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故乡老歌谣:</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童蒙孺子的“精神初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曲永俭</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专家说,人类社会诞生之日,就是学前教育产生之时。这话如果靠谱儿,那么,无论老少,包括我们这些未曾进过“育红班”或幼儿园的老者,咱每个人的“学前教育”都不该是空白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为一个童年的风帆升起在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人,笔者总想从尘封已久的记忆中,找寻自己领受“学前教育”的朦胧印痕,回味孩提时代所吸吮过的“精神初乳”。找来找去,收获有限。最难忘怀的,就是长者们曾经为我们吟唱的一段段质朴的歌谣。——在那个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穷困的年代,我们上学之前的“精神初乳”,也就是这些带有“原生态”色彩的“小食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耗子儿,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唧儿唧儿叫奶奶。奶奶说,跳下来,跳下来,你是奶奶的好乖乖!”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丫头,起跟头,一起起到南金州。南金州,吹喇叭,一吹吹到老马家。老马家,有火罐,使劲儿一吹吹两半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板凳儿,卡锅台,爷爷说了个后奶奶。又搽粉,又戴花,爷爷乐得挠脚丫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胖孩儿,上窗台儿,偷他妈个小洋钱儿;他妈打,他姑拉;他爸在院里吹羊角(jia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呴呴呴,上门楼儿,门楼顶上一窝猴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不清自己吸吮第一口“精神初乳”的时间节点。或许是在呀呀学语、蹒跚迈步的之前,“哄孩子”的长者们便开始吟唱着那些古朴的歌谣来与我“唠嗑”和“对话”了。日复一日,那些清淡而又不失甜香的“精神初乳”便渐渐地溶入我的血液,成为滋养我和伙伴们神经细胞的“氨基酸”和“维生素”。时至今日,回忆起来,犹觉余味绵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些歌谣,产生于何时何地,又是何人的“原创”,早已无法考证。硬要推断,只能说,它是咱先人们的“集体口头创作”。“先”到什么年代?实在很难回答。如果“学前教育”真的可以追溯到“人类社会诞生之日”的话,那么是否就可以断定,它始创源头,就该“先”到遥远的数千年前了。一代代的吟唱,一代代的聆听,一代代的传承,便成为我们年幼时最早领受的“口头文学”和“精神初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些合辙押韵的“顺口溜”,大都只有五言六语。稍微长一点儿的,也只有十几句,但其描绘“故事情节”却十分有趣儿;而且,长者们还可以和我们这些孺子稚童们面对面、手拉手地互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扯大锯,嘎大锯,姥娘门口唱大戏。叫闺女,接女婿,小外甥,也要去。舅妈不给饭儿吃,抠个鸦雀蛋儿吃。舅妈说是偷的,姥娘说是抠的。蒸不熟,煮不烂,急得小孩一头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襁褓旁,摇篮边,蒲团上,爷爷奶奶信口吟唱一段段的歌谣,把童蒙小儿逗得笑声咯咯,也给古老的四合院平添了浓浓的亲情与欢乐的气氛。日后推想,爷爷奶奶所念诵的,大概也是在他们乳臭未干之前,从其长者嘴里学过来的吧?若要“慎终追远”,咱就得在过大年的时候,站在堂屋的供桌前,面向正北的老宗谱,一辈一辈地向上仰望,一直仰望到“祖宗项”,还得继续往上,往上……从那时起,瓜瓞绵绵,祖祖孙孙,口耳相传,致使每家每户,老的少的,都能随口吟来。或许,其间也有乡贤秀才们利用茶余饭后,添油减醋,加工润色,最终形成某种满意的版本。有此流行歌谣,村夫野老们“哄孩子”的时候,便可随口吟诵,进而代代传承,流淌成为每家每户启蒙和滋养后代的“精神初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观其内容,这些歌谣的“功利价值”极为恬淡,只有少数段子在特定的环境中才有“安慰”作用。