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秋行】米仓秋行记：五十同袍赴山火，一川红叶悟秋魂

小安溪人(邹童)

昵称：小安溪人

美篇号：49990509

图片：拍摄

音乐：致谢网络

2025年11月1日，晨曦初绽，染亮恒丰饭店的黛瓦飞檐，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似在催促一场秋日的奔赴。七点三十分，五十人整队启程，大巴车碾过晨雾，轮胎与路面摩擦出沉稳的声响，载着满车憧憬向秦巴腹地驶去。市井喧嚣渐远，米仓山的轮廓在云霭中若隐若现，如魏晋名士披一袭轻纱隐于尘嚣，引得车厢内快门轻响与低声喟叹，皆为那“秦巴秋韵甲天下”的盛名而来。九点四十分，车抵山门，秋风裹着松涛与丹枫的清冽气息拂面，带着千年文脉的厚重，一场以红叶为媒、以禅意为骨的秋山朝圣，就此开篇。

上午九点四十分，客车刚穿出光雾山隧道，眼前骤然迸射的亮色便撞入眼底——“哇——”一声长惊叹轰然炸开，五十人的心弦瞬间被窗外盛景狠狠拨动。那不是人工织就的锦缎，而是亚洲最长的自然红地毯，沿秦巴余脉铺展千顷，漫山遍野的红，从眼底直铺向天际尽头，将辰时的天光都晕染得暖意融融。

层林尽染间，红叶层次分明得令人沉醉：山麓处是浅红初绽，似少女晕红的面颊，娇嫩欲滴，恰如“晓霜枫叶丹”的清润；山腰上是绯红连片，如霞帔叠翠，浓淡相宜，暗合“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雅致；山巅处则是深红凝脂，若丹砂坠岭，沉厚灼目，尽显“丹枫万叶碧云边”的雄浑。杂以零星未褪的苍绿、泛黄的柞叶，红得热烈如焰、绿得沉静如璧、黄得透亮如金，三色交织成大自然的泼墨长卷，在辰时晴光下泛着琥珀般的柔光。山岚轻拢，薄雾如纱，将这片红晕染得朦胧缱绻，恍惚间竟似宋词“红树间疏黄”的写意留白，又藏着楚辞“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的清寂意境，连空气里都浮动着“霜叶满阶红”的诗意。

车厢里早已没了闲谈，五十人或探身扶窗，或举机疾拍，惊叹声此起彼伏却毫不嘈杂，唯有快门声与红叶簌簌的轻响相映成趣。有人低声呢喃“此景只应天上有”，有人忍不住指尖轻点车窗，似想触碰那抹灼人的红；几位年长的旅人望着漫山红浪，眸中闪着光，轻声念起“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旧句，字句间满是对这自然盛景的敬畏与沉醉；更有年轻学子随口吟出“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引得身旁人纷纷颔首。风穿林而过，红叶翻涌如潮，将公路裹进这片流动的红里，五十颗心随红浪起伏，任唐风宋韵与山川秀色在胸间激荡，久久不散。

巳时二刻（上午十点二十分），米仓山入口处早已是人声鼎沸、客流如织。青石板铺就的栈道与开阔坪地被摩肩接踵的游人填得密不透风，往来身影交织穿梭，恰似奔涌的春潮，将“登高赏秋”的热望铺展得淋漓尽致。我们随着人潮缓缓挪动脚步，静候摆渡车到来，耳畔南腔北调的闲谈、孩童清脆的嬉笑、相机快门的咔嗒声，与山间清冽的林风、隐约的溪鸣交织碰撞，活脱脱一幅流动的《秋山游屐图》，暗合古人“秋日出游，遍赏丹枫”的雅兴。

