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 难别荷情

豪威

<p class="ql-block">  上海 豪威</p><p class="ql-block"> 美篇号 33358036</p> <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夏荷,秋菊,冬梅,春桃。四时应季开放的花儿,在悠悠的灿烂中国文化喜薰陶下的士大夫心中,无不寄托着自己的情操,执念。</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其中,荷,不管是夏初刚刚露出水面的几枝嫩叶,还是盛夏时节滿塘青绿荷叶衬托怒放的艳丽花儿,及至夏末仅是碧水仅剩些许枯枝败叶。都会激起文人们的内心涟渏,颂出吐露心志的诗词或泼墨作画。</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自先秦以降,荷花便不止是夏日池塘中的一抹艳色,更成为中国文人士大夫安放精神、寄托情操的永恒意象。从 “出淤泥而不染” 的品性坚守,到 “艳而不妖” 的风骨自持,再到残荷枯梗中蕴含的生命哲思,荷的每一面,都映照出文人对理想人格的追求。千百年间,诗词咏之,丹青绘之,让这一水生植物,沉淀为华夏文化中独树一帜的精神图腾。</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于是乎,我把差不多每天流连于荷塘赏荷,品荷,所拍的照片集于此,发一通感慨!来一个图文并茂吧。</p><p class="ql-block"><br></p> &nbsp; &nbsp; &nbsp;文人对荷花的歌颂,首重其 “洁”。这份 “洁”,不是脱离尘世的孤高,而是身处浊世却能坚守本心的澄澈,恰如周敦颐在《爱莲说》中所咏:“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这几句千古绝唱,将荷花的形态与君子的品性完美融合 ——“出淤泥而不染” 是不为环境所污的操守,“濯清涟而不妖” 是不为浮华所惑的淡泊,“中通外直” 是内心通达、行事坦荡的气度。周敦颐以莲自况,道尽了文人士大夫对 “洁身自好” 的终极向往,也让荷花从此成为 “君子之花” 的代名词。 &nbsp; &nbsp; &nbsp;2000多年前,荷花的诗意形象早已萌芽。屈原在《离骚》中以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自喻,将荷花的花叶化作高洁之士的衣饰,暗含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的修身追求;汉乐府《江南》中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的吟唱,虽显质朴,却为荷花注入了清新自然的生命力,奠定了其 “雅俗共赏” 的文化基底。<div>&nbsp; &nbsp; 到了唐诗宋词的鼎盛时代,荷花的品性之美被进一步升华。李白笔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以荷花的天然之姿喻诗歌的本真之美,亦暗合文人 “自然天成” 的人格追求;杨万里的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壮阔的夏日图景中,让荷花的艳色脱离了娇柔,尽显蓬勃大气,恰如君子之风,艳而不媚,盛而不骄</div> &nbsp; &nbsp; 与诗词相呼应,丹青中的 “清荷” 同样着力于品性的描绘。北宋画家李公麟的《临韦偃牧放图》虽以牧牛为主体,但画卷角落的荷花笔触简练,荷叶舒展,荷花挺立,不施浓艳色彩,仅以水墨勾勒神韵,尽显 “中通外直” 的清逸之气,与周敦颐笔下的莲之君子形象不谋而合 &nbsp; &nbsp; 元代画家王冕擅画墨梅,亦工荷花,其《墨荷图》以浓淡墨色绘荷叶,以淡墨点染花瓣,不追求色彩的艳丽,却在黑白之间透出一股冰清玉洁的气韵,恰如他诗中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的心境,将荷花的 “洁” 以笔墨具象化。 &nbsp; &nbsp; 莲花在佛教中是一个多维度、极其深刻的象征。它完美地将佛教的核心教义——从烦恼中觉悟、在世间而出世间、因果法则、慈悲与智慧——具象化为一种美丽而富有生命力的植物。看到莲花,修行者就会提醒自己修行的目标和可能性:即使身处最污浊的环境,也拥有绽放清净与智慧之花的潜能。 &nbsp; &nbsp; 佛教信徒眼中的莲花,根在泥中(因):代表众生的过去世和所种下的业(因)。<br>&nbsp; &nbsp; &nbsp;茎在水中(过程):代表今生的修行和成长过程。