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远离尘嚣的神秘国度——不丹（下）

芳草

继接《探寻远离尘世喧嚣的神秘国度——不丹（上）》

普纳卡 曾是不丹的旧都，后来才迁至廷布。

不丹之行机缘巧合，我们有幸遇上戒楚节，大伙都穿上旅行社免费提供的不丹民族服装，加入到旺度波德朗戒楚节的庆祝活动中。这是笔者第一次见识并与当地民众一起欢庆戒楚节，观看僧侣们戴上精美面具，跳起充满神秘力量的“面具舞”。



戒楚节（也译为策楚节、策秋节）起源于佛教传统，是为了纪念佛教圣僧莲花生大师而设立的节日。在不丹历史上已有千年传承，融合了宗教仪式与世俗文化，是藏传佛教密宗仪式的生动展演。表演者通过舞蹈、戴着面具等形式颂扬其降服恶魔的传说，传递仁爱与精神净化，信徒及观众通过观看表演接受精神洗礼。

此外戒楚节还有祈福仪式——展（晒）佛。



我们进入城堡，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好心的当地人给我们腾出了一点地方。笔者就这么站着，看了三个小时的演出。在古老的城堡里第一次观看戒楚节表演，其体验令人难忘。





表演开始，几个小丑率先登场。



表演者戴着面具，跳起铿锵有力、充满激情的降魔除妖的舞蹈。





男生跳完热情奔放的舞蹈，接着一群年轻的女生登台。她们伴随着歌声翩翩起舞，手臂舒展步态轻盈，划出优美的弧线。她们时而聚拢，如蓓蕾含羞，时而散开似飞花逐风。委婉动听的歌曲，婀娜多姿的舞蹈，在城堡里弥漫着一股青春特有的、清新而又炽热的气息。



戒楚节对不丹人来说就如同我们过春节，但不是全国统一时间，各个地方不尽相同。节日期间，无论男女老少人人都穿上最新最贵的衣裳，全家出动前往城堡观看演出，欢度佳节。

参与戒楚节既是我们体验和感受不丹人民的喜庆，也是增进我们与不丹及其他国家人民友好的契机。



戒楚节欢庆三天，每天的表演从上午开始至傍晚结束，因此每户人家都带上饮料和食物来到现场，届时边观看演出边品尝美食。

令笔者十分感动和佩服的是，我们刚巧站在当地人的身边，吃饭时他们向我们发出盛情邀请，还送给我们饮料。吃完饭他们自觉地把厨余垃圾和矿泉水瓶收拾干净，地面上不留任何污迹。

此时，笔者终于明白，为什么不丹的天空如此蔚蓝，河水清澈见底，地面整洁干净？正是因为他们的民众用自己的行动，共同守护着美好的家园。



城堡威严耸立，像是权力的凝固。梯田铺展在山谷，层叠的曲线里，流淌着庄稼人的汗水与四季更迭。一个追求永恒，一个顺应天时。

当晨光初现，城堡的倒影落入水中，坚硬的轮廓被柔和的波光揉碎。梯田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行，而城堡是镇在诗稿上的一方印章。城堡与梯田的景色令人陶醉，它们在对望中，互为辉映相得益彰。



普纳卡城堡 建于1637年，位于水流湍急且浑浊的父亲河（普楚河）和相对清澈温和的母亲河（莫楚河）交汇处，就像被两条白色哈达环抱。被誉为不丹最美的城堡。

城堡内佛殿供奉着西藏法王赠予的释迦牟尼等身像，酥油灯摇曳的光影里，十七世纪的壁画依然流转着丹霞般温润的色彩。

1907年不丹首位国王在此加冕，开启君主制历史。这座城堡与不丹王室的浪漫传统紧密相连。早在1969年，当时的王储（后来的第四世国王）在此邂逅了他未来的四位王后，并于1988年在普纳卡城堡补办了正式婚礼 。因此，这座城堡被视为爱情和神圣婚姻的见证地。2011年，现任第五世国王吉格梅·凯萨尔·纳姆耶尔·旺楚克与王后吉增·佩玛在此也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为这座城堡增添了更多的浪漫色彩。



穿过小桥回廊进入寺院，城堡入口处有三排台阶，左上右下，中间台阶为国王专用。城堡中央那棵菩提树影婆娑枝繁叶茂，屋檐下蜂巢叠加寓意吉祥。赭红色屋顶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犹如莲花生大师踏足此地时披着的袈裟。九层鎏金中央塔楼高耸，檐角风铃摇碎千年时光。



