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两棵倒地的树</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于客居地屯留映水兰香小区家中手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风过后,倒了两棵树,一棵是人行道上的参天景观树——二球悬铃木,另一棵是窪地杨林中的参天杨树。两棵树都有差不多粗细的笔直的树干,都有十来米高,都有华盖状的树冠。它们都被大风连根拔起,横斜伏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风止后,人行道上的倒树被闻讯赶来的拿着电锯的园林工肢解后运往我不知道的地方,树坑里又栽下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新景观树——二球悬铃木。而窪地里的杨树却一直那样倒伏着,没有经受任何肢解的苦楚,所以宁静了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两年过后,人行道上的那棵新栽的景观树——二球悬铃木已然长到了十来米高,它的树干粗又直,它的树冠大如伞,它的枝条长又密。若非我刻意记下它的位置,它早已和其他同伴一样,分不清彼此了。而原先被大风刮倒的那棵二球悬铃木,似乎早已被遗忘了。仿佛一切没发生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再看窪地里的那棵倒伏的杨树,树皮斑驳了许多,树干没有两年前那般光滑圆润有光泽,树冠不仅小了,而且通透得像从来没有长过叶子一般。不同的是,它的根部长出了零星的小枝条,预示着新生命的诞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发现大树倒伏到现在,我脑子里一直有这两棵树的模样。每次从旁经过,必然注视一番。因为从中我想到了我的父亲母亲。父亲从发病住院到去世,仅仅十来天的光景。其中在医院里经受了各种精密机器的筛查,却没查出病因,遭了罪。而母亲从发病到去世也就长一年的时间,不仅上太原烤电,还日日在家扎针输液,反复住院又三次,遭了老罪,还是永远走了。若是保守治疗,兴许不至于走得如此如此急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生命本天定,殊途,同归,只是有的遗憾和缺憾,永远也补不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5.11.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