抬眼望去，攒动的人头如起伏的云涛，各色衣衫在巳时暖阳里翻飞晃漾，与远处层林初染的红叶相映成景。有人踮脚探身，举机对准山尖红韵，恨不能将“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景致即刻定格；有人扶老携幼，在人流中侧身穿行，指尖偶尔轻拂“米仓山”三字苍劲题字，笔锋间似仍流转着秦巴山脉的雄浑文脉；孩童挣脱长辈的手，蹦跳着指点山间红叶，眼底满是对秘境的好奇与向往；更有老者捻须闲谈，忆起米仓古道上“栈阁连云、商旅不绝”的旧事，言语间尽是历史的厚重。往来游人或驻足远眺，或侧身避让，或低声热议，每一个身影都带着奔赴秋景的热忱，让这片方寸之地满是鲜活的动态。

风穿林而来，携着丹枫的微醺与松针的清芬，稍稍驱散了人潮的喧闹。此刻，等待不再是焦灼的留白，反倒成了赴秋约前的序曲——所有人都在这流动的人潮中，与山水共情，与古今对话，静静酝酿着踏入“丹枫万叶碧云边”的期许，连空气中都浮动着奔赴盛景的急切与欢悦。

天然画廊：千年水青冈，鎏金织秋章

午后两点半，队伍重整行装向天然画廊进发。刚步入谷口，喧嚣便被林间的静谧吞没，如闯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尘嚣顿消。千年水青冈与岩栎，如秦汉仪仗队般肃立，树干苍劲如铁，树皮粗糙得像老农的手掌，刻满岁月的年轮——这是冰川时期遗留的活化石，每一道纹路都藏着“沧海桑田”的禅意。枝头金叶轻盈似蝶，阳光穿透叶隙，洒下斑驳光柱，林间雾气氤氲，恍若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意图卷，只是将明月换作秋阳，清泉凝为流光，连空气都变得温软起来。

“你们看这光影，太绝了！”穿红裙的陈女士站在光柱中，裙摆与金叶相映，同伴举着相机反复调整角度，“再往左边挪一点，让光斑落在肩头，这样显得更通透！”金叶簌簌落在她的发间，她抬手轻拂，指尖刚触到叶片，便忍不住惊叹：“这叶子摸起来像绸缎似的，滑溜溜的，还带着点潮气。”五十人缓步慢行，脚下落叶厚积，踩上去沙沙作响，那是时光流淌的韵律，与风过金叶的簌簌声交织，成一曲《高山流水》。“这声音像不像老北京的秋，蝉鸣歇了之后，落叶扫过胡同青石板的动静？”祖籍北京的张大叔眯着眼细听，语气里满是怀旧，“那会儿胡同里也是这样，踩着落叶走，心里踏实。”身旁的年轻人好奇追问：“大叔，北平的秋和这米仓的秋，到底哪个更对味？”张大叔笑道：“各有各的好！北平的秋是‘清、静、悲凉’，像老舍先生写的，带着股子书卷气；这米仓的秋是热烈、厚重，像泼出来的油彩，让人心里发烫！”

忽有疾风掠过，漫天金叶纷扬而下，不是凋零，竟是一场盛大的“黄金雨”，落在发间、肩头，沾着草木的清芬。大家纷纷伸手去接，穿校服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夹了一片在笔记本里，笔尖在页脚写道：“2025年秋，米仓的时光信笺”。导游指着身旁的水青冈介绍：“这些古树见过千年的秋，每片叶子都是时光的信笺，藏着山川的故事。”众人俯身拾起金叶，叶脉清晰如古卷纹路，仿佛触摸到千年时光的温度，悟得“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的通透。有几位摄影爱好者蹲在地上，对着一片被晨光照亮的落叶连拍，镜头里的叶脉纵横，如大地的血管，承载着秋的生机。

