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圣泉寺

融信

　　探访过福州的数座寺庙,闽刹之冠,千年禅韵——鼓山涌泉寺;飞凤落洋,第一福地——西禅寺;深山藏古刹,梅花胜地——林阳寺; “南方第一刹”——雪峰崇圣寺,作为具有代表性的福州寺庙,包括福州崇福寺、黄檗山万福寺和旗山万佛寺等,它们的建筑风格和布局都颇为相似。并不是本篇此行的目的地,而是前往小众且免费的千年宝刹。

　　这座古刹,不仅人少,环境也好,漫步其中,也是十分清幽清净。而最主要的还是打卡拍照,了解寺庙历史,更是一处与众不同十分有趣的佛教圣地——圣泉寺。不仅有罕见源于唐代古泉、植于唐代古榕、唐朝两次御书赐匾额,唐代天台宗入闽首寺,唐代福州首位状元读书处,还有明代古塔,以及现代的“博士楼"。

　　圣泉寺位于福建省福州市晋安区鼓山镇园中村156号,始建于唐景龙元年(707年),初名“法华寺”,因唐代高僧怀一卓锡得泉传说于713年更名。作为天台宗入闽首刹,其建寺比鼓山涌泉寺早约201年,唐代宗曾赐匾,宋代蔡襄、曾巩等文人曾在此题咏。现存明万历年间大殿,清嘉庆龙纽大钟及“圣泉古迹”碑等文物,为晋安区级文物保护单位。

　　该寺历经多次兴衰,历史的变迁并没有让圣泉寺一帆风,唐至明期间数度重建。明嘉靖年间,日本两次侵扰福州,圣泉寺几乎被毁。万历十一年(1583年),善灿法师重修佛堂,并建造了两座实心石塔——圣泉双塔,以纪念这一重要时刻。清德宗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达本法师将圣泉寺接纳为雪峰廨院。民国时期1921年至1939年,宝松法师在圣泉寺闭关专修禅定,为寺庙增添了一份宁静与庄严。

　　1957年圣泉寺被征用为省生物制药厂,其宗教功能被暂时搁置,建筑一度荒废。1995年圣泉寺被列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这标志着它重新回到了公众视野。2008年经民间捐资修复,还原大雄宝殿与唐代古井原貌。寺内“圣泉古井”留存明清题刻,原明万历石塔于1979年迁至九仙观,龙纽钟2006年回归。寺内设圣泉书院,举办状元文化节等活动,是邻近东山文化起源地。

　　圣泉寺初名“法华寺”,传说僧人怀一苦于寺内用水困难,一日见两禽争斗,十分好奇,以杖拄地,顿时泉水涌出,故而在唐开元元年(713年),寺庙更名为“圣泉寺”。圣泉寺与涌泉寺均为福州鼓山上的寺庙,但两者在历史地位、两寺虽同处鼓山,但圣泉寺更侧重历史底蕴与自然景观,涌泉寺则以宗教影响力见长。

　　圣泉寺在鼎盛时期,唐代宗曾两次御书赐匾额,包括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蔡襄等多位文人墨客来寺吟咏题诗。近代高僧圆瑛大师曾主席于此。古迹有建于明万历年间的寺庙大殿、清嘉庆年间铸造的龙纽大钟、泉水旁清道光年间所立的“圣泉古迹”石碑。佛堂前原有两座明万历年间造的石塔,曾移至于山九仙观碧霞宫。

　　一进山门,先别急着拜佛。左手边那口古井,才是真正的主角。井水清得能照人,井底趴着一只龟身龙首的石雕瑞兽,嘴巴里常年咕嘟咕嘟冒泉水。传说唐朝有个叫怀一的和尚,看寺里没水喝,拿禅杖往地上一戳,泉水“哗”就涌出来了。井壁上还刻着“圣泉古迹”四个大字,是清朝道光年间的“到此一游”手笔。“遇水则财”是风水学中的重要理念，于是山门设置“财神殿”。

