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一五八）

莫谷强

中国古代文人画杰出画家（十）封面：明代·文徵明《东园图》（局部） 题记： 文徵明（1470年—1559年），名壁，字徵明，更字徵仲，号衡山，自号衡山居士，人称“文待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祖籍衡山。明代画家、书法家、文学家、诗人。 下图：文徵明画像（一） 六七二，人物介绍 明宪宗成化六年文徵明生于长洲县，*成化十年他父亲担任温州永嘉知县，**母亲祁氏携文徵明兄弟前往赴任地，不久祁氏携徵明兄弟返故里长洲县。 成化十二年五月廿七母亲祁氏去世，***文徵明被送于里中的外祖母家养寄。文徵明 8 岁还不会说话人疑他白痴，但是父亲文林却认为他必会成大器。 文徵明11岁开始说话于是就读外塾，父亲文林任博平知县他便随行旅足。文林补任为南京太仆寺丞请假回乡，回故里后与唐寅为友踏上绘画之路。 *注：明宪宗成化六年（1470年11月28日），苏州府长洲县（今苏州市）。**注：成化十年（1474年）。***注：成化十二年（1476年）。下图：文徵明行书《桃源记》（局部之一） 文徵明出身仕宦家早年攻书画诗文，曾经师事于吴宽李应祯和沈周等人。少时即负盛名正德末年被巡抚举荐，*于是朝廷下旨任命其为翰林院待诏。 世宗即位文徵明参与纂修武宗实录，并担任经筵讲官讲授经史规范君主。嘉靖元年再得苏州巡抚李充嗣推荐，**经吏部考试后入授翰林院待诏之数。 4 年后文征明辞官南归筑玉磬山房，家居以翰墨自娱潜心书画30年沧桑。嘉靖三十八年文徵明去世年九十岁，因两次授待诏人称文待诏以表崇尚。 *注：正德末年（1511年）**注：嘉靖元年（1522年）。***注：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下图：文徵明行书《桃源记》（局部之二） 嘉靖六年春潞河开化通北运河一支，*文徵明黄佐一同乘舟南归心随水逝。他到家后建造了玉磬山房亲植梧桐，此后在家以文墨自娱自乐不问世事。 嘉靖七年二月临摹赵孟頫的桃花赋，**同年三月十日为王献臣画拙政园图。也是那年与王宠寓居楞伽寺遇大雪，他目睹漫天大雪乘兴作关山积雪图。 嘉靖八年游宜兴张公洞感受到神奇，七月他为白悦作洛原草堂图并题记。嘉靖十年辛卯与汤珍王宠游竹堂寺，***为寺僧性空画水墨写意十二段赠之。 *注：嘉靖六年（1527年）。**注：嘉靖七年（1528年）。***注：嘉靖十年辛卯（1531）。下图：文徵明行书《桃源记》（局部之三） 文徵明书法在当时几乎是无与伦比，他行草隶篆各体皆工真是令人称奇。在各书体中其小楷有名动海内之誉，因深得智永笔法清劲秀雅亭亭玉立。 高士传和题赵魏公二帖为早期作品，具有赵孟頫书法的笔意起笔较轻盈。中期小楷作品就带有欧阳询的影子，譬如右参政吴公墓志铭等笔法健劲。 归去来辞是文徵明82岁时书法技艺，舒展自如有疏能走马密不通风之势；离骚经是文徵明83岁所作已入化境，且笔笔到家挺劲遒逸毫无懈怠之笔。 下图：文徵明行书《桃源记》（局部之四） 六七三，桃源问津图 文征明的《桃源问津图》以陶渊明《桃花源记》为蓝本，创作的山水长卷，现存尺寸纵32.88厘米、横548.3厘米，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全景图） 画面以连环画展开陶渊明桃花源记，包含渔人发现桃源村民宴饮等境地。通过渔人在画面中八次重复的出现，统一不同时间事件即异时同图形式。 长卷山石以披麻皴为主的笔墨技法，配合竖笔浓墨点苔强化出体积风华。树干采用双勾填色与没骨晕染结合，整个长卷画面的树叶以夹叶法刻画。 在小青绿基调上局部施以赭石花青，山体的阴阳向背通过色阶渐变晦明。长卷体现文徵明晚年粗笔风格特征，该图著录于石渠宝笈续编历经明清。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一，渔人溪行） 该图卷末款识：“嘉靖甲寅二月既望。徵明识。时年八十有五。”注：嘉靖甲寅年为1556年。这一年，不仅沈周已经谢世多年，而且唐寅和仇英也相继故去。对于文徵明来说，生命的辉煌还在持续。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局部放大） 东晋陶渊明散文桃花源记面世至今，一直是中国诸多文人心中世外仙境。历代以桃花源为题的绘画创作不少，在明代中晚期的江南地区十分盛行。 文徵明这幅画卷远山冈峦叠翠连绵，溪水横流树葱郁屋舍村字掩映其间；有老者山道边策杖观瀑在沉思冥想，院篱门内四男子席地而坐饮酒高谈。 他用数年完成一幅画并非罕见事情，一生创作有七件以桃源为题的作品。