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叙事】三棵核桃树

晋城老潘

<p class="ql-block">  除了老房子和祖宗的坟茔,如果说故乡和我还有什么牵扯的话,也就只剩下这三棵核桃树了。 </p><p class="ql-block"> 中元节回乡祭祖,也正是打核桃的最佳时间,都说秋天是丰硕的季节,瓜果飘香,五谷丰登,可惜那都成了多年前的美好记忆,黄灿灿的玉米棒,绿油油的秋瓜秧,红彤彤的甜柿子,锅里正喷着香气的煮红薯……;收获的喜悦将秋天勾勒的五彩缤纷,人常说秋长夏短,也意味着秋天收获的时间较长,七月核桃八月枣,什么节令自会收获什么果实。 </p><p class="ql-block"> 父母也慢慢年事已高,家乡仅有的几亩土地也只好全部托管给了别人,随着城市化的彻底融入,农村生活便慢慢成为了历史。三棵核桃树之所以还能保留至今,还因为长着核桃树的这一块地,本身就是不怎么打粮的红土地,而且那年村子里化肥厂厂,还占用了这块土地,尽管厂子也是半道夭折,但土地便名正言顺的彻底荒弃,也正是这样,三棵未被铲除的核桃树,才又勉强一直为我所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5px;">  (“风烛残年”的老大)</b></p> <p class="ql-block">  土地下户那年,刚拿到这块红土地,尽管每年也打不出多少粮食,父亲还是非常用心的精耕细作,尽量种一些较微抗旱的农作物,如黄豆、蓖麻等,有时也种谷子,但不管种什么,收获总是少的可怜,当然这片被大队命名的“三类地”,它的摊派也是很小的,更何况田地的两头长着三棵大小不等的核桃树,每年也能增加许多额外的收获。 </p><p class="ql-block"> 从树冠的大小上看,靠西边的两棵树年龄最大,东边那棵当年还只是刚成熟的小树苗,勉强结几颗核桃,也是小的可怜,每年打核桃的时候,都是先将这两棵大树打完,才会提个小提篮,再拿一把镰刀,很不费劲的将小树上仅有的几颗果实“捡”回来。</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5px;">(还算健硕的“老二”)</b></p> <p class="ql-block">  时过境迁,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核桃树像人一样也是一年年老去,年龄最大的那棵已萎缩的只剩下几根残枝,明显已是风烛残年,另一棵还算健硕,尽管年龄不小,可能所处位置的土壤还可以,维持着多半棵生命,只是所生长的果实也明显较以前小点了,反倒是靠东头那棵原先不起眼的小树苗,这些年正当壮年之势,一杆子打下去“唰唰唰”的声音,胜过欣赏贝多芬的交响乐,这棵树自然也就成了每年产量最大的“功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正值壮年的“老三”)</b></p> <p class="ql-block">  纵观世间万物,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核桃树也和人一样,不断经历着少年、壮年、老年的阶段,家乡的核桃树虽然产果不多,却让我对家乡多少还保留了一点物质上的寄托,也让我每年还能重温一次,记忆中从未中断过收获季节的感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