构,分明是自然最精密的杰作。</p> <p class="ql-block"> 圆形、星形、光滑、浅棕、精致——这些词让我想起某块在掌心打转的小石。它曾随我走过无数山路,如今被我珍藏。它不贵重,却是我最常摩挲的一块——因为它是第一个让我懂得“石头会说话”的证人。</p> <p class="ql-block"> 这块像动物的石头,立在木座上,浅黄渐粉,顶部微凸,像在张望。我给它取名“小兽”,虽知它只是石,却总觉它夜里会轻轻挪动。玩石人心里,总有一点痴——明知是假,却愿信它是真。</p> <p class="ql-block"> 裂齿鱼化石置于红台之上,蓝牌写着它的名字与年代。它曾是三叠纪的猎手,如今被框在玻璃中,供人凝视。我忽然觉得,人类也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瞬,终有一日,我们也会成为后人眼中的“化石”。</p> <p class="ql-block"> 这些被完整封存的鱼,仿佛还在游动。透明罩子隔开了时空,却隔不开那份震撼。它让我明白,玩石,其实是向远古借一段记忆,再用自己的心,为它续写一句注解。</p> <p class="ql-block"> 这对龙,是一对吗?在爱恋申凝固。也许是一件美谈。</p><p class="ql-block"> 爬行动物的化石嵌在石中,四肢分明,尾巴微曲。它不像标本,倒像沉睡的夫妻。我站在这里,像在参加一场跨越亿年的仪式——静默,却庄重。</p> <p class="ql-block"> 三枚螺旋化石浸在透明容器中,底有水渍,映出光影。它们像被时间泡发的记忆,随时可能苏醒。我常想,若真能回到远古,第一眼想见的,或许就是这些小小的生命。</p> <p class="ql-block"> 金色布料托着两块浅棕野牛角化石,褶皱如时光的皱纹。它们形状不同,却都带着岁月的重量。我轻轻看,不敢大声呼吸——怕惊扰了这沉睡的古老。</p> <p class="ql-block"> 玻璃柜中的裂齿鱼,产自于江苏句容。三叠纪的海洋早已干涸,可它还在。我忽然觉得,化石不是终点,而是生命的另一种开始——在石头里,它们获得了永恒。</p> <p class="ql-block"> 那块布满圆凸的棕褐岩石,像是有无数触角。有点儿像珊瑚,粗糙而独特。它不像任何已知的生物,却自有一种神秘的美。我把它叫作“未知者”,因为它提醒我:世界仍有太多未解之谜,等着我们去低头拾起。</p> <p class="ql-block"> 脊椎骨化石中央有孔,倒像是法国的埃菲尔铁塔。周围突起如星辰。它躺在博物馆的光线下,像一段被翻译出来的远古语言。我凝视它,仿佛听见了生命最初的脉动。</p> <p class="ql-block"> 棕红岩石上,密布管状与圆形化石,像被时间钉住的群星。它们曾是微小的生灵,如今却成了永恒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 同样来自于大海的馈赠,把这些小生灵凝聚在一起。经过时间的打磨,又赋予它一种新的生命。</p> <p class="ql-block"> 邱汉清的石头还有很多,有一些还没有摆出来,有一些还在外地展览。我和邱汉清先生约好了,有时间我们会来慢慢补全。当然,内容的解说。也比较片面,也希望有心之人。一同来添加补缺。</p><p class="ql-block"> 笔者:周迪克</p><p class="ql-block"> 2025.11.5于广东惠州大亚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