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犹可说

美友11511574

<p class="ql-block"> “地”犹可说</p><p class="ql-block"> 苟活半生,忽惊觉属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没了,属于村里的三千多面耕地也没了。着急呀!猛想起原来地犹可说。有高地,平地,洼地;有生地,死地,闷地;有根据地,流放地,自留地等等,不一而足。</p><p class="ql-block"> “人生一粒种,落地就生根。”大抵赞扬的是四海为家落地生根的韧劲。前提是得先有一块立足之地。如果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又如何能生根发芽呢?这好比沛县和井冈山。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刘备如果没有沛县,哪来的桃园结义和大汉天下?;毛泽东如果没有井冈山,哪来燎原的星星之火,去唤醒沉睡的东方雄狮?</p><p class="ql-block">自古以来,地就是农民耐以生存的命根子。没有地,就难有活路;有地,就有盼头。所以毛泽东革命早期最有力的口号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这是典型的直接给天下劳苦大众予生地。为了生地,革命的积极性自然是豪情万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古时荆轲刺秦王是勇敢地奔着死地而去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清末的谭嗣同也是大义凛然的直奔死地而去的。近现代的张学良被蒋介石囚困阳明山,是典型的闷地,不知生,不知死。也有比较奇葩的,譬如苏武牧羊,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却奇迹生还,这是把死地变生地的典范。</p><p class="ql-block"> 最为奇葩的非满腹不合时宜的苏东坡莫属,大有把流放地坐透的气势。“乌台诗案”之前,苏东坡已经自请离京,授杭州通判,后知密州,再知徐州。湖州乌台诗案之后,被贬黄州团练副使,心灰意冷,诗兴大发,对江大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对月扣问“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写下了《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公务之余,他带领家人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种田帮补生计,别号“东坡居士”。不料时来运转,又青云直上,直至龙图阁大学士……不久即元祐六年八月,又因为政见不合,调往颍州任知州。元祐七年(1092年)二月,任扬州知州。元祐八年九月,任定州知州。绍圣元年(1094年)六月,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再次被贬至惠州。还笑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绍圣四年,年已六十二岁的苏轼被一叶孤舟送到了徼边荒凉之地海南岛儋州。据说在宋朝,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他却把儋州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他在这里办学堂,介学风,后被称为儋州文化的开拓者、播种人,对他怀有深深的崇敬。在儋州流传下来的东坡村、东坡井、东坡田、东坡路、东坡桥、东坡帽等等,表达了人们对他的缅怀之情,也算是因祸得福吧。</p><p class="ql-block">四十年前,我家出门见田,田中有沟,沟里有鱼虾。那时候人们开荒种地,植树造林,天空很蓝,河水很清,空气很清新。二十年前,大搞城市建设,特别是房地产开发,不管是高地平地洼地通通夷为平地。如今绿树少了,二氧化碳多了;很多河水断流了,臭排水沟却随处可见;温度节节攀升,南北极冰雪加速融化,龙卷风,飓风,台风,冰雹等极端天气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整个地球好像都是人类的流放地,让你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现如今,吃遍苦头的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过错,发大力气开展环境综合治理,大声喊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希望可以找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让天空的阴霾少一点,让人们的笑容多一点,让幸福的指数高一点。</p><p class="ql-block">最后想说的是自留地。俗语一亩三分地必不可少,其实也并非实数或者实指。大抵是做人的根基和本分。一个人如果总是浑浑噩噩,没有半点追求,那是丢了根基,没有根基,人生不过是浮萍。如果总是是非不分,无理取闹,便是丢了本分,忘了本分,人生难免四处碰壁。大者说五千年的大中华文明更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留地。不过,在物欲横流的当下,却遭到许多不公平的等待,甚至可以说是虐待,毒教材屡禁不止,层出不穷,不禁让人忧心忡忡,惟愿大家都能珍惜她,深耕她,发扬光大她。</p><p class="ql-block">漳州作协会员 王森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