香炉山：云海拥翠处，绯色冠秦巴

缆车穿云而上，如乘槎泛海，钢缆的轻微晃动伴着山间雾气的浸润，渐次挣脱雾霭的裹挟。忽逢天光破云，整座山的热烈便撞入眼底——这不是寻常秋景，竟是造物主挥毫泼洒的朱砂长卷，槭树燃赤焰，黄栌凝赭色，枫香吐金辉，连绵峰岭如火龙盘亘，恰应了杜工部“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绝唱。“这哪是红叶，分明是山火燃起来了！”后排穿冲锋衣的年轻小伙猛地站起身，手机举得老高连拍不止，镜头里的红浪翻涌，“比香山的红野多了、浓多了，不带一点娇气，不愧是米仓！”身旁戴老花镜的摄影爱好者老李闻言，推了推眼镜附和：“可不是嘛，香山的红是庭院里的盆景，这米仓的红是天地间的野火烧，透着股子苍劲劲儿！”

悬空栈道依山而建，木质的踏板带着山林的潮气，人行其上，宛若踏在秋的脊梁。左望云海翻涌，乳白浪涛拍击峰峦，似《山海经》中记载的“归墟”幻境，云雾漫过栈道边缘，沾在眉梢微凉；右观万山红遍，红叶在风中翻卷，如楚骚中“乘赤豹兮从文狸”的灵秀，叶尖的露珠折射着阳光，亮得晃眼。风过林梢，林涛如远古钟鸣，几片红叶挣脱枝头，在深谷旋舞，恰似嵇康抚琴时飞溅的音符，决绝而热烈。行至云海观景台，恰逢朝阳刺破云层，霞光漫染，云海生紫烟，竟与李白“日照香炉生紫烟”的诗境无缝契合。“张姐、王姐，快过来，咱们借着这云海红叶合张影！”几位穿花衬衫的阿姨拉着导游站在观景台前，特意理了理衣领，让红叶的艳色映在脸上，快门按下的瞬间，笑声与风声交织成韵。同行的白发老者抚须而立，望着眼前壮阔，朗声道：“浩然之气塞天地，此景只应秦巴有。”五十人或立或坐，或摄或吟，指尖触到的栈道木痕，鼻尖嗅到的草木清香，眼底映着的红浪云海，皆在这天地大美中，悟得山河壮阔的胸襟。

云雾如轻纱，自山涧悠悠漫起，将层林尽染的秋山揽入怀中。瞧那山林，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绿的犹玉，斑斓色块在雾霭里若隐若现，像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泼墨在秦岭的褶皱间。

从低空望去，雾气缠裹着彩叶，每一片叶子都似被秋阳镀了金边，在朦胧中闪烁着细碎的光；抬眼向高处，山尖冲破雾障，几株苍树倔强挺立，与漫天流云遥遥相望；再俯瞰，索道轿厢如红黄蝶影，在云雾与彩林的缝隙间翩跹，似要载着游人坠入这如梦似幻的秋之秘境。

风过处，雾缕轻移，彩林便忽而袒露热烈的斑斓，忽而隐入素白的朦胧，这般动静相宜的景致，是秋山在云雾里演的一出戏，看得人醉在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航拍视角下，蜿蜒的公路如白色巨龙，在斑斓秋山间肆意游走。红的枫、黄的桦、深绿的柏，层层叠叠铺展成大地的织锦，而天路便是锦缎上最灵动的银线，在山坳里绕出一个个优雅的弧，又在峰峦间扯出一道遒劲的痕。

换个角度眺望，山雾给天路蒙上薄纱，它便成了水墨画卷里若隐若现的白练，在深褐与金黄的山林间蜿蜒向远。阳光偶尔穿透雾霭，给路面镀上一层柔光，那些急转弯处便似碎玉落进了彩林的怀抱，每一道弯都藏着秋山的私语，每一段路都连着秘境的邀约。

徒步于山径时仰望，天路在头顶的山巅盘旋，像天神遗落的玉带，被彩林的斑斓托举着，一头扎进云里，一头系在山脚的村落。秋风掠过，叶声簌簌，似在为这山间天路的壮美，奏响一曲秋的交响。