其中只有四件桃花源的画署有年月，而桃源问津图卷是七幅中最为著名。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二，舍舟入洞）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三，问津） 画中远山连绵不绝山石以皴染兼施，树木葱郁屋舍俨然横流的溪水汨汨。整幅作品笔墨工整以山水直抒胸襟，设色淡雅娟秀具有强烈的文人气息。 遥想桃源别境实际上怀念家乡苏州，桃源故事来点缀唯山水景色去忧愁。正如陶渊明书写归去来兮时的心情，同样表现在文徵明从北京辞官之后。 这样就理顺了这幅画的正真的立意，画家以人间景色来表达桃源的主题。此画更多体现一种比较粗放的风格，然而又恰到好处地约束于清新秀丽。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四） 设酒杀鸡，盛情延客。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五，延客） 画后尾纸有高士奇、张照四题。考鉴藏印信，知此卷曾为明代王祖槐所藏。康熙年间，高士奇于“长安市上”购得；康熙五十二年（1713）五月，张照曾借观之。至高士奇曾孙涵时，此图尚在高家。后经毕泷收藏，约在乾隆年间入清内府，著录于《石渠宝笈续编》。溥仪逊位前，以赏溥杰为名，将其携出紫禁城，经天津运往长春，后辗转入藏东北博物馆（今辽宁省博物馆）。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长卷之六，拖尾题跋） 欣赏随感： 世代捕鱼武陵人，缘溪而行忘脚程。忽逢夹岸桃花林，只见落英正缤纷。良田美池映竹影，阡陌交通鸡犬闻。日出而作日入息，年年岁岁好时辰。 下图：文徵明《桃源问津图》（局部） 六七四，东园图 东园原名太府园可见太府园讌游记，是明代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府第。缘何名东园因地处南京聚宝门之东，与徐氏友善时贤常聚园中品茗弈棋。 嘉靖六年一时仕宦名流在东园齐集，*为陈沂饯行之盛次年陈氏撰文以记。时年61岁的文徵明也来到东园游历，听闻在这曾发生雅士宴饮游乐盛事。 触发文征明创作欲望绘制了东园图，完成描述东园美景与雅集场景心愿。这种初衷应与魏晋文人的情怀有关，能与徐氏后人保持交往踏入文人圈。 *注：嘉靖六年（1527年）。下图：文徵明《东园图》绢本设色画，纵30.2厘米，横126.4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文徵明在这幅东园雅集的图卷里面，充分展现了明代园林空间美学理念。画面起始苍松弯曲伸展见林木苍郁，好似热情地招呼老友迎接观者入园。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深入偶闻啼雀，看到亭台楼阁错落分布在山水之缺。恰似书法笔画之间恰到好处的留白，给人一种豁然开朗通透舒畅的感觉。 既遵循了园林营造布局的传统法则，又与书法中计白当黑理念不谋而合。使观者能够移步换景仿佛身临其境，来到美妙的东园中体念视觉的透彻。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一） 东园，曾是当年金陵十六名苑之首。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二） 缓缓而行，似闻落叶。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三） 文徵明笔墨技法更是尽显深厚功力，树木枝干线条挺拔是运用中锋用笔，如同颜真卿楷书笔画一般力透纸背，生动地展现出松树的苍劲不屈之姿。 在描绘园中林木潇潇洒洒的树叶时，巧妙地运用独门的点染技法呈细腻。信手间墨色或浓或淡层次丰富多样，宛如书法墨色变化般富有韵律秀气。 采用披麻皴技法来表现山石的沉醉，精准模仿出自然山石的岁月和轮回。笔触长短疏密交织如书法行笔节奏，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书画同源的精髓。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四） 文人雅集，论画赋诗。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五） 临池抒怀，逸兴遄飞。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六） 画面园门入口郁郁葱葱的古树参天，心远堂中有几个人正在观书画把玩。