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革命烈士下跪磕头究竟是封建还是忠心?

夜班老李

<p class="ql-block">过去,我们以行礼膜拜表达对先烈的敬仰,这份庄重与虔诚,曾被广泛认可,亦为文件所肯定。然而时代在变,情感的表达是否也应随之深化?有人提出,下跪磕头不应再被视为封建残余,而应被重新审视为一种至诚至敬的礼仪,是对英魂最深沉的告慰。他们呼吁有关部门应积极支持而非限制,认为在重大纪念时刻,如抗日战争八十周年,仅行礼膜拜已显不足,更应允许乃至倡导下跪磕头,以彰显民族记忆的重量。</p> <p class="ql-block">然而,公共空间的庄严与秩序亦不可忽视。若仅允许行礼膜拜,而将下跪磕头斥为“一边玩去”,实则是一种表面冠冕堂皇的回避。这背后,或许并非真正尊重形式本身,而是对个体情感表达的无形压制。有人讽刺道:那些西装革履者,每逢清明便上演庄重仪式,可他们是否真正理解烈士精神?而真正愿以跪拜表达赤诚的人,却被讥讽驱赶,岂非本末倒置?</p> <p class="ql-block">北京人民英雄纪念碑巍然矗立,象征着民族的脊梁与不屈的魂魄。可曾有人在此肃然下跪,以额触地,向长眠的英烈致以最深的敬意?这并非形式的炫耀,而是心灵的叩问。下跪,不是屈服,而是仰望;磕头,不是迷信,而是心祭。在这一刻,躯体的低垂,正是精神的高扬。</p> <p class="ql-block">我胆小,不敢轻易下跪,怕被人视为异类,怕被误解为失常,更怕一通电话后,救护车呼啸而至,将一份虔诚误读为疯癫。可这恐惧本身,不正折射出我们对真情流露的压抑与警惕?当最真挚的表达竟需以“胆量”衡量,我们是否已离初心太远?</p> <p class="ql-block">给革命烈士下跪磕头,究竟是封建的回潮,还是忠心的极致?答案不在形式本身,而在人心深处。若心怀敬仰,跪拜便是礼;若仅作表演,站立亦是虚伪。真正的忠心,从不惧形式,也无需被审批。来年清明,愿我们不再嘲笑跪拜者,而是读懂那沉默额头下,滚烫的家国情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