​ 圣泉井,位于圣泉寺大殿东侧。花岗岩彻造,井栏外沿为长方形,内沿呈“凸”字形。外沿长4.58米,宽2.05米,高约1米许。井沿厚0.42-0.59米。井身分两部分,前半部呈长方形,长2.1米,宽0.87米,深2.45米。后半部变为长方形,长1.42米,宽1.21米,较前半部稍浅,井身上部置一龙头。龙头为青石雕琢,嘴里流淌出涓涓清泉。龙头上镇一石葫芦,葫芦底沿刻“成化乙巳冬立”几个大字,上饰莲花浮雕。

　　后侧井壁镶嵌一块长1.45米,宽0.45米碑石。碑面有“圣泉古迹”隶书题刻,旁款“道光丁未”。圣泉古井中有当年用青石雕琢的瑞兽,龟身龙首,嘴里正流淌出涓涓清泉,翻涌绿波。石龟头上刻着的“成化乙巳冬立”几个大字,井壁上还有道光丁未年题的“圣泉古迹”四字,经查,成化乙已即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道光丁未年即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两道题刻都浸淫着古泉的历史沧桑。

　　说起鼓山“涌泉寺”,相信地球人都知道,可说起鼓山“圣泉寺”,却知者寥寥,敦不知“圣泉寺”不但也是一座与“泉”有关的寺庙,而且它的建寺时间比“涌泉寺”还早。据《榕城考古略》记载：“圣泉寺,在东山,旧名法华”。说的是圣泉寺在东山,原名“法华寺”。

　　据乾隆年间的《福州府志》记载：“圣泉寺,在遂胜里,唐景隆元年建”。经查,东山在清道光时归属遂胜里,离东门十余里,是古时人们郊游踏青的胜地,有圣泉寺、大乘爱同寺、榴花洞、狮子峰、松坞、虞公庵、龙首涧、狮子亭等诸多名胜。而圣泉寺建于唐中宗景隆元年(709年),比涌泉寺(建于后梁开平二年,908年)还早两百年。明末时谢肇淛游东山,作《圣泉寺》诗,也提到“东山开宝刹,传是景龙年”。

　　据《三山志》、《闽书》、《榕城考古略》记载,圣泉缘于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传说,原文是“僧怀一始卜居于爱同寺之西,苦乏水。忽一日,二禽斗噪于地,异之,因卓锡其所。有泉如缕,俄而涌溢,人乃砻石环其口。寺旧名法华,先天二年立今额,唐刘轲记”。

　　译文：唐朝国师怀一居于大乘爱同寺(毁于黄巢之乱)之西 ,饱受无水之苦,忽有一日,见二禽争斗,喙地噪鸣,感到十分好奇,遂以杖拄地,顿时“有泉如缕,俄而涌溢”,怀一凿地为井,环石分之,南注为池,东注供汲瀚。到了唐玄宗先天二年(即开元元年,713年),由刘轲题记,改寺名为“圣泉寺”。

　　圣泉寺倚山而建,坐北向南。该寺规模宏伟,名胜甚多,据《榕城考古略》记载:“寺有唐(书法家)李邕《怀道塔碑》、皇甫政《怀一塔碑》,又有文殊岩、多宝塔、天台井、放生池、神移泉、芝坞、蛰龙轩、涵虚沼、御书堂诸胜,今多颓废”。寺中有六奇：分别是道一二师碑、天降舍利、松不栖禽、梁不巢燕、池不生蛙、庭不生凡草。

　　唐代寺庙的鼎盛期间,两次受到皇帝的敕匾,唐先天二年(713年),唐玄宗亲自赐予“圣泉”的匾额。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代宗皇帝又赐予了“智常藏书所”和“唐藏额”的御书额,供奉在御书堂。这一行为体现了朝廷对寺庙的重视,也反映了圣泉寺作为天台宗入闽首刹的历史地位。文人墨客也喜欢到寺中吟咏题诗,如宋蔡襄《游圣泉》诗曰:“源流出何山,涌注知有异”。并自注:“俗传泉涌则民安,是泉涸十余年,今始涌也”。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游圣泉》诗曰：“笑问并儿一举鞭，亦逢佳景暂留连。清暝日抱山腰阁，碧野云含石眼泉。蹑屐路通林北寺，落帆门系海东船。闽王旧事今何在？惟有前村供佛田”。宋李弥逊《游圣泉寺》诗：“偶脱尘中一梦阑，欲穷幽事遍寻山。静怜人境鸡虫扰，老惬僧窗枕簟闲。十里秋苔随屐齿，四更山月上帘颜。登临物色催诗兴，未信天于我辈悭”。