继续往里走，眼前是白墙绛檐，层叠错落的建筑。唐卡低垂，经幡微动，阳光透过木雕花窗，将佛殿内壁画上的寂静金刚照得半明半暗。廊柱间的光影里，映照着历史的变迁，僧人的诵经声声声不断。



城堡里的雕刻，是将宗教信仰刻进木石的诗篇。门廊梁柱上，飞檐斗拱似飞鸟展翅，刀法既有藏地的雄浑，又透出不丹独有的柔静。工匠们以刀为笔，让冰冷的材质有了体温，使整座建筑成为如今人们欣赏不丹城堡的窗口。

当我们看腻了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建筑，眼前这雕梁画栋的建筑，唤起了心底对古建筑文化的向往。



中午我们在河边用餐，一边望着宏伟壮观的普纳卡城堡，一边看着两河交汇的涓涓流水，嘴里品尝着不丹农家菜的特色佳肴。

两河因含沙量不同而呈现青、黄两色相融的景象，生动体现了不丹文化中的"阴阳和谐、天地平衡"的理念。此时此刻，抛弃一切烦恼和杂念，我们乐在其中。



康颂佛塔 不丹作为一个全民信佛的国家，历代国王都十分注重修建寺庙，而我们攀登的这座佛塔，依循佛教伏藏教法构想而建。旨在驱散负能量、促进世间和平、护佑国王与民众健康幸福，涤荡世间一切灾厄。

佛塔巍然屹立于普纳卡山谷上方的山脊，我们跨过吊桥，穿越田野，爬上山岗。信众到佛塔是为了祈福，而游客上山则是一种修身锻炼。

有趣的是途中有位老人在售卖花生、番石榴，竟然可以用二维码收款。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老人也懂得与时俱进，这同我们观念中那个封闭保守的国家形成强烈的反差。





佛塔高四层，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寺庙里面的装饰金碧辉煌，菩萨塑像展现了工匠们精湛的雕刻技术和高超的艺术水平，让人过目不忘。可惜不给拍照，无法在此展示。



佛塔建在风景绝佳之处，不愧是风水宝地。登高望远，近处是金光闪闪的金顶，远处是蜿蜒不息的河流，林木葱绿山清水秀。



求子圣殿（切米拉康）寺庙不大，是所看过的寺院中面积最小的。寺院内的连枝菩提树根深叶茂，门前的景色令人赏心悦目。

或许是风水宝地赐予寺庙灵验，圣殿因祈福姻缘与子嗣的传说，吸引无数虔诚的信众，近则亚洲远到欧美都有源源不断的有求之人，来此圣殿祈求梦想成真。从寺里摆放的一本厚厚的记事本以及图片，这些都是来寺庙祈福后有了孩子的人写下的记载，其中有欧洲人也有中国人。真是太灵验神奇了。



楚克旺耶纪念碑，又称“108座佛塔”，位于不丹多楚拉山口，海拔3140米。是为纪念2003-2004年不丹军队剿灭印度阿萨姆反政府武装冲突中牺牲的11名士兵而建。

纪念碑由108座不丹佛塔组成，其数量来源于佛教中转一周所对应的祈祷次数。采用金顶白身设计，配以五彩经幡，与喜马拉雅山脉遥相呼应，周围松柏常青，仙气迷漫。这是对牺牲士兵的永恒纪念。



“108座佛塔”所在的多楚拉山口，是普纳卡至首都廷布的必经之路，天气晴朗时可远眺东喜马拉雅山脉雪峰，景点融合宗教、历史与自然景观于一体，佛塔金顶与雪山、五彩经幡共同构成独特的景致。





廷布 是不丹王国首都，坐落在海拔2300米以上的喜马拉雅山谷中，是世界上少有的未设交通灯的首都。

这里传统与现代交融，随处可见藏式建筑、经幡飘扬，同时又不乏咖啡馆与艺术画廊。廷布是不丹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拥有标志性的扎西曲宗城堡——政府机构与中央僧团所在地。城市规模小巧却充满活力，保留着淳朴宁静的氛围，宛如一座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



交警在道路上指挥交通，我国许多城市过去也曾经存在过，一点也不足为奇。关键这是不丹首都廷布市繁华街头上全国唯一的交通岗，也被称为“人肉交通岗”，这个“路标”成为这座城市的独特风景线。连交通岗亭的设计，都充满了不丹的传统建筑风格。



