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虎头湾传奇》第十一章

单宇鹏

第十一章 腥风骤雨

小节一：故人踏雪

天宝十四载冬，洛阳南市渡口的浮冰撞碎在残堤上，姚香玉裹紧斗篷，指尖攥着王孝儿用五岳真气炼的避疫丹。河风卷着硫磺味扑来，她忽然侧耳："孝儿哥，你听——"

马蹄声碎，雪鬃骏马人立长嘶。马上女子广袖翻卷，三尺青锋划出半弧，三名持刀浪人喉间绽开血花，栽进冰水。"戴姐姐！"姚香玉眼眶发热，三年前王孝儿坠虎头湾时，正是这柄剑斩断缠龙索，又背着他趟过毒瘴林。

"香玉。"戴春芝翻身下马，剑穗上的五瓣梅花沾着雪粒，"我在终南山接了姚老伯的飞鸽传书，说你有难。"她目光扫过难民堆里纹富士山图案的汉子，剑鞘轻叩船板，"这些人身上有东洋磷粉——当年我在闽海除倭，认得这味儿。"

王孝儿从漕船残骸后走出，腰间玉佩碎片泛着青光："春芝姐，你怎知我在这儿？"

戴春芝从药囊摸出温热药饼塞给他："老郎中临终前托我带话，说你会来洛阳找破局之法。"她转向姚香玉，语气软了三分，"师妹，跟我去终南山，我师父善卷后人善际太道长，有破东洋幻术的绝学。"

小节二：道长入局

洛阳宫城，紫微殿黑烟缭绕。何会炳捧着颠倒五岳的帛画，袖中"荒"字符箓暗燃，将李隆基的葡萄美酒幻作黑血。殿外急报频传，安禄山已破蓟城。

"陛下！"善际太拂尘扫开惨绿鬼火，声音如洪钟，"臣乃终南山善卷观当代观主，奉师命助陛下破东洋邪术！"他腰间玉牌刻着"善"字，与姚老郎中临终前塞给王孝儿的半块玉珏严丝合缝。

李隆基盯着他："善道长，何爱卿说你有破幻之法？"

善际太目光如电："三年前虎头湾秘洞，臣曾见类似幻术侵蚀岩壁。"他转向王孝儿，"孝儿，你怀中的玉佩残片，该与贫道的'五岳镇灵镜'合用。"

王孝儿取出残片，与善际太取出的一面古镜相触，青光暴涨，映出殿角铜鹤灯台上的咒文——正是东洋阴阳术的"移星阵"。

"好个何会炳！"善际太甩袖震碎灯台，"他勾结藤原隼人，在皇城地下挖逆灵渠，引五岳真气东流！"

小节三：粥棚论道

南市粥棚，姚香玉正给饥民施药，戴春芝倚着马鞍擦剑："师妹，你总说东洋人作祟，可曾见过他们施术？"

"昨日有个纹身汉子用骨刀劈粥棚！"姚香玉急得眼眶发红，"善师兄说...他说需要五岳信众的心念共护气运。"

戴春芝收剑入鞘："我师父说过，幻术最惧民心纯澈。"她扯下腰间药囊抛给姚香玉，"这里装着用五岳山泉熬的醒神汤，你拿去给百姓喝——心正，则邪不压正。"

这时善际太踏雪而来，拂尘上沾着星屑："香玉，孝儿已去皇城寻逆灵渠入口。你持我这枚'善卷印'，去南市联络姚氏旧部。"他从袖中抖出半卷《五岳破幻图》，"此图记载善卷子当年破百越巫术之法，或能克制东洋幻术。"

姚香玉接过图卷，见卷首绘着善卷子执剑斩邪的场景，忽然明白："原来戴姐姐引我来，是为这图？"

戴春芝笑而不语，目光投向洛阳城方向："有些局，该我们一起破了。"

小节四：地下交锋

皇城地下隧道，何会炳与藤原隼人盯着刻满符文的祭坛。"只要今夜引动逆灵渠..."藤原隼人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

善际太持镜而入，镜中青光化为锁链捆住二人。"善卷子的'镇灵镜'，专破邪术幻相！"他拂尘扫向藤原隼人，"当年你在闽海害我同门，今日该还了！"

何会炳袖中飞出"心蛊符"，化作黑雾缠向善际太。姚香玉及时赶到，举起"善卷印"，印上五岳纹路迸发金光，黑雾顿时消散。"孝儿哥说，民心即天心！"她高喊，"各位乡亲，随我念——五岳安，则大唐安！"

地下隧道深处，王孝儿正与藤原隼人残党激斗。他握着完整的五岳真形图，耳边响起戴春芝的话："幻术再诡，破它需一颗赤子心。"

小节五：黎明之前

洛阳城头，东方既白。戴春芝倚着城垛擦剑，看着善际太与姚香玉并肩走来。善际太道："逆灵渠已破，何会炳被擒，藤原隼人中了我的'镇魂钉'，逃不远了。"

姚香玉望着城下欢呼的百姓："原来善卷子的法子，真能镇住东洋幻术。"

戴春芝收剑入鞘，目光扫过三人："但这只是开始。"她指向东方，"东洋人不会罢休，下次...你我再联手。"

王孝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春芝姐，善师兄，香玉，我拿到了藤原隼人的密信——他在东海设了更大的幻术阵！"

众人相视一笑，晨光中，五岳真形图的残片在姚香玉掌心发烫，映出更辽阔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