　　明代陈亮《访圣泉殊上人》诗：“步入金沙地，禅居偶闭关。碧云凝曙色，红树满寒山。尚觉香缘浅，空携俗虑还。三车何处演，却放白牛间”。明徐火勃《游圣泉寺》诗曰：“东峰晴翠尽阴阴，旧是闽王施宝林。古路斜通松坞远，冷泉流注树根深。钟移别院销追蠡，锡卓空山绝戏禽。寺额尚存唐代迹，更谁重布给孤金”。圣泉寺题诗记录了寺庙的历史变迁，题刻字则展现了书法艺术价值。

　　明代中叶,圣泉寺建筑大多圮废。明神宗万历年间(1573～1620),高僧善灿重建佛堂大殿,再振寺声。然而,总未能遏住名寺衰微的趋势。1957年,寺被征用作省生物制药厂。上世纪“文革”时期,大雄宝殿被改为工厂的食堂,后又被废弃。到90年代初,大殿梁斜柱倾,墙壁斑驳,殿顶瓦片参差不全,一派破败不堪的景象。但仍保留着当年明代的单层木构建筑的风貌,四周杂草丛生。

　　圣泉寺遗留下来的最重要的名胜古迹是“圣泉古井”。据说,唐僖宗乾符二年(875年),住持慧觉募化一批杉木在闽安镇江边，当时交通不便,运木困难,大师烦恼不已。寺中有一头陀名叫法济,终日蓬头垢面,烂醉疯癫,被僧众视为废物。见大师为运木苦恼,便安慰大师莫急,只待次日叫全寺僧众到寺前井口取木,大师认为是醉话,不当回事。

　　翌日辰时,忽听法济在井边高呼“来了来了”,只见一根根杉木从井中冒出,到午后已堆积成山,奋力搬运的僧众累得汗流浃背,精疲力歇,一僧高喊,“够了,够了”,井中一木刚冒一半随声卡住。此传说与杭州灵隐寺济公的传说极为相似,不知敦早敦晚,但据老一辈人说,这根杉木至今仍卡在井底,因历经千年,露出水面部分早已腐朽,只剩根茬。

　　清代文人里人何求创作的《闽都别记》第二回“刺史无谋吴勗挈眷,孺子有托周朴待巢”中便提到:“(圣泉)寺在离城二十里之东山地,住持和尚名慧觉,僧八十余众,内有一头陀,名法济,不知何许人,原是游食乞儿”。

　　据载“灵隐寺建于东晋咸和元年(326年)。净慈寺始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元年(954年),由吴越王钱镠为永明禅师所建,南宋时与灵隐寺并称“南净慈、北灵隐”。但嘉泰四年(1204年),净慈寺毁于大火,德辉禅师亦圆寂于火中。为了重建净慈寺,济公化缘筹备木材,于是便有了“运木古井”的传说”。

　　龙纽大钟铸于清嘉庆年间,距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1956年,被村民搬到村里,2006年11月3日又被运回寺中,园中村时隔五十年,又再次响起它悠扬悦耳的钟声。钟身上有铭文:“圣泉寺闽邑信士练明梁、曾绍忠、陈起龙募捐,大清嘉庆丁卯年(1807年)孟夏十四日铸,钟重八百斤,住持僧普智,莲宅林邦兼铸司”。

　　天王殿旁边那株参天大榕树,树牌上写着“植于唐代”,算下来至少1200多岁,是官方认证的“闽都第一榕”,也是福州十大古榕之一,抬头仰望,遮天蔽日,其粗壮的树干即使三个成年人手牵手也难以合抱,是一处纳凉休息的好地方。古榕的巨大树冠与垂下的气根形成壮观的自然景观,枝杈像巨人的手臂,把半个院子都罩在绿荫里 宛如一座绿色的宫殿。树根盘在石阶上,像天然的休息椅,坐上去,风吹树叶沙沙响,比空调房还凉快。它历经千年风雨,依然枝繁叶茂,已然成为圣泉寺的一道独特景观。