国家纪念碑，以不丹塔为造型，为纪念国王三世圆寂而建，建筑通体洁白庄严大气。

信众口中念念有词转经筒，围着纪念碑转圈，点燃酥油灯祈福。我们几人也点亮酥油灯为自己、为家人、为朋友、为我们的祖国祈福。

寺院门外摆放着一口大锅，里面装着粘稠的稀饭，僧人给信众和游客布施。



不丹大佛 矗立在廷布市南山顶，佛像高51米，是不丹最大的一尊释迦牟尼佛像，也是世界最大的释迦牟尼佛坐像。由中国南京企业完成青铜镀金材质佛像分段铸造后，千里迢迢运输至不丹现场组装。投资者为新加坡与香港华人群体通过慈善机构发起募捐，累计筹集超1亿美元资金。其建造目的是实现佛教预言，旨在为世界带来和平与幸福。 ‌

今年的11月4日-19日，不丹将举行全球和平祈祷大会。当世界日益被冲突、对立与纷争所笼罩，当人类对共享和平繁荣黄金时代的希冀逐渐黯淡，这场盛会有着非常现实和深远的历史意义。世界各地佛教各学派、各传承的精神导师、学者与修行者汇聚一堂，以慈悲之力共同构建植根于和平与幸福的未来。



释迦牟尼坐佛像高大威严，端坐于莲花座上，眼睑低垂神情庄重，目光平静而温和。他微垂的眼睑写下无限慈悲，及肩的耳垂承载着无边福德。

佛像底座下面是大殿，整座佛像及大殿里里外外金碧辉煌，殿内供奉着12.5万尊小佛像。不丹全国有超过2000座佛庙和佛塔，每个村寨至少有一座，佛教文化在该国具有深厚的影响力。

相传不丹国师每年会带着几万信众在这里诵经修行，试想整个不丹才70来万人口，却有几万信众在这里诵经，其场面是何等震撼。



大佛周围是气势恢宏的广场，站在广场可俯瞰整个河谷风光。

登山看佛像有两条路，佛像正面走阶梯，背面可开车直达后门。



织布厂 游览了国家纪念碑以及金碧辉煌的大佛像，我们来看看不丹的织布和造纸工业。

织布厂是一家规模不大，集织布、服装、设计、生产、营销于一体的小企业。我们在现场参观了不丹的传统手工织布，通过观摩和沉浸式体验，直观感受不丹制造业的实力和活力。



该厂生产的布料全部是手工制作，也是当地人用来制作衣服，最喜欢最常用的颜色布料。一块用工4年零两个月才织成的布料，成为最贵的产品，价格2万美元。该厂生产的布料远销欧美。



造纸厂 不丹的造纸技术据说最早在8世纪由西藏传入，与佛教高僧莲花生大师的到访有关。最初，纸张主要用于书写佛教经文、制作祈祷旗和宗教仪式，因其神圣性而备受尊崇。

然而造纸的厂房却其貌不扬，生产场地就像个小作坊非常简陋。可没想到，就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平房工厂里，却有着独特的造纸工艺流程还能造出价格不菲的纸张。



不丹手工纸的独特之处在于其原材料，主要从德索香和泽舒美这两种植物中萃取内皮。前者是最常用且质量最好的原料，来源于瑞香科植物。用这种原料造出的纸纤维长、韧性好、色泽米白，非常耐用。后者来源于结香的内皮，这种原料造出的纸通常更薄、更光滑，常用于官方文件和书写。



作为造纸制作技艺的核心传承地，不丹的手工造纸过程完全依赖人力，遵循完整的古老造纸技术，将造纸原材料的树皮，经过天然浸泡、蒸煮、剥离、制浆、成型、压缩、烘干等一道道传统工序才造出手工纸来。生产出来的手工纸最低30元/张、最高800元/张，产品远销欧美。

通过负责人的带领和介绍，我们参观了生产现场，了解造纸生产操作的全过程，在观摩中探寻不丹千年手工纸的深厚底蕴。



不丹国兽“塔金”（羚牛） 地位堪比中国大熊猫。它羊头牛身，是羊和牛的杂交动物。头像马、角似羊、蹄如牛、尾似驴，体型介于牛羊之间，牙齿、角、蹄等更接近羊，是名符其实的“四不像”，且仅存于不丹。



除了羚牛（塔金），公园保护区里还有水鹿、斑羚羊、棕尾虹雉等珍惜动物。其中水鹿被列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我国现存约2万余只，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



棕尾虹雉又名“九色鸟”，是一种很美丽的鸟，集蓝、绿、紫、黑、黄、棕等多种羽色于一身，咋一看，有点像孔雀。色彩靓丽的是公鸟，灰褐色毛的是母鸟。

九色鸟其生存现状堪忧，全球种群不足1万只，我国西藏现存约2000-2500只，被列为《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物种。（图片来源网络）



