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德基艺术博物馆《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展第一章节“异花授粉” 》观后感

姚云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昵称:姚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 篇 号:3721412</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南京德基艺术博物馆坐落于南京中山路18号德基广场二期八楼,其核心常设大展“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精心遴选“花花世界”现当代艺术典藏中的精华之作,为观众开启一场花卉主题的艺术盛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展览匠心独运,通过“异花授粉”“先锋园艺”“花卉之外”“突围绽放”四个章节,从全新维度深入剖析花卉主题作品中“静”与“动”的辩证关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时空维度上,数百年来花卉品种在全球范围内的广泛流通,与艺术的跨文化交流相互交织、相伴而行,展现出不同地域文化在花卉艺术领域的碰撞与融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物种维度中,人类与花卉培育关系的动态变迁,与艺术创作的演进历程并行不悖,反映出人类对花卉认知与情感的不断深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象征维度里,艺术中的花卉超越了现实表象,蕴含着丰富的寓意与美好的寄托,承载着人类内心深处的情感与精神追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变革维度中,花卉题材始终是艺术家们磨砺技艺、探索无限革新可能的重要载体,见证着艺术创新的不懈脚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展览汇聚了自印象主义时期至今,来自全球109位中外艺术巨匠的140件花卉主题传世真迹。这里既有莫奈、雷诺阿、马奈、塞尚、蒙克、毕加索、马蒂斯等广为人知的现代艺术巨擘,他们的作品以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卓越的技法,为现代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也有沃霍尔、草间弥生、霍克尼、基弗、昆斯、奈良美智等享誉全球的当代艺术大师,他们的创作展现了当代艺术的多元与创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展览还纳入了常玉、潘玉良、吴大羽、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等中国留洋艺术先驱,他们将西方艺术理念与中国传统文化相融合,为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展览中还有陈逸飞、张晓刚等蜚声国际的中国当代艺术名家,他们的作品体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独特魅力与国际影响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展览涵盖了印象主义、后印象主义、立体主义、野兽主义、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艺术、波普艺术、观念艺术等50余个重要流派与群体,清晰勾勒出其间艺术风格与思潮的演变轨迹与交融过程,如同一场跨越百余年的宏阔艺术交响,带领观众领略艺术发展的波澜壮阔与无穷魅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里是异花授粉展厅。艺术在不断的交流与融合中焕发新貌。正如植物的“异花授粉”,这一自然界常见的方式,使花粉在异株、异花间传播,孕育出更具生命力与多样性的后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无论是莫奈、马蒂斯从亚洲艺术中汲取灵感;还是毕加索从西班牙来到传统与先锋并存的巴黎,开辟现代主义的全新语汇;又或是常玉、潘玉良、吴大羽等留洋先驱与西方艺术思潮相遇,将现代形式语言与中国艺术的精神脉络相结合,他们都以各自的方式推动了艺术的革新与生长。在这一意义上,“异花授粉”不仅揭示了艺术与花卉之间的相互启迪,也映照出跨越文明的交流与共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站在"异花授粉"主题展墙前,仔细阅读,那些关于玫瑰的认知碎片突然被重新拼合,原来我们习以为常的"玫瑰",竟是一部跨越东西方的植物驯化史诗与艺术革新史的精妙隐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西方语境中,"rose"这个浪漫词汇实则统摄着蔷薇、玫瑰与月季三大蔷薇科成员。语言的误读让它们在中文世界里共享着"玫瑰"的诗意冠冕,而正是这种美丽的混淆,为艺术创作埋下了开放的基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令人惊讶的是,今日画布上那些层层叠叠的"玫瑰",在19世纪初的欧洲花园里还不存在。1867年诞生的"杂种茶香月季",这个带着科学标签的美丽造物,实则是欧洲古典蔷薇与中国月季跨越大陆的基因对话。它那突破性的丰盈花瓣、渐变色谱与精妙花型结构,恰好呼应了印象派画家对光影瞬息的痴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些在晨曦与暮色中微微颤动的花瓣,成为莫奈笔下流动的光斑,雷诺阿调色盘上跳跃的色点。更妙的是其四季绽放的特性,让户外写生的艺术家们得以追逐不同光线下的玫瑰表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而这场园艺革命的源头,要追溯到中国这片蔷薇属植物的基因宝库。作为全球蔷薇多样性最丰富的国度,我们不仅孕育着野生蔷薇、玫瑰与月季三大原生种,更拥有着超过五千年的蔷薇栽培史,其中月季更是东方智慧的结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四川与云南深山里的野生蔷薇,经过中国古代园丁长达千年的定向选育,在公元五世纪左右蜕变为月月绽放的"月月红"。这种突破季节限制的栽培奇迹,直到18世纪才通过植物猎人的商船抵达欧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中国月季那持续绽放的生命力,遇上欧洲园艺师三百年的蔷薇培育积淀,最终在1867年催生出现代玫瑰的雏形,那个被我们沿用至今的"玫瑰"概念,本质上是一场持续三个世纪的东西方植物对话的艺术结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刻凝视马约尔画中凝固的玫瑰,或是赫斯特作品中颠覆性的玫瑰形态,忽然懂得,艺术史上那些关于玫瑰的永恒咏叹,从来都不只是对单一花卉的礼赞,而是人类文明通过植物媒介进行的跨时空对话。每一片花瓣的舒展,都记录着基因的旅行与文化的交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沙龙展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玫瑰之美,虽如刹那芳华般绚烂而短暂,却始终值得以永恒之名深情颂扬。