‌ 圣泉寺是天台宗入闽首刹,因此,福建天台宗研究会便设于此,见证着这片古老土地上的宗教传承。天台宗的创始人是智顗(538-597年),世称智者大师或天台大师‌,他于隋代在浙江天台山创立了中国汉传佛教第一个宗派——天台宗(又称法华宗),首创“五时八教”判教方法,强调“止观并重”的修行实践,奠定了该宗的思想体系与组织基础。智顗被尊为天台宗四祖(初祖龙树、二祖慧文、三祖慧思),其法脉由灌顶(章安大师)继承。

　　智顗(538-597年),俗姓陈,祖籍颍川(今河南禹州),生于荆州华容(今湖北监利)。18岁出家,师从慧思禅师,继承“一心三观”法门,后于陈太建七年(575年),率众入天台山弘法,因长期驻锡天台山而得名“天台宗”。隋炀帝杨广曾赐其“智者”尊号,故又称“智者大师”。‌‌作为中国佛教史上首位创宗者，天台宗对隋唐佛教宗派发展有奠基作用，其教义被华严宗、禅宗等借鉴,并传入日本衍生日本天台宗。‌‌

　　“五时八教”释尊说法之顺序分为华严、鹿苑、方等、般若、法华涅槃等五时；从教导众生之形式方法分为顿、渐、秘密、不定等四种类(化仪四教)；又依适应众生根机而教导之教理内容,分为藏、通、别、圆等四种类(化法四教)。以上总称为五时八教,对现代人仍有多维度的启示:在快速变化的时代,需以开放心态接纳多元路径,同时回归生命与文化的本真性。

　　往前走,观音阁前那对九层石塔,别小看它们。明朝万历年间,福清的石匠一锤一凿雕出来的 塔身密密麻麻刻了42尊佛像,表情、手势没一个是重样的。这对塔命还挺曲折,1979年被搬到于山九仙观“出差”,2016年才“落叶归根”搬回圣泉寺。塔身有些地方被摸得发亮 那是几十年来无数只手留下的“包浆”。

​ 圣泉双塔原位于圣泉寺佛堂前,因圣泉寺被征做制药厂址,不利于文物保护,1979年被迁移至于山风景区九仙观斗姆殿前。2016年复迁回圣泉寺观音阁前。始建于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双塔为七层六角仿楼阁式实心石塔,花岗岩彻筑,高均为5.05米，须弥座周长4.56米,塔刹尖顶,塔身每面雕有佛像,佛像两侧刻有佛像名称及施主姓名。须弥座雕有圈纹图案,并镌刻有建造时间“大明万历十一年八月十六日吉日立……”字样。双塔台基为一九七九年重建。

　　许将(1037-1111年),字冲元,出生福州城东虎园(今晋安区鼓山镇),祖籍福州闽县(今福建省福州市闽清县坂东镇下辖村文定村)人。北宋大臣,福州历史上第一个状元。宋仁宗嘉祐八年(1063年),考中状元,起家翰林院编撰、签书昭庆军判官,迁明州通判。宋神宗时,历任同知太常礼院、太常丞博士、右正言,直舍人院,判吏部流内铨、知制诰,出使契丹有功,进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审理太学虞蕃案件,受到蔡确、舒亶诬陷,黜知蕲州、秦州、扬州、郓州,召为兵部侍郎,出知成都府。

　　元祐年间,授翰林学士,拜尚书右丞,因事出知定州、扬州、大名府。宋哲宗绍圣初年,入为吏部尚书,迁尚书左丞。宋徽宗即位后,进位门下侍郎、金紫光禄大夫，抚定鄯州和廓州、光复河湟之地有功,转特进,身居政地十年,为御史中丞朱谔所谤,出知河南府、颍昌府、大名府,治理大名府六年,数次告老,授佑神观使。政和元年(1111年)去世,享年七十五,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谥号文定。