喜马拉雅钥匙森林度假村（俗称“小安缦酒店），是四世国王的妹妹（现五世国王的姑姑）所拥有，我们在首都廷布入住的正是这家皇亲国戚建的酒店。整个酒店仅有12间客房，每一间客房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坐落在一片静谧的森林中，环境清静幽雅，鸟儿声脆气息清新，曲径通幽鲜花芬芳。



最好的地段都是皇家的，与酒店一墙之隔的上方（图一）是四个皇太后的居所，（四世国王娶了同一家的4个姐妹为妻，即如今的4位皇太后）。此地安保看守严密，闲人不许靠近。

另一侧则是著名的国际连锁五星级酒店——廷布安缦酒店，此酒店以奢侈豪华而著称，住一晚房费上万元人民币，入住的都是些富豪级别的非富即贵的豪客。安缦分别在帕罗、普纳卡、岗提和布姆塘等城市也开设了度假酒店。

我们的小伙伴散步进廷布安缦酒店观光，得到了酒店服务人员的热情接待，并引领参观了酒店的有机蔬菜种植基地。



在廷布最不能错过的景点是扎西曲宗城堡，在那里我们不仅要参观这个集政教皇室于一体的不丹代表性建筑，而且继旺地之后再次参加廷布在该处举办的戒楚节。

前往途中，我们从高处俯瞰雄伟的扎西曲宗城堡及河谷风光，戒楚节表演现场已经是人山人海。



　　

廷布戒楚节 来到首都我们又一次体验感受节日的盛宴。戒楚节表演现场人头攒动，进场可以用人挤人来形容，作为外国人我们享受了入场优先，与当地民众一起欢度节庆，再次欣赏和感受不丹的传统民俗文化。由于场地很大并优先入场，笔者找到居中且靠近电视转播旁边的一个最佳位置，坐下来观看演出。



戒楚节的最后一天，原定是扎西曲宗城堡戒楚节的神圣压轴仪式——晒佛大典，可是不知何原因被取消。我们失去了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中，见证巨幅唐卡被缓缓展开的震撼时刻。



现场万人空巷，异常火爆。



各地的戒楚节表演节目内容基本相同，无太大差别。只是感觉廷布戒楚节的规模更大，表演更为精彩一些。笔者的拍摄位置与观看角度也比旺度波德朗戒楚节强。

戒楚节不仅仅是不丹人的狂欢，也吸引来自世界各国游客的关注和热情参与。



小丑率先登场，给整个会场带来欢快的气氛，游客纷纷同他们开心合影留念。

戴面具的舞者踏着古老节拍登场，彩绘面具上怒目圆睁，红黑金三色绸袍随舞步翻飞，铃铛声与钹镲声响彻城堡。

他们演绎着莲花生大师降伏魔众的传说，旋转时袍袖展开如曼荼罗。时而金刚怒目震慑邪恶，时而菩萨低眉抚慰众生。面具后的吟诵与鼓点共振，让观者恍惚穿越到八世纪佛法初传的雪域。

这场舞蹈不仅是表演，更是一场移动的宗教仪式。舞者用身体勾勒佛国景象，每个手势都在诉说慈悲与智慧的交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超越时空的宁静力量。





扎西曲宗城堡 矗立在廷布谷地，建于17世纪，三世国王进行了维修，城堡在喜马拉雅的晴空下显得格外庄严。建筑恢宏大气，洁白的高墙，窗格式的装饰，彰显城堡的典雅尊贵。视频播放的是城堡的外观。



扎西曲宗城堡是一座宏伟的阶梯式宫殿建筑群，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连接着尘世与天际。城堡内政教合一，左边是政府办公，右边是寺院，政教对望，左右呼应。不仅如此，不丹国王的御座也设于此，国王和国师都在这座城堡里上班。是廷布市重要的地标和网红打卡点。



穿过厚重的木门进入城堡，让人瞩目的是登上楼梯两面墙上的塑像。

寺院庭院深深，廊柱林立，建筑古典素雅。庙里僧侣的诵经声此起彼伏，穿绛红色僧袍小喇嘛跑步经过的那一长排转经筒的铜面，已被无数掌心磨得发亮。这里没有喧嚣，唯有转经筒转动的吱呀声，时间仿佛在此凝固，七百年的政教历史都沉淀在这片宁静之中，让整座城堡宛如一座永固的坛城，守护着不丹的灵魂。