黑熊沟：碧水裁彩练，秋溪映禅心

沿栈道入黑熊沟，一泓清溪如碧玉带蜿蜒而来，溪水的潺潺声与脚步声相融，这是秋的工笔画，精致得让人心生敬畏。溪水极清，清得能辨水底白石的纹理——有的带着青苔，绿得温润；有的泛着水光，白得透亮——还有斑斓的落叶沉在水底，红的、黄的、橙的，像撒了一把宝石。水面如镜，将两岸红、黄、橙、绿尽数收纳，虚实相生，分不清是山林倒映水中，还是天地倒悬水上，恰如《庄子》“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快来看这倒影！”摄影大哥老王蹲在水潭边招手，手里的相机早已架好三脚架，“你们看，红叶映在水里，连叶尖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比实景还灵动！”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镜头里红叶与天光交融，连人的影子都染上斑斓色彩，“用偏振镜拍，能去掉水面反光，颜色更饱和！”老王热心地分享着技巧，几位新手连忙调整相机设置，快门声此起彼伏。

队伍分散观景，有人架起三脚架，用慢门将流水拉成丝绸，静的彩林与动的溪流相映，成一幅“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禅画；有人沿着溪边漫步，拾起几片形状别致的红叶，凑在一起比对：“你看这片像不像手掌，纹路都这么清晰；这片像蝴蝶，翅膀还带着弧度呢！”穿运动鞋的小伙子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子，打水漂似的丢向水面，涟漪扩散开来，倒映的红叶随之晃动，引得身旁的孩子拍手叫好。巨石当道处，溪水激越，溅起雪白浪花，与岸边深红的枫叶形成鲜明对比，如古琴弹奏时的急缓交替，刚柔并济。“咱们在这里拍个大合影吧！”不知是谁高声提议，五十人迅速聚拢在溪边的巨石旁，有人站在石头上，有人蹲在溪水边，身后是碧水彩林，身前是笑脸盈盈，“一、二、三，米仓秋美！”快门声响起，将这份秋意里的欢喜定格。行至深处，偶闻鸟鸣清越，与溪声相和，空气里浸着草木的甜香，沁人心脾。白发老者闭目凝神，叹道：“此处无喧嚣，唯有天籁，是‘大音希声’的真意。”众人默然颔首，指尖触到清凉的溪水，耳畔萦绕着自然的交响，在这清山碧水间，悟得“心无挂碍，方得自在”的禅机。

当秋意如墨，在秦岭的褶皱里晕染开来，这溪谷便成了大自然最慷慨的调色盘。

第一缕视线，落于那片红橙交织的林。树木像是被谁打翻了的颜料罐，橙红的叶在枝头肆意舒展，有的叶片边缘还凝着未褪尽的绿，像是秋姑娘在作画时不小心滴落的笔触。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筛落，给每一片叶子都镀上了金边，风一吹，叶儿便簌簌地落，有的飘进溪流，随水而逝，成了秋的信使；有的落在栈道上，铺就了一条斑斓的小径。那栈道上的游人，或驻足凝视，或举镜定格，在这片绚烂里，成了灵动的点缀。

再将目光垂落，是那汪清透的溪。溪水似是被两岸的秋色浸过，清得能瞧见水底的鹅卵石，它们或白或灰，被流水冲刷得光滑圆润，静静卧在溪底，看水流潺潺。溪水的绿是极清浅的，浅处透亮，深处则晕出一抹翡翠的色泽，水流急的地方，溅起细碎的水花，在光下闪烁如银；水流缓的地方，便悠悠地淌，将两岸的树影、石影都揉碎在里头，成了一幅流动的画。

换个角度，从林间望去，那树木的枝干交错纵横，有的粗壮如臂，有的纤细如指，它们以不同的姿态托举起满树的斑斓。黄色的叶在这片橙红里格外显眼，像是跳跃的音符，给这深沉的秋添了几分活泼。地面上，枯叶铺了一层又一层，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那是秋的私语。远处的山峦，也被秋色晕染，深浅不一的黄、橙、红层层叠叠，与天际的灰白相融，朦胧得像一幅写意的山水长卷。