自玫瑰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如同不谢的繁花,永恒绽放在历代艺术家的创作之中,深刻影响着他们的主题选择与风格嬗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该面墙上以19世纪巴黎盛极一时的"沙龙展"为美学蓝本,精心陈列12件横跨近一个世纪的"玫瑰"主题艺术珍品,从1941至1943年间阿里斯蒂德·马约尔创作的《玫瑰花束》,到2019年达明安·赫斯特笔下的《深粉色玫瑰》。这些风格迥异却同样动人的作品,恰似不同花种间的"异花授粉",生动展现了玫瑰这一经典母题如何在艺术家的笔下不断焕发新生,既延续着永恒的美学基因,又绽放出属于每个时代的独特芬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涅尔将军黄玫瑰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亨利·方丹-拉图尔,法国,1836-190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涅尔将军黄玫瑰,1883,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19世纪百花齐放的花卉绘画领域,亨利·方丹-拉图尔堪称难以逾越的高峰。这位醉心于花卉艺术的画家一生留下了800余件花卉主题创作,其中玫瑰题材作品就超过百件,因此在当时就被誉为"玫瑰画家"。他的艺术造诣如此卓著,以至于1900年新培育的一款玫瑰品种竟以他的名字命名,成为对其艺术成就的最高礼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眼前这幅创作于拉图尔艺术成熟期的玫瑰静物,堪称其玫瑰主题作品的典范之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面中央,一枝明艳的黄玫瑰从纤细优雅的玻璃花瓶中袅袅绽放,玫瑰柔美舒展的花瓣曲线与花瓶犀利分明的几何棱角形成微妙对比,通透玻璃器皿上跃动的高光更强化了这种张力。艺术家以细腻入微的笔触,捕捉到了玫瑰最动人的瞬间,那抹源自中国古老月季血脉的金黄,不仅是视觉的盛宴,更承载着跨越东西方的植物传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朵画布上的玫瑰,现实中名为"阿道夫·涅尔元帅",是为纪念拿破仑三世最倚重的英雄元帅而培育的品种。它不仅以雍容华贵的株型、璀璨夺目的金黄色泽和醇厚馥郁的香气闻名于世,更被19世纪的花卉评论家誉为"最成功的黄玫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拉图尔以其敏锐的艺术眼光,将这款凝聚着东西方园艺智慧的玫瑰品种永恒定格在画布上,让观者在欣赏艺术之美的同时,也能感受到19世纪花卉培育与艺术创作之间那场跨越领域的精彩对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盆中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克劳德·莫奈 ,法国,1840 - 192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盆中花(玫瑰与满天星),1878,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印象主义运动的奠基人与领军人物,克劳德·莫奈开创性地将捕捉瞬息万变的户外光影与色彩关系作为核心创作理念,由此构建起一套全新的绘画语言体系,为整个印象主义绘画运动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基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878年,当莫奈举家迁往塞纳河畔的维特伊小镇时,这位永不停歇的艺术探索者在这一年做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转变,重返静物画创作领域。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短短一年间,他仅创作了四幅静物作品,而这幅作品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艺术珍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创作中,莫奈将其标志性的短促笔触与丰富的质感表现推向极致,让画布上的粉色玫瑰仿佛挣脱了静态的桎梏,洋溢着生命的律动与生长的张力。尤为精妙的是,艺术家巧妙运用了法语中"雾"与"满天星"的语义双关,使得画中静物花卉与其原本生长于户外的自然环境产生微妙的互文关系.那些看似随意洒落的色点与朦胧的光晕,既是玫瑰花瓣间萦绕的晨雾,也是花园里漂浮的花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莫奈迁居路线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颇具深意的是,1878年不仅是这幅杰作诞生的年份,更是莫奈艺术生涯中一个关键的转折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一年,他从繁华的巴黎市郊迁至偏远的维特伊小镇,这个看似退隐的选择却意外成为他艺术突破的契机。在这个被塞纳河温柔环抱的小镇,莫奈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开始以全新的视角观察自然。与巴黎城市景观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不仅吸引了众多艺术家前来驻足,更促使莫奈本人从过去专注于描绘城市风景及建筑的视角,转向对自然光与空气如何塑造景观本质的深度探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是在维特伊的两年时光里,莫奈将在户外作画时对光影变化那极为敏锐的体悟,创造性地融入室内静物创作之中。这种将户外风景画的观察方法与静物画传统主题相结合的大胆尝试,不仅为该作注入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更成为推动印象主义理论与实践创新的关键动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中那些看似随意的笔触与变幻的色彩层次,正是莫奈对维特伊自然光线的艺术转译,它们共同预示着艺术家日后在吉维尼花园中创作的那些不朽杰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那里,他将把整个花园变成户外工作室,让花卉与光影在自然环境中共同谱写出印象主义最辉煌的篇章。这幅作品因此成为理解莫奈艺术发展历程中承前启后的关键见证,展现了他如何将一个小镇的宁静转化为艺术革命的源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花瓶中的玫瑰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法国,1841-1919</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花瓶中的玫瑰,1885-1890,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印象主义运动的核心创始人之一,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对花卉题材怀有经久不衰的热忱。