如,遇有某个“熊孩子”“放驴”不止的时候,其长者在尚未失去“哄”的耐心之前,就会以逗笑的口吻吟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哭啼啼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什么?点灯,说话儿;熄灯,作伴儿;明儿早儿,梳小辫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哄”的功效如何暂且不论,咱先讨论一下这段歌谣的内容和“身世”。“小小子儿”本是个准男子汉,居然也要梳条小辫儿?从这“复古”的扮相推断,这歌谣该是满清时代遗留的“化石”吧。不过,虽然古谣新诵,被“哄”的现代顽童也不会刨根问底。听到这富有情趣的“安慰谣”,即使不懂“媳妇儿”的功用,他也应当停止啼哭,破涕为笑了。否则,接下来就必然遭受“打屁股”的礼遇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儿童具有心理安慰作用的还有两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过去的许多孩子都经常肚子痛。怎么回事呢?现在想来,可能是那时衣不蔽体、土炕不热而受了寒凉?或者,是因为不知注意饮食卫生,肠道里寄生了蛔虫吧?反正三天两头,都有孩子哭咧咧地喊肚子不舒坦。不舒坦,就闹人。闹人怎么办?长者们束手无策,又不能置之不理,就只好一边揉摩,一边吟诵老祖宗留下的歌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肚子痛——请老宋;老宋不在家——请他哥儿仨。哥儿仨跑了——肚子好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歌谣并非神咒,更不是灵丹圣药。但用这“安慰谣”搀和着亲情抚慰一番,就会让闹人的宝宝感觉舒坦一些。如同“望梅”能够“止渴”,精神疗法有时也能产生神奇的疗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在孩子突然受到惊吓而魂不附体的时候,长者们便赶紧将其搂在怀里,贴着耳朵一遍遍柔声细语地念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拨拉拨拉毛儿——吓不着;揪揪耳朵——魂儿在里头;不吓——不吓,跟奶奶回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经过这般“叫魂儿”之后,孩子大都可以心神安定,魂归原体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再从“思想性”上来看,这些充满童趣的歌谣也是“中性”者为多。即使有的段子带有点“世俗观念”,但作为民间流行的“谣言”,不太“正统”也无可厚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屁孩儿,快快长;长大了,当官长;戴礼帽,披大氅;穿皮鞋,嘎嘎响;坐马车,往后仰;坐飞机,逛南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教唆“小屁孩儿”长大之后去“当官长”,当上了官长,即可“戴礼帽,披大氅”,获得飞黄腾达、养尊处优的待遇了。这样的鼓励,是不健康的误导么?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穿皮鞋,嘎嘎响;坐马车,往后仰”,这些带有讽刺意味的言语,把“官长”那种洋洋得意、趾高气扬甚至不可一世的神态描绘得活灵活现,让倾听者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细加品味,也难免产生“令人作呕”的印象。当然了,这种“理性”的考量,是用成人的思维研判出来的,与童蒙未开的孩子们还扯不到一起。但孩子长大成人之后,有了好恶,也不会把这样的“官长”视为楷模吧?</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把上述歌谣,归为“哄孩子”系列的话,那么,当我们长到能跑到街头撒野的时候,就会从年龄稍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那里学到一些更新鲜的“游戏歌谣”了。这些往日在长辈们的口中很难听到的“鲜谣”,会让刚“出窝”的“小奶光子”们耳目一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鸡抱鸡,鸭抱鸭;今年抱,过年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暮春季节里,一群“讨狗嫌”的顽童鬼鬼祟祟地来到谁家的后园,偷偷地爬上苍老的树干,摘下青绿的小杏子,你一把我一把,呲牙咧嘴地吃掉奇酸无比的杏肉,再将稚嫩的杏仁放入手心,双手相合,口中念念有词,边揉搓边吟诵这“抱鸡抱鸭”的歌谣,以免急躁。揉搓软了,便掐掉杏仁的尖端,冷不防对着某位小伙伴的面部一捏,就将软囊里面的苦汁“呲”到对方的脸上。呲中了,大家便乐得前仰后合——以此来获得一点“恶作剧”的快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些流行在乡下街头的歌谣,是大孩子们在做某种游戏时的“开场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卖蒜来,什么蒜?