<br>&nbsp; &nbsp; &nbsp;花在天空(果):代表未来将达到的觉悟果位(果)。<br>&nbsp; &nbsp; &nbsp;因此,莲花本身就是“因果同时”的展现——当花朵绽放时,莲子(果)已然存在。 &nbsp; &nbsp; 在佛教密宗(藏传佛教)中,不同颜色的莲花被赋予了更细致的含义: 红莲花:象征慈悲、爱怜、激情和原始的情感。通常与诸如阿弥陀佛等诸佛相关联 &nbsp; &nbsp; &nbsp;白莲花:象征最高的精神纯洁、心灵的完美与平和。也代表“心”的清净,即“菩提心”的纯洁 莲花的生长过程也被视为因果法则的完美体现:<br><br>&nbsp; &nbsp; &nbsp;根在泥中(因):代表众生的过去世和所种下的业(因)。<br>&nbsp; &nbsp; &nbsp;茎在水中(过程):代表今生的修行和成长过程。<br>&nbsp; &nbsp; &nbsp;花在天空(果):代表未来将达到的觉悟果位(果)。<br>&nbsp; &nbsp; &nbsp;因此,莲花本身就是“因果同时”的展现——当花朵绽放时,莲子(果)已然存在。 &nbsp; &nbsp; &nbsp;蓝莲花:象征智慧、理性与知识的胜利。它是文殊菩萨的持物,<div>&nbsp; &nbsp; 莲花,代表征服感官和欲望的智慧总结来说,莲花在佛教中是一个多维度、极其深刻的象征。它完美地将佛教的核心教义——从烦恼中觉悟、在世间而出世间、因果法则、慈悲与智慧——具象化为一种美丽而富有生命力的植物。看到莲花,修行者就会提醒自己修行的目标和可能性:即使身处最污浊的环境,也拥有绽放清净与智慧之花的潜能。</div><div>&nbsp; &nbsp; 总结来说,莲花在佛教中是一个多维度、极其深刻的象征。它完美地将佛教的核心教义——从烦恼中觉悟、在世间而出世间、因果法则、慈悲与智慧——具象化为一种美丽而富有生命力的植物。看到莲花,修行者就会提醒自己修行的目标和可能性:即使身处最污浊的环境,也拥有绽放清净与智慧之花的潜能。</div>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夏去秋至,当荷叶枯卷、荷花凋零,文人对荷的咏叹并未停歇。在他们眼中,残荷并非衰败的象征,而是生命风骨的另一种彰显 —— 历经盛夏的盛放,即便芳华褪去,枯梗犹存,那份不屈的姿态,恰是文人面对人生起落时的精神写照。</p> &nbsp; &nbsp; 李商隐的《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中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一句,将残荷的意境推向极致。秋雨淅沥,打在枯荷之上,声声入耳,没有悲戚,反添一份清寂中的从容。枯荷在此不再是生命的终点,而是承载心境、安放思绪的载体。<div>&nbsp; &nbsp; 那份 “留得枯荷” 的坚守,恰是文人在逆境中不坠青云之志的隐喻。南宋词人姜夔在《念奴娇・闹红一舸》中亦写残荷:“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 即便 “玉容销酒”,荷花的冷香依旧能催生诗意,残败之中仍有清韵,尽显风骨之坚韧。</div> &nbsp; &nbsp; 而将残荷的哲思写至深沉的,当属李清照。她在《声声慢》中以 “红藕香残玉簟秋” 开篇,“红藕香残” 四字,道尽荷花凋零后的萧瑟,却也暗合她历经世事变迁后的心境 —— 即便芳华不再,那份内在的清雅与坚韧从未消逝。残荷在此,成为词人生命境遇的镜像,枯而不萎,败而不散 &nbsp; &nbsp; 残荷的意境之美,同样被画家捕捉入画。清代 “扬州八怪” 之一的郑板桥,便极爱画残荷。他的《墨荷图》中,荷叶多呈枯卷之态,荷梗瘦硬如铁,直指天际,寥寥数笔,却将残荷 “宁折不弯” 的风骨表现得淋漓尽致。郑板桥一生仕途坎坷,却始终坚守气节,他笔下的残荷,正是自己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的人格写照。 &nbsp; &nbsp; 从清荷到残荷,从诗词到丹青,荷花在中国文人的精神世界中,早已超越了自然物象的范畴。它是周敦颐笔下的君子,是李商隐耳中的雨声,是郑板桥画中的瘦梗,是千百年间文人士大夫坚守本心、砥砺风骨的精神图腾。荷之风骨,恰是文心之魂,历经岁月洗礼,愈发清晰,愈发厚重,在华夏文化的长河中,永远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芬。 <p class="ql-block">  夏己去,秋已深。但,难忘陪伴着我,我们一整夏的荷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