　　古寺内,弥勒佛、圣泉古井、法堂、状元楼、观音阁等景点引人入胜。此外,寺庙内还设有斋堂,提供素食,若时机恰好,不妨一试。古寺中游客稀少,显得格外宁静。这座千年古寺依傍山峦而建,站在高处可以远眺福州的全城景色。沿途绿树成荫,为游客带来一份超脱尘世的治愈感。多宝阁布局明幽静美,适合静心抄经和古风拍摄。

　　大悲楼后座为“博士楼",这座楼宇是寺庙建筑群的一部分,是一个以中国香文化为主题的香艺术空间。设有一个名为“大宋香事”的香艺术空间。空间内设有包厢茶室。拥有一扇非常适合拍照打卡的窗户,游客可以自带茶具在此品茶。如果您对香道文化或古建筑感兴趣,这里是一个值得一探的静谧角落。

　　博士楼旁有座空海大师石像,空海(774年－835年),俗名佐伯直,乳名真鱼,灌顶名号普照金刚,谥号弘法大师,日本佛教僧侣,日本佛教真言宗创始人。于公元804年(唐贞元二十年),日本僧人空海随第17次遣唐使船队来唐途中遭遇台风,漂流至长溪县赤岸镇(今霞浦县赤岸村)海口,受到当地官民救助后经福州圣泉寺北上长安(唐朝首都现西安市)。在长安期间,遍访名寺,曾到洛阳白马寺参访学习,又在长安青龙寺拜中国密宗大德惠果大师为师,尽得汉传佛教密宗真传。806年空海归国后创立真言宗,被尊为日本佛教"始祖"。

　　中午12点半,寺里的钟会敲三下,不是电子音,是真人拿木槌撞的。声音不宏亮,有点哑,传得远。这时候游客基本都散了,师父们拎着饭盒去斋堂,院里只剩风声和鸟叫。井水还在流,榕树还在长,石塔上的佛像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没人催你走,1点准时关门,山门“哐当”一关,山里就彻底安静了。

　　心经墙不是网红打卡点,就是一整面墙刻满《心经》,字是阳刻的,摸上去凹凸有感。兴农阁里摆着老农具,锄头、簸箕、石磨,和佛堂放一块儿,有点穿越,细想又合理古代寺庙也管一方水土的收成。观景台视野意外地好,能望见远处的公路,车流像玩具小车在跑。角落里还蹲着一排小沙弥石雕,光头圆脸,有的托腮发呆,有的捂嘴偷笑,萌得不像文物。

　　走进圣泉寺,你会被其布局所震惊！它与众不同,庙堂佛殿与公司员工宿舍、办公区域交织在一起,甚至家属们在天王殿前悠闲地遛娃。更令人惊奇的是,赑屃驮的龙碑上刻着“中国企业家禅修祈福道场”,这简直是佛教界的一大创新！

　　2008年,在东山村村民奔走筹划下,中国农业大学农学博士邵根伙居士、张渊魁居士捐献巨资,在修旧如旧的原则下,重修大雄宝殿,还原圣泉古井。侨胞李生良、宋梅英一家也独资捐建观音阁。圣泉寺与兆丰华生物科技（福州）有限公司相邻道路相通,经常有人到寺里游玩,游客到点流连忘返误过出门的时间,也从这家公司出入圣泉寺,公司的人都很客气,并不对游客进行干涉。

《圣泉寺》

明谢肇淛

东山开宝刹，传是景龙年。野径缘溪远，层峰绕郭偏。锡飞初得地，禽戏忽成泉。竹老阴常覆，松枯脉暗穿。鹿分甘露水，龙出讲经筳。朱阙诸天近，霜钟万壑传。沉灰原有韧，沧海已为田。云锁门双塔，林园屋数椽。哀涛惊鹤梦，败叶拥僧眠。霜落祗林树，苔深法座莲。

稀闻来杖履，谁复布金钱。废洞迷灵迹，残碑失古镌。六时荒院磬，一炷断炉烟。铁像它寮寄，珠幡尽日悬。樵人寻旧址，行客吊新阡。趺籍蒲团稳，登知蜡屐便。悲风初广莫，残照且虞渊。碧殿猿啼里，元岩鸟道也。城阴浮薄蔼，烧影引归鞭。回首兴亡地，空林咽暮蝉。

