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名:家慧</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05162621</p> <p class="ql-block"> 2025年6月,我怀着崇敬之情前往西安于右任故居纪念馆,探寻这位伟大人物的往昔足迹。</p><p class="ql-block"> 踏入书院门牌楼,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52号,便是于右任故居纪念馆。门楼左侧的铜质隶书“西安于右任故居纪念馆”,右侧木板上魏碑墨书的“书院门”三个大字,搭配着悬挂的大红灯笼,红木大门上黑底烫金的署名张英草书的楹联,以及高门坎两端相向而立的石鼓,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西安于右任故居纪念馆建筑面积1500多平方米,是于右任1949年去台湾之前在西安居所。纪念馆为砖木结构的三进院落,由门房、花园、厅房、上房、后院组成。是一座具有陕西关中民居特色和时代特征的纪念馆。</p> <p class="ql-block"> 进入纪念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于右任先生的铜质半身坐像,他秃顶、佩戴黑边眼镜,长髯飘然,目光炯炯有神。背后木质屏风上镌刻的《望大陆》,彰显了先生一生的奋斗主题。</p> <p class="ql-block"> 我循着“前厅—书房—生活展区—书法展厅—思乡阁”的参观路线缓步前行,每一步都似在与百年前的先生隔空对话,那些藏在院落角落的细节、展柜里的旧物与墙上的诗词,悄然拼凑出一位伟人“以笔为剑、以心为灯”的一生,让人在感动中读懂家国情怀的重量。</p> <p class="ql-block"> 推开故居前厅的木门,看到一排排展柜,“1879 - 1964”的生卒年份格外醒目。展柜里陈列着他幼年时使用的《千字文》手抄本,泛黄的纸页上,稚嫩的字迹带着孩童的认真,边角处还留着母亲批改的朱砂痕迹。</p> <p class="ql-block"> 讲解员轻声介绍,于右任出生于陕西三原农家,幼时家贫,母亲常借着煤油灯的微光教他读书,“读书救国”的种子便是那时在他心中生根。1903年,24岁的他因写下《半哭半笑楼诗草》,痛斥“豺狼当道,民不聊生”的晚清乱象,被清廷列为“钦犯”。展柜中一份泛黄的《通缉令》复印件,字里行间的凶厉与旁边先生年轻时的照片形成鲜明对比,照片上的青年眼神明亮,虽身着旧衫,却难掩一身傲骨。正是这份不惧强权的勇气,让他后来毅然流亡上海,结识孙中山,1906年加入中国同盟会,从此踏上民主革命的道路。前厅的参观虽短,却如一部序章,让先生“为家国挺身而出”的形象初现轮廓。</p> <p class="ql-block"> 穿过前厅的月亮门,便到了先生的书房。这间十余平米的小屋,桌椅、笔砚皆按当年原貌摆放。靠窗的书桌铺着浅灰色毛毡,上面放着一方端砚,砚台边缘因常年研磨而留下深深的凹痕,旁边的笔筒里插着几支狼毫笔,笔锋虽已干枯,却似仍能嗅到当年的墨香。书桌后侧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资治通鉴》《昭明文选》等古籍,不少书页间夹着先生当年的批注纸条,字迹娟秀却有力。</p> <p class="ql-block"> 最让人驻足的,是书桌一角的《民立报》合订本,泛黄的报纸上,先生以“骚心”为笔名写下的评论文章字字铿锵:“吾辈当以热血浇铸共和,以丹心守护民生”。1909年,于右任创办《民立报》,每日笔耕不辍,用文字揭露清廷腐败、传播革命思想。武昌起义爆发后,这份报纸成为革命党人的“喉舌”,日发行量突破两万份,无数青年正是读着这些文章,怀揣理想奔赴前线。站在书房中央,仿佛能看到百年前的深夜,先生伏案疾书的身影,油灯的光晕映在他脸上,笔下流淌的不仅是文字,更是救亡图存的赤诚</p> <p class="ql-block"> 从书房出来,沿着青石板路走到生活展区,这里的陈列少了几分革命的激昂,多了几分生活的温情。展柜里摆放着先生穿过的长衫,布料虽已褪色,却浆洗得平整如新;一双黑布圆口布鞋,鞋底被磨得变薄,鞋头处还缝着一块补丁——讲解员说,先生一生节俭,即便后来身居高位,衣物也多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展区墙上的老照片里,有先生与家人在院子里种菜的场景,他挽着袖子、戴着草帽,笑容温和;还有他资助贫困学子的书信,信中写道:“吾乡多苦寒,学子当惜时,若有难处,尽管告我”。