政府办公大楼的屋檐和墙角端雕栏玉砌，非常壮美。是不丹传统建筑风格的体现，令人叹为观止。



降旗仪式 别开生面。不丹是政教合一的国家，百分之九十几的国民信奉藏传佛教，除了国王，僧侣也拥有崇高的地位，比如一些公共场合及寺庙，国王与国师的画像同时摆放。这个在降旗仪式上表现得尤为突出，僧侣在前面引路军人殿后，这样的降旗仪式，世界上仅此一家。



行程的最后一站，由于首都廷布没有机场，我们须重返帕罗。途中经过一座15世纪西藏僧人建造的铁索桥。如今此桥已被列为古迹禁止通行，并在旁边新建了一条桥供人通行。铁索桥见证了中不两国人民友好往来，源远流长的历史。



最后一天，原计划一大早去徒步虎穴寺，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暴雨，把我们困在酒店里，午后终于雨过天晴，赶紧出发，徒步虎穴寺是我们此行的重头戏之一。

走出我们在廷布入住的刚开业不久的五星级酒店，门前的景色美得令人叫绝。在笔者去过的100多个大大小小的国家里，像不丹这种美不胜收的原生态自然风光确实不多见。



雨后迷雾弥漫，虎穴寺山头若隐若现。由于暴雨的原因滞留了我们的上山时间，本应一早出发，实际一点多才开始登山，时间减少了一半，途中遇到下山的一位中国游客，告知由于山体塌方和泥石流，已经禁止前往虎穴寺的最高处。

我们来时就看见一块大石头，因为暴雨滚落到路面上。而登山的路又陡又滑、山路泥泞，路面是泥水交加，两边没有任何扶手。途中看到一位女生因走不稳摔了一大跤，浑身湿透沾了一身泥。



我们六个人柱着登山杖，连从来都不用登山杖的笔者，也不得不拿起登山杖。我们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真有一股子“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豪迈精神。



虎穴寺 位于不丹帕罗山谷3000英尺高的悬崖峭壁上，建于1692年，是不丹最神圣的佛教寺庙，以莲花生大师骑虎飞抵修行并降伏妖魔之地的传说闻名，1998年因火灾损毁重建，现为不丹国家象征与佛教圣地，被誉为世界十大超级寺庙之一。

看了虎穴寺，无人不为它的壮观魅力所折服。



最后我们徒步抵达位于半山腰的咖啡厅，遥看虎穴寺，距离最高点仅一步之遥。

有这么一说，来不丹必看虎穴寺，不看虎穴寺不算到不丹。就好比“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一样的意思。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看到了虎穴寺的真容，也算了却心愿不枉此行。



雾气缭绕轻抚虎穴寺，绘就出一幅梦幻般画卷。寺庙在雾中时隐时现，宛如天宫的琼楼玉宇一般遥不可及却又如此亲近。

就在我们眺望虎穴寺时，不时飘过来一阵阵迷雾把寺庙遮挡，好在很快又消失。但在同一个地点20多分钟后，浓雾彻底把虎穴寺淹没以致啥也看不到，一直到我们离开雾都没有散去。不得不说，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中不关系 不丹是中国在亚洲唯一没有建交的国家，这种选择并非完全出于不丹自身意愿，更多的是受到印度的影响。印度视不丹为自家的后花园，因此在外交事务上对其多加干预。每当不丹有风吹草动，印度总是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这种微妙的两国关系使得不丹被夹在中印之间，左右为难。

然而这种关系并非一成不变，1971年当中国重返联合国时，不丹曾投下支持票。多年来，中不虽未正式建交，两国间的交往却一直保持着低调而频繁的互动，如访问和交流等活动每年都会举行几次。我们这次就遇到一位来自四川到不丹参加农业交流合作会议的中国人。

2023年不丹排除印度的阻挠，决定归还我国1500平方公里的领土，友好地解决了两国间的边界问题。不丹这个弹丸小国在中印博弈中保持微妙平衡，它既是印度控制的战略要冲，又悄悄与中国进行边界谈判，以"微笑中立"和"国民幸福总值"在夹缝中求生存。这个雷龙之地用智慧证明：小国也能成为地缘棋局中的关键变量。



不丹就像一本读不完的厚书，有画卷般的生态美景，有唯美的建筑风格，有悠久的历史文化，还有深厚而绵长的宗教和生生不息的民族特色，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给笔者印象最深刻的是不丹恢宏大气的城堡、悬崖峭壁上的虎穴寺和每一座寺庙里的雕塑作品以及盛况空前的戒楚节。

十天的不丹之旅浓缩成本文，算是对踏足不丹神秘王国的回顾。不丹这个喜马拉雅山南麓小国虽然在世界大家庭中可能人微言轻，却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世界和平和人类福祉尽着绵薄之力。

谢谢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