童仆劳作于堂前院后的小径和廊道，*正是一派文人雅集聚会的悠闲场面。 堂后一方水池池中山石刻山址潋滟，池边远处则是一片修篁翠竹映画面。观者身入其中宛若行走在青纱帐中，体会一下明代文人生活的清虚澹然。 整幅画气韵生动迷人格调清新恬幽，充溢着闲适安逸的文人意趣与灵秀。可谓笔精墨妙雅丽毫无工匠之俗气，那种富于抒情的格调即为丹青王侯。 *注：足见东园主人徐天赐的好客之风。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七） 契阔谈讌，惺惺相惜。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局部之八） 欣赏随感： 丹青手卷见东园，山址潋滟石漱泉。曲水浮觞吟啸处，青苔铺席醉诗笺。亭虚但纳云千叠，窗静长邀月一弦。莫问红尘车马事，林深自有鹤啸涧。 下图：文徵明《东园图》 六七五，春山烟树图 此图描写江南烟雨蒙蒙的春日之景，映入眼帘仿佛就是神秘的蓬莱仙境。近景中一道清流把两岸的陂陀划分，延伸至云雾飘渺处一直到模糊不清。 岸上的树木三五成群还有几间屋舍，远处的群山迭起烟云缭绕无法目测。冉冉升起的春烟与山脚下水云难辨，把远山和陂陀自然地融化于那条河。 青山突兀春云缭绕春树风雨中摇曳，如诗如画的意境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其笔墨帅气潇洒毫无半点约束之感，难怪作品中的景致如此的朦胧迷离， 下图：文征明《春山烟树图》（又叫《明文征明春云出山图》）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春山秀冶含姿，春树烟融雨滋。记得枫桥那畔，所逢往往如斯。—— 乾隆甲戊春御题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放大之一） 这件作品为竖幅构图布局疏密有致，画面的意境清幽润泽笔墨浓淡相宜；无论山水树木还是冉冉升腾的云烟，水淋淋湿漉漉完全浸浴于湿润空气。 文徵明摆脱了传统绘画的勾皴斫擦，而以草草率意之笔在纸上自由挥洒。取得这种以少胜多以简驭繁的效果，丰富层次由水墨在生纸上互相渗化。 画中景物无传统意义上的线条勾画，远处的山峦借用了米家山水的技法。一种不可名状的宁静空灵跃然纸上，绵绵的春雨湿透纸背却无雨点刻画。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之一） 千村绿树一谿分，百叠晴峦锁白云。貌淂江南烟雨意，错教人唤米敷文。—— 徵明（自题跋）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放大之二） 层峦云霭，水墨晕染。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之二） 春水没渔矶。春云连树绿。落景在遥山。江南雨新足。——袁褧 明代中后期吴门画派成为画坛主流，文徵明成为吴派中坚人物继承沈周。他在绘画上广收博采集众家之所长，既有沈周粗放雅逸又有董巨的润秀。 以及米氏父子的含蓄空潆水墨淋漓、和赵孟頫笔墨的精工细染恬静清丽。把元四家空寂超脱的意境融会贯通，融入李、刘、马、夏劲锐洒脱气势。 文徵明细笔格调颇似赵孟頫的笔锋，粗笔则是沈周那种直抒胸臆的画风。还吸收了黄庭坚书法中雄浑与朴厚，从而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艺术特征。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之三） 印玺似云☁️，题跋如雨。…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局部之四） 欣赏随感： 昨夜春雨如蚕丝，偶闻啼鸟空山寂。晴云雾霭罩远山，小村绿树在回溪。窗含诗句吟不就，门外画境无人及。只因闲居烟树下，日日坐看夕阳西。 下图：文徵明《春山烟树图》 六七六，万壑争流图 这幅画卷描绘重叠的青山山势嵯峨，山间的流泉瀑布奔腾直泻飞湍欢歌。中景为山岩与乱石其间有杂树林立，密密麻麻一片青绿充满了人间喜乐。 两岸到处长满了林木以及岩石嶙峋，数条清澈的溪水争流显得满纸空明。到处是山石、坡岸，树木以及杂草，近景为溪流的两岸随着流水而变形。 溪流从山岩曲折分流而下聚成池塘，继续顺着岩崖间争流而下浩浩荡荡。直至山脚汇合成一条大河奔流而去，河对面坡岸高树成林有士人在游荡。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纸本设色画，现收藏于南京博物院。 