《花瓶中的玫瑰》创作于1885至1890年间,正值艺术家艺术生涯中一个关键的转型期,艺术史学家所称的"干燥时期",在这一阶段,雷诺阿有意识地摆脱早期那种明亮跃动、充满印象主义特征的绘画风格,转而追寻他所崇尚的"古代画家的宏伟与质朴",尤其受到新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艺术理念的启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花瓶中的玫瑰》中,我们可以清晰地观察到雷诺阿艺术语言的深刻转变。他摒弃了早期印象派那种松散自由的笔触,转而采用更为缜密、丝缕状的笔触来捕捉玫瑰的形态与质感。那些看似细腻的线条实际上蕴含着艺术家对形体结构的精准把握,每一笔都既保留了印象派对光色的敏感,又融入了古典主义对造型严谨性的追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面构图呈现出一种难得的平衡感,花朵、叶片与暗蓝色花瓶之间形成微妙的色彩呼应,而起伏有致的白色桌布与灰蓝色投影则交织出富有韵律的节奏感。这些元素共同构建出一个结构严谨、色彩和谐的整体,展现出雷诺阿对画面秩序的重新思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雷诺阿在这一时期成功地将印象主义对色彩感知的革命性发现与古典主义对造型秩序的坚持融为一体。他不再满足于单纯捕捉瞬间的光影效果,而是在保持色彩鲜活度的同时,更加注重形体的塑造与构图的平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种艺术探索最终使雷诺阿逐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视觉风格,既坚实有力,又典雅优美,为印象主义向新印象主义及后印象主义的过渡架起了重要的桥梁。这幅《花瓶中的玫瑰》因此成为理解雷诺阿艺术转型与风格创新的关键见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一束玫瑰、矢车菊与蕨类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苏珊·瓦拉东,法国,1865-1938</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束玫瑰、矢车菊与蕨类,1930,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苏珊·瓦拉东是艺术史上首位跻身法国国家美术协会的传奇女性艺术家,她以非凡的人生经历与独特的艺术成就,在男性主导的19世纪末艺术界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位出身平凡却意志坚定的女性,早年曾是一名马戏演员,而后转型为艺术模特,先后为雷诺阿、劳特累克、贝尔特·莫里索.等艺术大师担任模特,并得到德加的特别赏识与亲自指导,最终完成了从模特到艺术家的华丽转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束玫瑰、矢车菊与蕨类》创作于瓦拉东艺术生涯的成熟期,完美延续了她对花卉主题的独特探索。尽管未曾接受过传统的学院派系统训练,瓦拉东通过与蒙马特艺术圈的密切交往,在与众多艺术大师的交流切磋中,逐渐发展出一套极具个人辨识度的绘画语言,她善于运用深色轮廓线精准强化形体结构,偏好浓郁厚重的色彩表现,以简练概括的形态捕捉对象本质,构图坚实有力且充满张力。在她笔下,那些茁壮生长、姿态坦诚的花卉,已然超越了单纯的植物形态,成为她波西米亚式生活经历与独立艺术视野的生动写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瓦拉东的艺术创作不仅展现了她对自然形态的敏锐观察,更折射出她作为一位独立女性的坚韧品格。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艺术先驱还是著名风景画家莫里斯·尤特里罗的母亲,她不仅在艺术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更以其独特的人生轨迹,为后世女性艺术家树立了勇敢追梦的典范。瓦拉东的作品以其鲜明的个性与真挚的情感,至今仍散发着跨越时代的艺术魅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瓶  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巴勃罗·毕加索, 西班牙,1881-1973</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1904,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巴勃罗·毕加索作为西班牙裔20世纪现代艺术的杰出代表与立体主义的奠基人之一,其艺术生涯跌宕多彩,相继经历了“蓝色时期”“玫瑰时期”“非洲黑人时期”“立体主义时期”等多个具有鲜明风格的创作阶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毕加索丰富多元的艺术世界中,花卉始终扮演着独特而重要的角色,不仅是他进行形式探索与媒介实验的关键载体,更如同一条隐秘的线索,串联起他不同时期的艺术思考与情感表达。1904年创作的《瓶花》,便是这一艺术脉络中极具标志性的作品,它生动见证了毕加索从忧郁冷峻的“蓝色时期”向温暖浪漫的“玫瑰时期”的关键过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一重大转变,在很大程度上源于毕加索与人生首位重要缪斯,费尔南德·奥利维耶的相识相恋。爱情的力量如同春日暖阳,逐渐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创作于两人相遇仅一个月后,画作中,蓝色依旧占据着背景与花瓶的主调,仿佛还残留着“蓝色时期”的淡淡忧郁。然而,占画面近三分之一的赭色桌面,却如同一束温暖的火焰,为整个画面带来了融融暖意。粉、橙、黄、白、紫等色彩的花朵在瓶中纷然绽放,它们或娇艳欲滴,或淡雅清新,共同弥漫出一种生机勃勃、诗意盎然且如梦如幻的质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幅画就像是一扇窗户,透过它,我们既能瞥见毕加索过去内心的忧郁,更能感受到爱情降临后,他内心深处涌动的温暖与希望,以及艺术风格即将开启的全新篇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花瓶中的芍药、丁香、玫瑰与叶子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奥迪隆·雷东, 法国,1840 - 191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花瓶中的芍药、丁香、玫瑰与叶子,约1907,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奥迪隆·雷东作为19世纪末法国象征主义运动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以其独树一帜的艺术语言在艺术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在1900年之前,他主要以一系列充满神秘幻想色彩的"黑色绘画"闻名于世,这些作品大多以石版画与炭笔画为媒介,通过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营造出深邃而神秘的艺术境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进入20世纪后,雷东的艺术风格发生了引人注目的转变。