青头萝卜紫头蒜。卖糕来,什么糕?扒皮糕。高几丈?高三丈。三丈几?三丈三,搭个老门钻一钻!……锔盆锔碗锔大缸,锔个小钵不漏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记不清这段歌谣是哪种游戏的“前奏”了。只记得在游戏之前,一大群小伙伴分做两帮儿,双方面对面站好后,便扯着嗓门儿相互应答,喧闹之声让半拉屯子都能领受到这鸣蛙般清脆的“耳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品味这段歌谣的内容:一会儿“卖蒜”,一会儿“卖糕”,一会儿又要“搭门”、“钻门”,最后又突如其来地冒出了“锔盆锔碗锔大缸”,禁不住推敲,可谓前言不搭后语。但不知为什么,它却总是和那个游戏相配套。似乎没有这段歌谣作导引,那游戏的帷幕就无法拉开一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与此类似的,还有下面这段歌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锦鸡翎,跑马城;马城开,打发小人儿送信来。你要谁?要江子。江子不在家,要你哥儿仨。哥儿仨做买卖,要你家炕头的老奶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是一种叫作“撞马城”游戏的“开场白”。在做此游戏之前,也是一大群野孩子吵吵闹闹地先分作两队,叫做“配帮儿”。然后就在相距二十几米的空地上相对而立,各自人马“一”字排开,手拉手形成“人墙”。摆好阵式之后,甲队先喊:“锦鸡翎!”乙队答:“跑马城。”甲队再喊 :“马城开。”乙队答:“打发小人儿送信来!”甲队又喊:“要哪个?”乙队答:“要小明。甲队喊:“小明不在家。”乙队答:“要大鹏。”这时乙队队员们便将手相互紧紧地“锁”在一起,准备迎接“大鹏”前来冲撞;甲队的“大鹏”先是仔细观察,选好对方“人墙”中的薄弱环节,随后便以“冲刺”的速度猛力撞去……如果把“人墙”撞开,他就可以从乙队成员中任选一人带回甲队;如果没有撞开,“大鹏”本人就得被“俘虏”,成为乙队的一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个回合进行完后,紧接着进行第二回合,换由乙队先喊“锦鸡翎”,甲队队员进行撞击。如此攻守交替,反复进行。最后哪队“收编”的人多,就算哪队获胜。后来听说,这个游戏是由满族人闯关守城的军事活动演变而来的,清朝之前就已流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时候,这个“开场白”还有不同的“版本”,即在“原创”中搀上几句调侃式的应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锦鸡翎,跑马城。马城开,打发‘小鳖儿’送过来!要哪个,要小虎;小虎不在家,要你们哥儿仨;哥儿仨不喝酒,要你们的老母狗;老母狗不吃食儿,要你们的小叫驴儿;小叫驴儿不拉磨,要你们的干草垛;干草垛,插军刀,我的兵马尽你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样拐弯抹角,扯东拉西,添油加醋,还把要求对方打发过来的小人儿戏谑为“小鳖儿”,给游戏增加了不少趣味性,同时也在思维和语言等方面让参与其间的孩子们得到了更多的锻炼。</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除了“游戏歌谣”,还有的歌谣莫明其妙地表现出民间的某种谬误。比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个旋儿好,俩旋儿赖,仨旋儿死得快,四旋儿死在大门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生下来头上便长有为数不等的发旋儿。长一个“旋儿”的居多,两个“旋儿”的较少,长三个、四个“旋儿”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这段歌谣把长“旋儿”的多少和“好”、“赖”乃至寿命长短相联系,实在让人莫明其妙。但有这歌谣的流传,道理虽然荒谬,孩子们竟然也都觉得确信无疑了。还有更荒唐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偷人针,偷人线,生个眼疖子给人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或许,过去人们生活困难,“针线”也常有“三只手”来窥视。但当时人们认为,针线被偷之后,“破案”并不困难,那个“盗贼”会生个眼疖子显露尴尬!这能是真的?不能。从生眼疖子来推断偷针线,显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荒唐逻辑。但愚昧的时代,竟也会萌生出如此奇葩的联想。看到有人生了眼疖子,大家就嘁嘁嚓嚓的指人脊梁骨,认为这是偷了别人的针线而导致的“报应”。一代一代,谬种流传,还煞有介事地把眼疖子更名为“偷针眼”。有了这段歌谣,雪上加霜,更让这种谬误得到了无可辩驳的“认证”。