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刑场枪响前的嘶吼:“我是干部,凭啥毙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1994年深秋的凌晨,郊外靶场的寒雾还没散,一串镣铐拖地的脆响刺破寂静。被两名武警架着的男人踉踉跄跄,军绿色的旧军装沾满泥污,领口的肩章早就被扯掉,露出的脖颈上全是冷汗浸出的褶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放开我!我没错!”男人突然挣扎起来,脚镣磕在水泥地上火星四溅,“我为部队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押解的武警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松。周围的空气像冻住了似的,只有男人的嘶吼在空旷的靶场里回荡,带着绝望的破音。谁能想到,这个此刻哭爹喊娘的男人,曾经是战友们眼中“有本事”的后勤干部,更是邻里口中“体面”的军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三个月前,村子里炸开了锅。李大爷家的闺女小花突然失踪,急得老两口头发都白了,挨家挨户打听,跑遍了周边的山头,连个人影都没找着。“小花昨天还说去镇上买布料,怎么就没信儿了?”李大爷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双手揪着头发直叹气,“她那么乖的孩子,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同村的老张头插了句嘴:“前儿个我见着后勤处的王干部,开着军车在村口转悠,还跟小花搭了句话,会不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话没说完就被老伴打断:“别瞎猜!王干部是军人,哪能做那出格的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可这话却像颗种子,在村民心里发了芽。王建军在部队管后勤,手里有点权力,平时说话办事都带着股傲气,村里不少人都怕他三分。有几个年轻媳妇私下议论:“上次我家男人去部队办事,想让他通融下,他倒好,直接要了两条烟,不然就拖着不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还有我家小子,想去部队当兵,他说要‘意思意思’,不然名额就给别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议论归议论,没人敢真的把失踪案和他扯到一起。直到七天后,有人在部队后山的荒沟里发现了小花的尸体,身上的布料还攥在手里,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消息传到部队,首长气得拍了桌子:“查!给我一查到底!不管是谁,犯了法就必须伏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调查组一进驻,王建军就慌了神。一开始他还装模作样:“我那天是在村口见过小花,但就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回部队了,她出了事跟我没关系。”</p> <p class="ql-block">调查组的同志盯着他的眼睛:“王建军,我们已经调取了部队门口的登记记录,你那天下午四点就开车出了营区,直到晚上八点才回来,这四个小时你去哪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我去镇上办事了。”王建军眼神躲闪,声音都弱了几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办什么事?哪个单位?见了谁?”一连串的追问让他哑口无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其实那天下午,王建军在村口碰到小花,见她年轻漂亮,又独自一人,心里就起了歹念。他以“部队有批布料便宜,想让她帮村里妇女带点”为借口,把小花骗上了军车,拉到了后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你放我下去!我不要布料了!”小花察觉到不对,挣扎着想要开门。</p> <p class="ql-block">王建军却锁死了车门,面目狰狞:“到了这地方,由不得你了!我是部队干部,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小花吓得缩在角落,眼泪直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可荒山野岭哪里有人?王建军得逞后,怕小花报警,竟然下了狠手。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凭着干部身份能蒙混过关,却没想到,军车轮胎上的泥渍、荒沟里遗留的烟蒂,全都是指向他的证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审讯室里,证据摆了满满一桌子。王建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糊涂……”</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一时糊涂?”调查组的同志拍了下桌子,“你利用军人身份作恶,伤害无辜百姓,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对得起信任你的战友吗?”</p> <p class="ql-block">这话像鞭子一样抽在王建军心上,他突然嚎啕大哭:“我错了!我对不起小花!对不起她爹娘!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我上有老下有小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可道歉来得太晚了。小花的爹娘得知噩耗后,李大爷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就一直沉默,眼神空洞;李大妈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喊着女儿的名字,短短几天就瘦得脱了形。村里的人都为小花惋惜,提起王建军就咬牙切齿:“披着军装的畜生!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案件很快查清,王建军因犯故意杀人罪、流氓罪,被依法判处死刑。消息传来,村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总算给小花讨回公道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刑场上,寒风吹得更紧了。王建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爹!娘!我对不起你们!求你们救救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他朝着家乡的方向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咚咚作响,很快就渗出血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孩子要养!我是干部,凭啥毙我!”</p> <p class="ql-block">最后这句话,喊得又响又刺耳,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武警战士眼神坚定,举起了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砰!”一声枪响,划破了晨雾。王建军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声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干部”,最终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消息传回村里,李大妈抱着小花的遗像,泪如雨下:“闺女,恶人得到报应了,你在天有灵,安息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村里的老人们聚在老槐树下,感慨万千:“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大权力,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逃不过法律的制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军人本该是保家卫国的,他却披着军装作恶,真是丢尽了军人的脸!”</p> <p class="ql-block">1994年的这声枪响,不仅终结了一个恶人的生命,更彰显了法律的公正。它告诉所有人,不管身份多特殊,地位多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践踏底线、伤害他人的人,终究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世人唾弃。而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也会在正义的光芒下,得到安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直到现在,村里的老人们还会偶尔提起这件事,告诫后辈:“做人要守本分,干事要凭良心,千万别学那王建军,一时糊涂,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这朴素的道理,随着岁月的流逝,一直警醒着每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