这溪谷的秋，是树的狂欢，是水的低吟，是光与影的共舞。每一眼望去，都有不同的景致；每一次呼吸，都满是秋的芬芳。人在其中，便觉自己也成了这秋景的一部分，醉在这层林尽染的溪谷深处，不愿醒来。

兰沟桥：溪桥通幽处，秋心见本真

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为山林镀上一层暖橙，队伍抵达兰沟桥。木制桥身覆着青苔，带着岁月的包浆，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与周遭幽邃秋景浑然一体，如宋代山水画中的“野桥横渡”，静谧而悠远。相较于前几处的热烈，这里的秋色是内敛的，如魏晋隐士，淡泊名利，静待知音。溪声潺潺，如丝竹轻奏，溪水撞在石头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鸟鸣清越，似天籁传音，偶尔有几只山雀掠过枝头，留下一串清脆的啼鸣；红叶飘落水面，如一封封无字的禅信，随流水去向远方，藏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从容。

五十人默契地放轻脚步，或倚桥栏远眺，看层林尽染，晚霞为红叶镀上温润的光晕，连远处的山峰都变得柔和起来；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分享着今日拍到的佳作。“我最喜欢黑熊沟的倒影，像朱自清先生写的荷塘月色，静得能让人忘了时间。”“还是香炉山的云海壮观，那红浪翻涌的样子，一辈子都忘不了！”穿毛衣的女士取出纸笔，临溪速写，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溪声相融，画纸上的桥、水、红叶，渐渐有了神韵。导游轻声道：“兰沟桥的秋，要静下心来品，就像品一杯陈茶，初尝平淡，回味悠长。”有几位老者坐在桥边的石阶上，手里摩挲着捡来的红叶，聊着过往的旅行经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风骨的秋，不张扬，却让人记在心里。”秋风吹起他们的白发，与红叶相映，自有一番岁月静好。无人刻意拍照，只静静感受秋的气息，指尖触到桥身的木纹，鼻尖嗅到湿润的泥土清香，悟得“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深邃——秋的极致，不是色彩的堆砌，而是返璞归真的宁静。

返程时，夕阳为米仓山镀上最后一层金光，大巴车驶离山门，窗外的红叶渐渐远去，却深深印在每个人的眼底。五十人的相机里装满了光影，行囊中盛着秋的禅意，车厢内的交谈声温柔而深沉。有人翻看着合影，回忆着溪边的欢笑；有人望着窗外远去的山峦，回味着兰沟桥的溪声；有人摩挲着口袋里的红叶，指尖仍留着草木的清香。

米仓之秋，从不是一片叶的红，而是整座山的生命礼赞。香炉山的磅礴，如老舍笔下北平秋的“清、静、悲凉”却更添热烈，让人体悟“海纳百川”的胸襟；天然画廊的温润，似朱自清笔下荷塘月色的清幽却更具暖意，让人读懂“顺其自然”的智慧；黑熊沟的精致，藏着细节里的真章，让人领悟“虚实相生”的通透；兰沟桥的幽邃，透着返璞归真的宁静，让人明了“淡泊明志”的本真。这场与五十同袍共赴的秋约，终究是一场心灵的修行——秋以极致的色彩洗去尘嚣，以深邃的禅意启迪心智，让每个人都带着一份关于燃烧与静美、热烈与从容的悟，珍藏下一个永恒的秋魂。

五十同袍赴山火，一川红叶悟秋魂，千言万语汇成一首：

望海潮·米仓山秋韵

锦嶂裁霞，云涛织练，千峰秋色横斜。雾锁寒绡，霜燃烈纛，乾坤醉染丹砂。冰涧走银蛇，索舆悬素幕，俯仰清嘉。风起璎珞，万金翩舞向天涯。

登临目送惊鸦。有松蟠壑底，枫灼岩牙。红实垂星，苔痕绣石，天然妙趣无遮。归翼破残纱，暮霭沉苍璧，凝驻年华。欲问深幽何寄？寥廓写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