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蒙蒙游太湖

聂志强

撰文、图片:聂志强

从苏州乘坐高铁，仅仅用了15分钟就到了无锡。

太湖是中国三大淡水湖之一。来到无锡，太湖是必然要去看的。

次日正午，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们打车来到了太湖最美的景区鼋头渚。

鼋头渚是横卧在太湖西北岸的一个半岛。诗人郭沫若称赞其“太湖佳绝处，毕竟在鼋头”。

我们乘坐景区观光车直达鹿顶山。绵绵细雨如万缕游丝，飘落在头发及脸颊，带来一丝丝凉意。我们并未打伞，径往鹿顶山去。

山不甚高，石阶滑漉漉的，被秋雨染成深赭色。

行至舒天阁上，凭栏远眺，那一片太湖便豁然出现在眼前。只是今日之太湖，没有了阳光明媚时的波光潋滟，而是一昧的澹澹茫茫。

舒天阁是鼋头渚最高处。舒天阁高二十四米，共四层，每一层都有一副楹联。

底层是由王个簃书写“湖山胜概”匾。

二层是由朱屺瞻书写“画图难尽”匾。

三层是由范曾撰写对联“渺渺笙吹太湖已载佳人去；呦呦鹿鸣万国犹招烈魄来” ‌。与其它楹联不同，这幅楹联为白底黑字，从字的内容看，更像是一副挽联。为何如此安排，终不解其意。

阁楼左侧是一座牌楼，上书牌匾“鹿顶迎晖”四个大字，则是由刘海粟书写。

从山上下来，便乘船去仙岛。码头上游人不多，船行得也慢。破开一池微皱的绸缎，缓缓地向仙岛驶去。离了岸，方知湖天之阔。此时的鼋头渚已化作一片青黛的影浮在了水面。

仙岛也一样笼在空翠的烟霏里。

岛上林木繁茂，琼楼玉宇、瑶池灵洞掩映其间。

我们沿着石径慢慢走着，并不说话，只闻得脚底踏在湿落叶上的沙沙声。行至高处，再望太湖，依旧是那派苍苍茫茫的气象。

万顷烟波，千载往事，仿佛凝在这深秋的雨里，无声，也无痕。

归航时，暮色已合。雨仍未住，湖上的灯火，零零落落地亮起来，在湿漉漉的夜色里，晕成一团一团温软的光。

上了岸，回头再看，湖与天与夜，已混沌一片。唯有风声、水声，渺渺茫茫地还在耳边。

“洗尽旧胸襟一水平铺千顷白，开拓新眼界万山合抱数峰青”。

响起舒天阁上的这副楹联，似乎领悟了其中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