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公丑婆

秋荷（川林）

美篇编号：73432657

摄影编辑：冰川.秋荷（川林）

重阳节，参加了一场由邻水县老年人协会主办，亿豪养老服务公司承办的文艺表演活动，在整台节目中，丑公丑婆这个喜剧节目特别引人注目，一上场就引起现场观众哄嘡大笑，俩人的演技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于是与县摄影家协会老摄影家冰川一道，以图片为笔共同创作了这个别开生面的喜剧故事。

台上那对“丑公丑婆”一出场，全场就笑了。老头儿穿着洗得发白的对襟褂子，手上拿杆烟枪；老太婆抹了点胭脂，一颗大黑志点在脸上，一根黄手娟不离手，走起路来一扭一摆，活像年画里蹦出来的角色。他们不是真丑，是扮丑，可那股子俏皮劲儿，比俊男美女的舞蹈还抢眼。

他推她让，她躲他追，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像极了年轻时抢板凳、争锅盖的日常。一个瞪眼，一个撇嘴，一个装模作样咳嗽，一个背手摇头叹气，台下老人看得直拍腿：“这不就是咱俩当年嘛！”

谁料这俩“丑角”突然翻脸变正经，老头一个立足未稳，老太婆竟抓住老头儿的耳朵，动作利落得让年轻人咋舌。原来他们年轻时是有名的文艺骨干，舞龙踩高跷样样在行。这一出“丑公丑婆”，竟是藏了半辈子的真功夫。

他假装要走，她一把拽住袖子，递上一方黄手帕，嘴里还念叨“走啥走，点烟！”老头儿回头瞪眼：“那你还跳啥舞！”全场哄然大笑，笑声里，竟有几分酸涩，几分温暖。

他们继续演着，一个装聋作哑，一个指东骂西，可眼神总在交汇时悄悄温柔。那不是戏，是五十年柴米油盐里磨出来的默契。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却谁也离不开谁，像两棵老树，根缠着根，皮糙了，心还热着。

最精彩的一幕是老头儿展示文武高超技能，老太婆挥着烟枪绕圈，结果转到老伴面前，一烟枪拍他脑门：“就你这本事，也敢来表演？”老头儿也不示弱，咧嘴一笑：“有啥不敢来？”两人勾肩搭背，笑作一团。

台下有年轻人小声问：“这真是演的吗？”长辈笑笑：“演？演不出这眼神。那是过日子熬出来的戏。”

节目快结束时，他们并肩站着，不再扮丑，也不再打闹。夕阳从房顶斜照下来，落在他们花白的头发上。老太婆悄悄拉了拉老头儿的衣角：“跳完这曲，咱回家炖猪脚？”老头儿点点头：“嗯，再来怀老白干。”

台下掌声雷动，他们下台，背影有点蹒跚，却走得踏实。那不是什么大艺术家，也不是明星，就是一对普普通通的老搭档，用一场“丑戏”，演尽了半生烟火，一世情长。

重阳节的风，吹过笑脸，也吹过皱纹。而民间故事，藏在嬉笑怒骂里，藏在歪嘴斜眼的默契中，越老，越真，越丑，越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