他开始大胆采用明亮而梦幻的色彩创作油画作品,尤其将创作重心转向花卉题材。在这一时期的创作中,雷东展现出了非凡的艺术创新精神,他将传统宗教圣像画中用来象征神性的金色光晕,巧妙地运用到瓶花描绘之中,并以此取代了常规的现实背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一革命性的艺术处理方式具有多重意义,首先,它突破了西方静物画自文艺复兴以来形成的视觉传统,不再拘泥于对自然物象的如实再现;其次,通过色彩的象征性运用与精神内涵的深度融合,雷东成功地将普通的花卉升华为具有灵性光辉的象征之物。那些沐浴在金色光晕中的花朵,既保持着自然形态的优雅,又获得了超越尘世的精神性,从而拓展了静物画的表现维度与思想深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雷东的这一创新实践,不仅为象征主义艺术注入了新的活力,更为静物画这一传统题材开辟了通往现代艺术的新路径。在他的笔下,花卉不再是简单的装饰或静物,而成为连接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桥梁,承载着艺术家对生命本质的深刻思考与诗意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玫瑰花束 - 斜倚的女人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亨利·马蒂斯,法国,1869-195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玫瑰花束 - 斜倚的女人,1920,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17年,野兽派创始人亨利·马蒂斯移居法国蔚蓝海岸的尼斯,开启了其艺术生涯中至关重要的“尼斯时期”。这座阳光充沛的地中海城市,以其独特的自然光影与气候环境,深刻影响了马蒂斯的绘画语言,促使他的艺术风格迈向更加纯粹、明朗的新境界。该作品正是这一时期的典范之作,展现了马蒂斯如何以色彩本身构建结构、以光线重新定义空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作品中,马蒂斯摒弃了传统绘画中对窗户意象与自然光源的依赖,转而让画面的结构、光感与空间完全源自色彩的混合与碰撞。斜倚的女人与前景的玫瑰花束被赋予同等的视觉重要性,共同构成画面的核心焦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通过色彩的并置与对比,马蒂斯营造出一种均匀发光的视觉效果,使得整体色调趋于统一,同时削弱了传统的立体感与景深,让所有元素在色彩的内在秩序中达到和谐。这种处理方式,不仅体现了他对色彩的极致掌控,更展现了他以色彩定义结构、以光线重构空间的非凡艺术智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马蒂斯在尼斯的创作生涯,与当地独特的艺术氛围密不可分。20世纪初,尼斯因其与巴黎截然不同的阳光与地中海气候,成为众多艺术家向往的创作圣地。1917年12月,马蒂斯正式迁居尼斯,并在此居住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曾深情地感叹:“当我意识到每天早晨都能再次看到这道光芒时,我的喜悦难以言表,我决定不再离开尼斯,几乎一生都将在那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抵达尼斯后,马蒂斯曾拜访居住在卡涅的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两位大师彼此欣赏,相互启发。尼斯明媚的光线与迷人的景致,不仅重新点燃了他的创作激情,也帮助他摆脱了巴黎时期因战争带来的紧张与压抑。经历一战的创伤后,马蒂斯的艺术风格逐渐转向对宁静、美好与生命力的追求,他更加专注于捕捉光线的微妙变化,并运用更加明快、纯粹的色彩来表达情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尼斯,这座阳光之城,不仅为马蒂斯提供了无尽的创作灵感,更成为他艺术生涯的转折点。在这里,他的绘画语言变得更加自由、奔放,色彩更加饱满、鲜活,最终成就了野兽派艺术最辉煌的篇章之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静物与Liz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汤姆·韦塞尔曼,美国,1931-200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静物与Liz,1992,切割钢上醇酸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波普艺术家之一,汤姆·韦塞尔曼以其独特的艺术语言闻名。他将日常生活的平凡元素与高雅艺术并置,以大胆明亮的色彩和高度平面化的造型构建出极具辨识度的视觉风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20世纪80年代起,韦塞尔曼开始探索以切割钢材为基底的创作,让工业材料成为他绘画的载体;到了90年代,他又进一步在作品中向同时代艺术家致敬,形成更具互文性的艺术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静物与Liz》正是这一创作阶段的典型代表,它巧妙融合了韦塞尔曼80年代的材质实验与90年代的图像引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作品中,他以波普艺术先驱安迪·沃霍尔的名作《Liz》(1963)为背景,让这位好莱坞明星的经典肖像成为静物画的视觉底景。而在前景,韦塞尔曼以充满活力的颤动笔触描绘了一组鲜艳的静物,花瓶中盛放的红色玫瑰、蓝色花束,以及两只饱满的橙子。这些色彩鲜明的日常物象,与背景中沃霍尔笔下那个被大众文化塑造的Liz形象形成有趣的对话,既呼应了波普艺术对消费社会与名人文化的关注,又赋予画面一种新的绘画性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韦塞尔曼在创作中刻意保留了笔触与线条的痕迹,使得钢材本身的金属质感与工业属性被弱化,转而强化了作品的绘画本质。钢材不再仅仅是冰冷的载体,而是成为色彩与笔触的延伸,让整幅作品在波普艺术的平面化美学与绘画的触感之间达到微妙的平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静物与Liz》不仅展现了韦塞尔曼对日常美学的敏锐观察,更体现了他在材料实验与艺术史对话上的持续探索。