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第13、14:乌苏里江、虎林镇、珍宝岛

清风徐来

一路向北D13: 沿着边境游北国

七八天来，这支“特种兵”小分队几乎一路沿着边境线北巡。今天也不例外，陆续行车八九个小时后，下午三时许抵达虎头旅游景区，越来越接近中国版图最北端。

该景区位于黑龙江省（鸡西市）虎林市虎头镇，与俄罗斯隔着一条乌苏里江。核心景点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地纪念园、侵华日军虎头地下军事要塞遗址博物馆、江滨广场、乌苏里江第一塔等。

这些天，沿途陆续遇见钱塘江、鸭绿江、图们江、黑龙江与乌苏里江等，逐水而居的人，也喜欢逐江而游。在虎头，相比二战纪念园、要塞博物馆，我更感兴趣的是乌苏里江及中俄边境沿岸风光。从小到大听惯了郭颂的《乌苏里船歌》，从歌中知晓乌苏里江和赫哲人，而今终于将歌曲中的江兑现成走过的风景，这便是旅游的意义之一。通往景区的彩虹音乐道上，播放的恰好也是这首歌。

乌苏里江水产丰富，品尝鲜美的江鱼，也是此地主要旅游项目之一。由于已过国庆黄金周，且正值乌苏里江禁渔期，景区的旅游热潮正随着当下的气温急剧下降。游客接待中心空无一人，寂寥得差点以为景区关门。先进入我们眼帘的，是接待中心右侧陈列着的二战时期飞机、坦克与大炮（复原模型）。

同伴们尚在听博物馆讲解的时候，我已独自穿过幽长盘曲的日军地下工事通道，回到地面。沿林间栈道，步入知青岁月文化广场。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因为一声号令，20万内地支边青年、54万城市知识青年挺进北大荒，在这片黑土地上开启一言难尽的知青生涯。几代人的辛酸血泪，而今变成了文旅宣传题材、吸引游客的招牌。

夜宿虎林，循灯火夜游江边，邂逅中俄国境界标、乌苏里江起点碑及一些网红打卡点。至于“天下第一虎”之类的人造景观，无啥意义，倒是江边一块“胡耀邦游江纪念”石碑，值得拍照。因为他留在民众心中的念想多，而留下的踪迹少。

一路向北，寒露之后，越往北走，秋色越少，因为此地气温已零下，提前进入寒冬。傍晚我们均换上羽绒服出行，不知还处在炎热高温下的宝子们作何感想？

一路向北： 回顾所来径，今日走过的部分界牌。

之前是越往北走，秋色越浓，满山锦绣；接下来是越住北走，秋色越少，冬意渐深。

一路向北D14-1: 珍宝岛，重温课本中的历史

北方的自然风光，可能不及南方灵秀，但地理打卡点众多。比如昨晚留宿的虎头，是乌苏里江起点、二战终结处。而今天的目标景区，是珍宝岛与东极。

又是长途奔徙的一天，早上七点半启程，零下1度的气温伴着乌苏里江的晨曦，是虎头镇留给我们的最后印象。

珍宝岛距虎头镇大约有90公里，沿G331边防公路向珍宝岛进发，时有白桦林齐刷刷夹道相迎，时有满地落叶随着车轮翻飞，时有大片稻田展示北大仓的壮阔。而后拐入一条蜿蜒穿行于密林中的不知名小道，行驶二十余公里后，小学课本中的珍宝岛，就呈现在眼前。

由于该岛目前属于军事禁区，游客无法登岛，只能隔江观望，或乘坐游船绕岛游览。哨所屹立江边，岛上半个多世纪前的那场硝烟，已被淡忘。从中苏到中俄，从翻脸到执手，历史轨迹的变迁，地缘政治的博弈，就是这么无常。

国庆黄金周后，北方的大多景区都很冷清，我们的贸然闯入，几乎是唯一的一批访客。拍照打卡后继续赶路，路过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加油站，却因停电暂时无法加油，只好停车等候。百无聊赖中四处瞎转，逐一将空城般的乡村小学、山地里捡豆子的农妇、农舍旁的鸡群与工程车摄入镜内。

枯等半小时后依然加不了油，只好关掉空调与音响，尽管可能节省油耗，忐忐忑忑往前开。还算好，在油枯之前，遇到中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