此图右上角作者小楷自题：此余尝作千岩竞秀图，颇有思致，徐默川子曰得之，以仕纸求写万率争流为配；余性雅不喜作配幅，然于默川不能终却，漫尔涂抹，所谓一解不能如一解也：是岁嘉靖庚戌六月既望徵明识，时年八十有一。此图下押“徵明”、“停云”二印。画上另有“虚斋审定”等鉴藏印。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一） 画家创作万壑争流图时以中锋为主，该画卷气势宏伟曲折奔放毫无拘束。画面中勾线沉着凝练行笔细劲秀润，皴笔不多只在山石折转处及石根部。 纵观整幅化如万山耸立在我们眼前，那湍急的泉水分明是来自天外之山。远处的山泉潺潺渗层而下直到山腰，当流到我们跟前时那水就溢满林间。 壑谷泉水叮咚之曲我们仿佛已听见，这是生命的赞歌是大自然慷慨奉献。是一幅让人心生泉水般欢快的作品，也是文徵明特色的绘画风格的展现。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二） 浩浩荡荡，洋洋洒洒。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三） 万壑争流图满纸青绿设色优雅古穆，其技法是先将浅赭色普染山石铺敷；然后留下石根之赭色再将石绿石青，以及墨青按顺序自下而上分层薄涂。 文徵明匠心独运在青绿中调和淡墨，不象以往作品的大青绿之奇艳夺目；其二演变元初赵孟的青绿设色方法，用淡墨晕染的时不掩墨骨石色薄敷。 画家以石青石绿为主敷色间施浅绛，给人明媚清雅之视觉还能闻到墨香。整幅画构图丰满布景繁密层次分明，这是文徵明热爱大自然的美妙赞扬。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四） 不期而遇，似曾相识。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五） 欣赏随感： 满目青绿铺画纸，苍翠欲滴有生机。公麟白描重现身，古澹明洁用细笔。峰回路转含清润，泉涌溪奔运明丽。揭开层层薄纱色，一览无余到心底。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 结束语： 文徵明在诗文领域，他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齐名，合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坛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并肩，被誉为“吴门四家”，是明代中期最具代表性的文人画家之一， 下图：文徵明画像（二） 他的绘画艺术成就，在于他将深厚的文化修养、精湛的笔墨技巧与清高的文人品格完美结合，创造出一种“雅致”、“文秀”、“苍润”的独特风格。他不仅是吴门画派的集大成者，更是中国文人画史上一位承前启后的关键人物，其艺术是“诗、书、画”三绝一体之文人理想的完美体现。 下图：文征明《兰竹图》 诗云: 无数道奔涌的暗流在谷底苏醒每道水纹都挣脱冰凌的封印将月光酿成奔赴的号角从岩脉里汲饮亘古的寂静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六） 当松针垂落天光的碎银它们便撞开幽闭的石屏走向峭壁间的苍莽用碎成齑粉的身躯拓印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七） 深潭咽下所有呜咽与辉光在断崖处剖开雾的迷障众水依然举着浪的残刃把余生的平缓抵押给远方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八） 待到千川归海时回望每道沟壑都竖成弦琴在星垂平野的刹那替大地奏响暗涌的韵章 —— 当代·怦然《读〈万壑争流图〉有感》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九） 清澈见底，明心见性。 下图：文徵明《万壑争流图》（局部之十） 图片选自网络，特致谢！下图：文徵明《真赏斋图》（局部）纸本设色画，纵36厘米，横107.8厘米，现藏于上海博物馆。 背景音乐：【古风】悠扬抒情下图：文徵明《溪桥簾杖图》纸本墨笔画，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谢谢阅读！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遺寬装试羽衣。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文徵明《玉兰》下图：文徵明《白玉兰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