通过将工业材料、波普图像与手绘笔触相结合,他成功地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重新定义了静物画的可能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瓶  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大羽,中国,1903-1988</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约1950,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抽象主义之父”吴大羽,早年负笈法兰西,归国后参与创办杭州国立艺术院(今中国美术学院),并长期担任西画系主任,是中国现代艺术教育的重要奠基者之一。1941年,他创造性地提出“势象”理念,开辟了一条既不同于西方抽象传统,又深深植根于中国哲学与美学的独特艺术道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幅约创作于1950年的《瓶花》,正是吴大羽抽象艺术探索关键十年期的代表作。画中,花与花瓶的形态虽仍隐约可辨,但其具象特征已然消融于纯粹的笔触、流动的色彩,以及不断生成、变幻莫测的动感之中。它们不再拘泥于客观形态的再现,而是升华为一种神秘而富有张力的抽象表达,展现出艺术家对“势象”理念的深刻实践,即通过动态的笔势与内在的生命力,赋予画面超越具象的精神维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吴大羽早年作品大多散佚,《瓶花》的存世尤为珍贵,它不仅是艺术家从具象向抽象蜕变的关键见证,更是中国早期抽象艺术萌芽的重要里程碑,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与历史意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96年,在台北举办的“吴大羽师生展”上,赵无极站在恩师的这幅作品前久久凝视,仿佛在与老师跨越时空对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大羽的艺术之路,始于1927年。留法归国后,他受林风眠之邀,共同筹建“国立艺术院”(后更名为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即今中国美术学院),并出任首任西画系主任。此后,他潜心学术、教书育人,举办展览,培养出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等一代杰出的艺术大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41年,吴大羽正式提出“势象”概念,这一理论不仅成为他个人艺术探索的核心,更成为20世纪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中融通古今中西的重要思想之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创作于吴大羽抽象艺术探索的第十个年头,它不仅是艺术家个人风格演变的关键见证,更是中国抽象艺术从萌芽走向成熟的重要印记,至今仍闪耀着先锋而深邃的光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花  束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冠中,中国,1919 - 2010</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花束,1992,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冠中与赵无极、朱德群并誉为"留法三剑客",堪称20世纪中国艺术史上最具国际影响力的艺术巨匠。1992年,当吴冠中已然屹立于世界艺术之巅时,他不仅荣膺象征法国文化至高荣誉的"法国文化艺术最高勋位",更以破纪录的姿态成为首位在大英博物馆举办个展的健在中国艺术家,这一殊荣不仅是对他艺术成就的国际认证,更是东西方艺术对话史上的重要里程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时的吴冠中,其抽象艺术探索已臻化境,形式语言淬炼得愈发纯粹而深邃。在《花束》这幅巅峰之作中,艺术家以油彩为媒介,巧妙融合了中国水墨"不似之似"的玄妙美学:浓烈与淡雅的色彩交响中,纯粹的色块既构成了花朵的生命形态,又超越了具象的束缚。画面中,繁花似锦的暖色团块如火焰般跃动,背景与花器在艺术家的匠心独运下悄然隐退,最终呈现出一个纯粹而炽烈的"花之宇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种高度抽象化的表现手法,非但没有削弱生命力的表达,反而通过色彩的碰撞与构图的节奏,在二维平面上迸发出令人震撼的视觉张力,让观者得以窥见艺术家对生命本质的哲学思考与诗意礼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百合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赵无极,中国, 1920 - 2013</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百合花,1953,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留法三剑客"中极具东方哲思的艺术大家,赵无极于1951年在保罗·克利的艺术启发下开启了一场深邃的文化寻根之旅。他以非凡的悟性回溯中华文明的精神原乡,将中国书法的笔意精髓与古典绘画的气韵生动熔铸为独特的艺术语言,最终把具象物象淬炼成兼具现代性与东方美学的抽象符号体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其转型期的重要作品《百合花》中,赵无极彻底突破了西方传统绘画的桎梏,既无焦点透视的约束,亦无光影体积的羁绊。艺术家以黄褐色作底,如水墨氤氲般层层浸染,再以浅棕与赭石色薄涂交织,创造出一种虚实相生的空灵境界,仿佛能听见时光在画布上流淌的声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面中,那只承载着东方美学基因的古朴花瓶、挺拔如篆笔勾勒的花茎、以及轻盈若书法飞白的瓣片,全部经由充满韵律感的线条与微妙的墨色层次徐徐展开。这些富有音乐性的线条时而如狂草奔放,时而似行楷内敛,在二维平面上构筑起一个超越物理空间的精神场域,精准捕捉到生命向上攀升的永恒动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百合花》不仅是赵无极艺术生涯中从具象通往抽象的关键转折点,更以其独特的东方抽象语汇,为其后续发展出影响深远的"抒情抽象"风格奠定了不可替代的美学基石。这件作品犹如一座横跨东西方艺术的桥梁,见证了一位东方艺术家如何将千年文化积淀转化为具有普世价值的现代艺术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 </p> 金盏菊为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颜文樑,中国, 1893 - 1988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金盏菊为,1963,纸板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奠基人与“四大校长”之一,颜文樑不仅是美术教育体系的拓荒者,更以深厚的艺术造诣与民族化探索精神,在创作与育人两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其油画《金盏菊为》正是其艺术成熟期民族化探索的典型代表。