后来知道,“偷针眼”的学名叫做“麦粒肿”,本是由于细菌感染而引起的局部发炎,与偷针偷线绝无关联。可以确认的,倒是这种“小如针鼻儿”的疾患,可能给患者的容颜留下疤痕,形成“疤瘌眼儿”。也许,正因为当时人们对“偷针”之说确信无疑,便对“疤瘌眼儿”这个“偷针偷线”的嫌疑人也有歧视,于是,我的家乡那边就流行着这样一段歌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疤瘌眼儿,去赶集,买个萝卜当甜梨。咬一口,咝辣的,再也不买带把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初乍听这段歌谣之时,不免心生疑问:难道这长有“疤瘌眼儿”的人,心眼儿上也有疤痕,成为“二百五”了?否则,他怎么会连萝卜和梨都分不开呢?若干年后得知,这段歌谣的原创,其开头一句中并没有“疤瘌眼儿”的字样,而是“小白兔去赶集……”——纯属虚构而已。但在我家乡那块儿,却被人移花接木,作了这样的“演义”和篡改!谁改的,不得而知。只可怜这倒霉的“疤瘌眼儿”,生眼疖子时被疑“偷针”即是莫须有的诬陷;留下疤痕后,却又常常屈受此段“谣言”的攻击,真是冤上加冤!无奈这是孩子群里的嬉闹,平反也就无从谈起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一些歌谣,算是供大家喊着玩的“消遣歌谣”吧。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燕儿燕儿,你打场,秋天给你二斗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面,专打王八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雨哗哗下,沈阳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理发匠,技术高,剃头刮脸不用刀;一把一把往下薅,薅得满头都是包。上医院,去开刀,人说治病不治包,你说糟糕不糟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姓什么我姓邓,干什么活儿?钉板凳。挣多少钱?一分二分不一定。咋那么少?一年到头硬有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些“消遣歌谣”,如同后来的流行歌曲一样,时常挂在孩子们的嘴上,成为大家排解寂寞的“调味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过,也有的歌谣,原本并非儿童的“零食”,却也被我们“兼收并蓄”,当作儿歌唱诵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哭夜狼(郎)。行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段顺口溜,与其它歌谣截然不同,它的来历也很特殊——那时在村口的交通要道旁的树干上,常会贴有一方巴掌大的红纸。凑到跟前,听大人们念出“家有哭夜狼”的词句,感觉瘆人和神秘,我们就更想牢记于心了。后来知道,这“天皇皇,地皇皇”并非“童稚谣言”,而是在旧社会民间的迷信活动中,用来与“天地神灵”通话的咒语。谁家的孩子因“妖魔附体”夜晚经常哭闹时,就请“大神儿”来念诵咒语,驱邪除恶。如果请不到“大神儿”,就以“自助”方式,将写有“天皇皇,地皇皇……”的红纸张贴到街旁。实际字面,本该是“哭夜郎”,但当时我们还不识字,光听读音,就以为那是豺狼的“狼”,难免心生恐怖。但一时恐怖过后,我和伙伴们便不问来龙去脉,也把它当作“自己的歌谣”反复念诵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歌谣,曾经在没有流行歌曲、没有电视节目、更没有电脑网络,精神食粮与物质食粮同样匮乏的年代,如同“微量元素”一样,滋补了我们的机体,成为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杯“精神初乳”。这些“精神初乳”的摄入,也为我们后来的健康成长储下了不可或缺的营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当忆念起这一段段质朴的歌谣,便如同放飞了一只心灵的风筝,让它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去追逐和捕捉那梦幻般的童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简介:曲永俭,生于1956年。毕业于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学历。早年从事教育工作,后转入报业担任编辑、记者直至退休。</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责任编辑:冬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作品版权归作者所有,插图來自网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