</p> <p class="ql-block"> 先生虽常年在外奔波,却始终牵挂着陕西的教育事业。1912年,他创办陕西大学堂(西北大学前身)时,为筹措经费,不仅捐出自己的稿费,还四处奔走募捐,甚至卖掉了在上海的房产。有学生后来回忆,先生常对他们说:“国家要强,必先育人;你们是西北的希望,更是中国的希望。”这些生活细节,让先生的形象愈发立体——他不仅是革命先驱、文化大家,更是一位心怀温情、牵挂乡梓的“陕西汉子”。</p> <p class="ql-block"> 转过生活展区,我来到地下室,两侧是书法真迹展区,中央是书法体验区,前面是影片区。在这个凉快而幽静的空间里,鹅黄灯泡照耀着书品墨宝,让人仿佛置身于书法艺术的殿堂。整面墙上,展出先生不同时期的书法作品,从早年的楷书到中年的行书,再到晚年的草书,笔势愈发雄健洒脱。</p> <p class="ql-block"> 最引人注目的,是展厅中央摆放的《标准草书千字文》长卷,只见笔墨浓淡相宜,线条如行云流水,既有“力透纸背”的刚劲,又有“飘若浮云”的灵动。展牌上写着,先生钻研草书数十年,深感传统草书字体繁杂、不易辨认,便立志“整理草书,以便大众”。他从汉魏到明清的草书名家作品中提炼规律,耗时20余年编撰《标准草书》,让普通人也能读懂、书写草书。</p> <p class="ql-block"> 长卷旁的展柜里,放着先生当年的手稿,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每个字的演变过程,有些字迹被反复涂改,可见其用心之深。先生曾说:“文字是文化的根,我整理草书,不是为了个人成名,而是为了让中华文化的根脉更好地传承。”站在这幅长卷前,不仅能感受到书法艺术的魅力,更能体会到先生对文化传承的执着。他用一支笔,为中华文化搭建了一座“便民之桥”,让草书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而是大众能触摸的文化瑰宝。</p> <p class="ql-block"> 参观的最后一站,是故居后院的思乡阁。这座小巧的阁楼四面开窗,窗台上摆放着先生晚年在台湾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头发花白,眼神中满是对故乡的思念。阁楼正中央,一块黑色石碑上刻着先生晚年的诗作《望大陆》:“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字迹力透石背,每一个字都似带着泪水。</p> <p class="ql-block"> 1949年,先生被迫滞留台湾,此后数十年再也未能踏上大陆的土地。他在日记中写道:“每日晨起,必向西北方向遥望,那里有我的故乡,有我魂牵梦萦的山河。”展柜里,一份先生写给亲人的家书让人泪目:“我百年之后,愿葬于玉山高处,好让我时时望着大陆,望着陕西的黄土坡。”1964年,先生在台北病逝,临终前仍喃喃念着“回家”。站在思乡阁的窗前,心中满是感动与怅然,先生的一生,是为家国奋斗的一生,也是被乡愁缠绕的一生,这份“望断天涯路”的思念,早已超越个人情感,成为两岸同胞共同的家国记忆。</p> <p class="ql-block"> 走出故居时,夕阳已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回望那座青砖灰瓦的院落,心中的敬意与感动久久不散。这次参观于佑任故居,不仅让我看到了先生的生平事迹,更让我读懂了他“以爱国为魂、以文化为根”的一生。从《半哭半笑楼诗草》的忧国忧民,到《民立报》的笔锋如刀;从《标准草书》的文化坚守,到《望大陆》的刻骨乡愁,先生用一生诠释了何为“赤子之心”。如今,故居的木门虽已关闭,但先生的精神却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指引着我们读懂家国情怀,传承文化根脉。</p> <p class="ql-block">文图:家慧</p><p class="ql-block">2025年11月2日记于西安</p> 感谢您的光临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