彼时,他正深入挖掘东方审美意蕴与传统艺术精髓,试图在油画语言中构建独具中国气质的表达范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作品中,颜文樑以精妙的技法语言诠释了对“民族化”的独特理解,背景以不透明薄涂罩染技法层层晕染,色层交融间自然生成朦胧含蓄的空间意境,既保留了油画的厚重质感,又暗合中国传统绘画“虚实相生”的美学追求;前景中的金盏菊则以鲜明的艺术语言突破西方静物画的常规范式,耀眼的明黄色花瓣完全摒弃了传统油画中常见的粉质厚涂与刻意修饰,每一片花瓣的色彩过渡都经过艺术家对颜料的精细调配与反复琢磨,观者甚至能清晰辨出三四种色彩的自然交融与微妙变化,既保留了油画材料的本体语言,又融入了中国水墨“随类赋彩”的灵动意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画作底部的木质底座乃上海工艺美专铸工课教师王蕴玉专为颜文樑手工选配,这份来自同行的默契与支持,恰从侧面印证了艺术家对这件作品的珍视与情感投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若将视野延伸至更广阔的艺术人生,颜文樑的贡献远不止于一幅作品的精研。《金盏菊为》创作的时代背景,恰与其1922年创办苏州美术专科学校(今属苏州美术馆体系,前身为苏州美专,曾并入南京艺术学院)的教育实践交相辉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一年,怀揣着“以美育启蒙民众,以艺术振兴民族”的热忱,颜文樑与青年画家胡粹中、朱士杰共同创立了这所中国早期现代美术教育的重要阵地。此后,该校与徐悲鸿执掌的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今南京大学美术学院)、林风眠创办的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今中国美术学院)、刘海粟创立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今并入南京艺术学院)并称“中国四大美术院校”,共同构筑了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黄金矩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后,苏州美专与上海美专、山东大学艺术系合并成立华东艺术专科学校(后更名为南京艺术学院),颜文樑的教育理念与教学体系也随之融入更广阔的学术土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望其艺术生涯,早年留学法国的经历并未让他囿于西方艺术的框架,而是始终秉持“纯粹美术,回归并开新”的核心理念,所谓“回归”,是对中华美学精神的深刻体认;所谓“开新”,则是以开放的胸襟将西方油画技法与中国文化意蕴相融合。正是这种“立足本土、融贯中西”的教育思想与创作实践,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奠定了坚实的根基,更为后世艺术家开辟了一条兼具传统根脉与时代活力的艺术道路。颜文樑的名字,也因此永远镌刻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与教育史的光辉篇章之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芍  药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作人,中国,1908 - 1997</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芍药,1959,木板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吴作人先生是中国现代艺术教育的重要奠基者,早年负笈欧洲,系统研习西方艺术,深受欧洲写实主义绘画传统的浸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世纪40年代,他先后两次深入西北腹地,在兰州、西藏等地开展艺术写生实践。这段艺术考察经历成为其创作生涯的重要转折点。敦煌壁画所展现的恢宏气象与雪域高原特有的纯粹质朴之美,不仅拓展了他的艺术视野,更促使他的油画语言发生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嬗变。色彩体系由沉郁转向明快清透,笔触表现从细腻刻画渐趋凝练概括,最终形成了融贯中西艺术精髓的独特美学品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其代表作《芍药》堪称这种艺术探索的典范之作。画面中,艺术家以极具书写性的自然笔触勾勒出芍药花清雅绰约的形态,深红、浅粉与纯白的花瓣在暗棕色背景与青蓝色底色的精妙映衬下,迸发出既明媚又温润的光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幅作品完美诠释了"气韵生动"的中国画美学追求,既可见西方油画层层罩染形成的厚重质感,又蕴含着中国写意画“以形写神”的灵动意趣,实现了中西艺术语言的深度化合与创造性转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瓶  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吕斯百,中国, 1905 - 1973</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1940年代,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34年,中国留法艺术先驱吕斯百学成归国,自1940年起先后执教于中央大学艺术系等高等学府,为中国现代艺术教育事业作出了卓越贡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瓶花》创作于吕斯百艺术生涯的黄金时期,作品以现实主义与印象主义前期的艺术理念为根基,同时巧妙融入中国传统艺术的表现技法。他以饱满酣畅的笔触和明丽跃动的色彩,描绘了一束充满生命力的鲜花,搭配一只装饰有民间艺术风格的孔雀羽毛纹样花瓶,整体画面充盈着朴素而诗意的田园意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幅作品不仅展现了吕斯百对平凡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与热爱,更彰显了他对蓬勃生命力的深切礼赞,体现了艺术与生活交融的审美境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阅尽人间春色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常书鸿,中国, 1904 - 199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阅尽人间春色, 1975,木板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第一代留法艺术家常书鸿,不仅是推动中国油画民族化进程的先驱,更是敦煌艺术研究院的首任院长,在中国油画发展与敦煌艺术保护领域均作出了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5年,常书鸿带队赴新疆考察石窟,面对壮阔的文化遗产与艺术新发现,内心充盈着难以抑制的欣喜,遂挥毫创作了这幅饱含深情的作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面中,他以如壁画般明亮饱满的色彩、沉稳坚实的落笔,生动描绘了一束跃动着生命力的花束,它们盛放在一只朴素的陶罐里。