我国元代之前十座知名“圣泉寺”

山西广灵圣泉寺（别称“广灵悬空寺”或“小悬空寺”）位于山西省大同市广灵县宜兴乡西宜兴村南摩天岭悬崖，始建于北魏太和年间（477-499年），距今逾1500年历史，是融合石窟与木构建筑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以悬空奇险、结构精巧著称，现免费开放。‌‌

　　北京怀柔圣泉寺‌：全称圣泉山观音寺，坐落于北京市怀柔区桥梓镇口头村北侧，始建于唐代并历经明清重修，是兼具宗教文化与自然景观的千年观音古道场。寺院现存明代成化年间与清代嘉庆年间重修碑刻，古井、神龟石等遗迹承载着韦陀背井、樊梨花建寺等民间传说。以观音殿和登山步道为特色。‌‌国家2A级景区。

　　四川绵阳圣水寺（又称圣泉寺）位于四川省绵阳市涪城区长虹大道北段，与罗汉寺相邻，是川西北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之一，始建于唐代（650-655年），距今已有1300余年。

　　山西朔州圣泉寺：位于山西朔州市朔城区黑驼山下。据庙中残存石碑记载，唐麟德二年（公元665年）创建圣泉寺。寺东有圣水神泉，传说唐初徐茂公曾奉命在此疏通泉路，灌溉良田，后蝗灾渐平，人们遂建寺纪念。

　　福建福州圣泉寺‌：天台宗入闽首刹，始建于唐景龙元年（707年），原名法华寺。存明万历大殿、清嘉庆龙纽钟及“圣泉古迹”碑，现为晋安区文物保护单位。‌‌

　　安徽萧县圣泉寺‌：圣泉寺，又名龙泉禅院。位于安徽省萧县龙城镇凤山森林公园内，是一座建筑风格独特的山门北向的千年古刹，萧城八景之一，始建于北宋（约公元11世纪），因寺旁圣泉得名。苏轼曾到访并题诗，寺内有桃花洞、贤洞书声等古迹，2006年列为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九华山圣泉寺:位于青阳县杜村乡龙华村，始建于北宋治平元年（1064年）。寺院坐落于魁山脚下，因寺旁有泉水四季不竭，得名“圣泉”或“无底泉”。南宋宝庆三年（1225年）获朝廷赐额，明洪武元年（1368年）曾重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废弃。近年开发为禅修旅游综合体。‌‌

　　山西五台山龙泉寺‌:始建于宋代，明嘉靖年间重修，现存建筑多为民国初年风格。寺内主体布局坐北朝南，分三进院落，包含天王殿、观音殿、大佛殿、文殊殿等，东西厢房对称分布。寺内石雕技艺精湛，包括影壁上的汉白玉浮雕展现五台山全境寺庙分布，石牌楼雕刻89条龙、36只狮子及佛道儒三教元素，被誉为“中华第一雕”。寺内影壁、牌楼雕刻精美，为清代石雕艺术瑰宝。

　　北京房山胜泉寺:位于北京市房山区史家营地区圣莲山世界地质公园内，属国家4A级旅游景区，始建于元代。元代原名胜泉庵，清乾隆年间多次加建，寺后圣水洞为天然溶洞，泉水四季不涸，清代被列为皇家御水取水地。

‌ 山东章丘圣泉寺‌：位于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相公庄街道姜家套村北山的佛教寺庙，始建于元代（距今已有700余年历史），因寺内圣泉井得名，近年重建。现存建筑主要为当地居民近年集资重建。寺内圣泉井为名源，两进院落布局，地处相峪山自然环境中。‌‌

　　开放时间约7:00-13:00,公交170路直达“园中圣泉寺站”。自驾可导航至“福州圣泉寺”。山脚有停车场,山路窄,老司机也建议停半山腰,步行15分钟上山,正好热身。早上7点开门 ,下午1点就关门,别跑空。最重要的是门票0元,不收香火钱,连功德箱都低调得像怕打扰你清净。寺内无商业摊点,保持清修氛围,游客可自取井水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