作品名称取自毛泽东主席《念奴娇·昆仑》中“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的豪迈词句,常书鸿将此画郑重赠予儿子,字里行间、笔触深处,皆是对后辈的殷切祝愿与精神激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59年10月,常书鸿(左二)在指导敦煌文物研究所工作人员临摹壁画,(郝常耕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回溯常书鸿的艺术人生,1933年4月,他联合一批志同道合的留法艺术家,发起成立著名的“中国留法艺术学会”。这是目前已知成员规模最大、存续时间最久、影响力最为深远的中国留学生艺术团体,为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注入了关键推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36年,已在法国艺术界崭露头角的常书鸿,在塞纳河畔的旧书摊偶然邂逅伯希和所著《敦煌图录》。书中敦煌艺术的深厚底蕴如一道惊雷,彻底震撼了他的艺术认知,而后在吉美博物馆近距离观摩大量敦煌文物时,那种直击心灵的震撼更化为坚定的文化使命感。他毅然舍弃法国优渥安逸的生活环境,回到战火中的祖国,从此扎根大漠,将毕生心血倾注于敦煌艺术的勘察、保护与研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长达五十余年的敦煌守护与艺术实践中,传统文化的深厚滋养逐渐浸润常书鸿的创作内核。他成为中国最早明确提出油画民族化风格的艺术家之一,其艺术语言也开始向中华民族深沉的艺术文脉回归。而这幅创作于1975年的花束作品,正是这一艺术转向的典型代表,它既延续了画家对生命活力的敏锐捕捉,更以鲜明的民族审美意趣,展现了常书鸿晚年艺术追求中“中西融合、以中为魂”的成熟境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彩  菊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周碧初,中国,1903 - 1995</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彩菊,1940年代,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第一代留法艺术家周碧初,以独树一帜的色彩表现与笔法创新闻名于世。他擅长运用对比强烈的色彩张力,并将中国传统山水画中的点画笔意与西方点彩派技法精妙融合,终其一生致力于探索中西艺术语言的互鉴与贯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创作于20世纪40年代的《彩菊》,正是这一艺术追求的典型实践。在这幅作品中,周碧初大胆突破西方传统油画的焦点透视范式,转而以极具构成感的视觉语言重构画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将整体构图划分为三个矩形色彩区域,形成严谨而富有张力的平面布局。一只简约的花瓶恰好坐落于色彩区域的天然分界线上,成为连接不同色域的视觉枢纽。瓶中三色菊花以各异的姿态绽放,或浓烈、或清雅、或明丽,其跳跃的色彩与灵动的形态打破了背景结构的规整性,仿佛在静谧的平面中注入生命的呼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周碧初以恣肆奔放却内蕴神韵的笔触驾驭全局。粗犷处如书法飞白,细密处似山石皴擦,既保留了西方点彩派对光色微妙关系的精准捕捉,又融入了中国传统绘画"以书入画"的书写性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种独特的处理方式,使得画面在静态的构成美感中跃动着鲜花的生命韵律,在严谨的色彩秩序里升腾起自然的灵动气息,最终达成结构严谨性与色彩丰富性的完美统一,堪称中西艺术融合的典范之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蓝色背景的瓶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常玉,中国,1895-196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蓝色背景的瓶花,1956,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第一代留法艺术家常玉,以独具东方诗韵的人体绘画与花卉主题作品享誉国际艺坛。他一生秉持"流浪者"的艺术姿态,纵情追寻创作与精神的绝对自由,即便在晚年困顿的物质生活中,仍以超然的心境创作了这幅传世之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画中,一束白丁香与素简花瓶的轮廓被提炼为干净利落的视觉语言,线条既承袭中国书法"锥画沙""屋漏痕"般的提按顿挫之美,又融入早期现代主义对形式语言的大胆简化,刚劲处如铁画银钩,轻盈处似行云流水。这种东方笔意与西方现代美学的深度化合,使该作不仅成为常玉花卉创作序列中的巅峰代表,更如同一幅精神自画像,孤傲的花枝在简洁的构图中倔强绽放,恰似艺术家在欧洲艺坛以东方气质独树一帜的艺术人生。正如吴冠中先生所言:"常玉自己就是盆景,巴黎花圃里的东方盆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作品的背景色选用"普鲁士蓝",这种诞生于18世纪的现代合成颜料,其深邃冷峻的色调既承载着工业文明的时代印记,又在常玉笔下转化为精神隐喻。有限的物质载体(单一背景色与极简物象)与无限的精神追求(纯粹的艺术表达与人格坚守)形成强烈对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艺术史上已知的常玉"普鲁士蓝"背景"瓶花系列"仅存六幅,该件作品因其在笔墨控制、色彩构成与精神表达上的高度统一性,更显弥足珍贵,堪称窥探艺术家晚年心境与艺术升华的关键物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青瓶红菊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潘玉良,中国,1895 - 1977</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青瓶红菊,1944,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第一代留洋女性艺术家潘玉良,以其卓越的艺术造诣开创性地融合中西绘画精髓,形成了独具辨识度的艺术语言,被时人尊誉为"中国西洋画家中第一流人物"。在她的艺术世界里,菊花作为"花中四君子"之一,以其清雅高洁的象征意蕴成为最常表现的创作母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青瓶红菊》创作于潘玉良艺术生涯的成熟期,正值中华民族抗战救亡的危急时刻。面对战火阻隔滞留海外的特殊境遇,艺术家以极具表现力的概括性笔触与饱满浓烈的色彩,生动刻画了瓶中虽失根系却愈发绚烂绽放的菊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幅作品既展现出菊花历经风霜仍保持的清新隽永之姿,更通过其傲然挺立的高洁形态,深刻传达出画家面对逆境时超然豁达的精神境界、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以及对故国家园与至亲挚友的绵长思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潘玉良,《自画像》1940年,布面油画,安徽博物院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幅经典自画像中,艺术家将菊花升华为自我精神的物化象征。早年在上海生活期间,潘玉良与丈夫潘赞化便以艺菊莳花为雅趣。随着艺术生涯的发展,菊花意象持续出现在其自画像创作中,不仅承载着对高洁品格的自我期许,更逐渐演变为艺术家精神世界的镜像投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特别是在1937年二次赴法深造、恰逢国内抗战全面爆发的特殊历史节点,潘玉良在系列作品中反复描绘脱离土壤却依然绚烂盛开的瓶菊,这些无根却顽强的生命形态,恰如其分地隐喻着游子对故土的眷恋、对亲人的牵挂,以及在异国他乡坚守艺术理想的执着精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长安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方君璧,中国,1898 - 198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长安花,1963,布面油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方君璧是中国20世纪最早赴法留学的艺术先驱之一,不仅是首位考入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的中国女艺术家,更是中国女性画家作品首次入选“巴黎美术展览会”的杰出代表,被时人誉为“东方杰出的女画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探索中西艺术融合的道路上,方君璧以花卉题材为重要载体,创作了诸多兼具东方意韵与西方技法的作品,其中旅居海外时期绘制的《长安花》便是典型代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该画以清澈从容的笔触、精妙老练的色调把控,在油画媒介中巧妙融入中国传统美学的“留白”意境,素白瓷瓶与背景的纯净底色,衬托出火红芍药的炽烈绽放,形成强烈的视觉张力。而飘落的花瓣则以细腻的笔意,暗喻时光流转中的婉转情思,既展现了对青春韶华的眷恋,亦透露出艺术家身处异乡时对故土文化的深沉回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方君璧以女性特有的敏锐感知力,在东西方艺术的对话中找到了独特的表达方式,使《长安花》不仅是一幅静物花卉,更成为承载文化身份与时代情感的诗意载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瓶中花》与马约里卡陶瓶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展会的红色展台上,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的经典静物作品《瓶中花》与其钟爱的马约里卡陶壶共同展出,呈现了这位印象派大师对色彩、光影与装饰美学的深刻探索。不仅展现了雷诺阿对静物画的独特贡献,更揭示了他如何在印象主义的自由笔触与古典装饰美学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创作于雷诺阿印象主义风格成熟期的《瓶中花》,标志着他在突破传统印象派框架后的新探索。尽管他依然运用标志性的鲜活笔触捕捉光影的瞬息变化,但并未止步于对自然光色的单纯描摹。画面中,蓝与橙的冷暖对比构成富有张力的视觉节奏,既赋予花卉庄严的生命力,又形成如交响乐般的色彩韵律。繁花与花卉图案的交织,犹如精心编排的色彩乐章,透露出艺术家对构图与色调的极致推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与此同时,这幅作品亦继承了洛可可艺术的精髓,对装饰性、感官愉悦与异国情调的追求。画中的马约里卡陶壶不仅是静物主体,更是雷诺阿艺术生涯的重要符号。这件器物曾多次出现在他的代表作中,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弹钢琴的少女》,如今与《瓶中花》同台展出,让观者得以追溯雷诺阿从瓷器画工起步的艺术之路,以及他对静物题材的持久热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雷诺阿看来,花卉是他最自由的创作主题,它们允许他不受拘束地试验光影与色彩的无限可能。而花瓶,则以其恒定的形态,为他的色彩实验提供了稳定的舞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他精心挑选花瓶的造型、釉色与质感,并搭配不同花束,在多变的光线下反复观察、描绘,最终在色彩、明暗与构图之间构建出精妙的视觉平衡。这些静物画不仅是技法的锤炼,更承载着艺术家的情感记忆、文化想象与对美的哲学思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展出的马约里卡陶壶,锡釉陶,高21cm,腹径18cm,来自雷诺阿家族旧藏,其器型与装饰完美呈现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马约里卡陶器的经典特征,白色陶釉为底,饰以橙、黄、蓝、绿等鲜艳的植物与人物纹样,既典雅又充满生机。作为雷诺阿反复描绘的静物对象,它不仅出现在《弹钢琴的少女》等名作中,更见证了他从早期印象派到成熟风格的艺术蜕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休憩时,身后一段镌刻在洁白墙面的文字猝然击中我的心扉。美国现代艺术大师乔治娅·欧姬芙这样写道:"当你将一朵花拿在手里,细细地品味,那一刻它就是你的世界。我想把那个世界呈现给他人。城市里的人大多行色匆匆,没有时间停下来观赏一朵花。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我想让他们看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寥寥数语,道尽了我今日观展时所有难以言表的悸动。在这个被快节奏裹挟的时代,我们总是步履不停,却鲜少为路旁的一朵花驻足。而欧姬芙用她毕生的艺术实践告诉我们:每一朵花都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值得被凝视、被感受、被分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日漫步于南京德基艺术博物馆"动静无尽:馆藏花卉主题艺术杰作"展厅,那些穿越时空而来的经典油画作品带给我前所未有的震撼。大师们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将花朵的生命力凝固在画布上,让观者在静默中与自然对话。此刻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感动传递给未能亲临现场的朋友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本文分享了展览第一章节“异花授粉”的精华之作,其他章节更多精彩作品解读将陆续呈现。让我们相约下一个展厅,在花开的艺术世界里再次相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