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旅行记

蔚蓝星空

今年的盛夏出奇的炎热，无论是内陆还是沿海，在气象云图上都是红彤彤一片。相约老友同学南疆深度旅行久矣，立秋刚至，我们就急不可耐地整装出发了，从青岛直飞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这也是我第三次到南疆了。

初入新疆那时2013年6月初，记得阿尔泰山的雪从山顶到山下白茫茫。那年的风沙特别大，六月的喀什噶尔，空气中飘浮着细密的尘土，漫天的黄沙遮天避日，偶尔阳光穿过时竟透过几分铜秀色。躺在软卧车厢里从喀什到阿克苏，早晨醒来密密的沙粒粘满全身，奇妙的是沙粒都飞进了鼻孔里，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沙尘暴。

2019年8月二次入疆，雪山映衬下的湖泊，一望无垠的草原，孤寂广袤的戈壁大漠，古老美丽的喀什古城……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徐徐展现在面前。在惊叹大自然美妙的同时，更为新疆特有的西域文化，独特的民族风情，安定的社会环境所震撼。

库车市古称龟兹，位于天山南麓中部、塔里木盆地北缘，总面积15200平方公里，人口60万。西汉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设立西域都护府，唐显庆三年（公元658年）移安西大都护府于此。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定名为库车。库车系突厥语译音，维吾尔语地名，胡同之意。因其地为达南疆腹地之要街，故名。

库车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曾是西域三十六国之大国。在历史长河中，龟兹曾是古印度、古希腊-罗马、波斯、汉唐四大文明在世界上唯一的交汇之处，东西方文化交融碰撞，形成了举世闻名的龟兹文化，留下了古佛教文化、佛教石窟壁画、石窟题记、乐舞、戏曲等人类文化遗产。龟兹乐舞久负盛名，前秦时期传至中原，唐代龟兹乐舞大盛两京，谱写了中国音乐史上最辉煌的一页。

1759年，乾隆皇帝为了表彰当地维吾尔族首领米尔扎·鄂对协助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功绩，专门派遣内地汉族工匠建造了库车王府。库车王世袭传承，从第一代库车王米尔扎·鄂对到最后一代库车王达吾提·买合苏提，历经12代。经历多代亲王的扩建和修缮，库车王府逐渐形成了融合中原地区和伊斯兰风格的宏伟建筑群。

漫步热斯坦老街，浓郁的维吾尔特色的烟火气扑面而来。热斯坦街区位于库车老城核心区域，现存建筑群最早可追溯至汉唐时期，完整保留了龟兹文化时期的民居肌理，2015年成功入选中国历史文化街区名录。

克孜尔千佛洞位于拜城县克孜尔乡的明屋达格山悬崖上。走进景区小广场，高僧鸠摩罗什铜像映于眼帘。鸠摩罗什作为中国汉传佛教四大佛经翻译家之一，其名言多源自他翻译的佛经，如《金刚经》和《佛遗教经》。‌最核心的三句名言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这些语句深刻阐释了佛教的空性智慧与无常观。‌‌

据讲解员介绍，克孜尔石窟始凿于公元三世纪末至四世纪初叶，早于敦煌莫高窟260年，于八世纪后逐渐被废弃。千佛洞现有编号石窟236个，内存壁画约1万平方米。洞窟、雕塑、壁画三位一体的综合艺术，形成独特的龟兹风格，对于研究中国佛教史、美术史和古龟兹的社会历史都有特殊的价值。我们冒着酷暑登临己经开放的6处石窟，非常遗憾的是己经看不到完整的泥塑佛像了。还有不少的壁画在100多年前就被西方“探险家”们切割盗走了，现保存于德国、美国的博物馆。

天山神秘大峡谷位于独库公路旁，是天山支脉克孜利亚山中的一条峡谷。地处西天山南麓，峡谷全长5000多米，高差200米，最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峡谷为千百年洪流冲刷地面形成的势如奔走游龙的自然奇观，红褐色的山体直插云天，在阳光照射下犹如燃烧的火焰。置身寂静的峡谷之中，有一种“峭壁千仞如画卷展开，峰回路转皆是秘境"的感觉。‌‌

阿拉尔北起天山南麓山地，南至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缘，总面积6923平方公里，人口52万人。阿拉尔市名称主要源于蒙古语“汇聚、交汇”之意，指阿克苏河、和田河与叶尔羌河三河在此交汇形成塔里木河。阿拉尔市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直辖县级市，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实行师市合一管理体制，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管理。

很早以前就知道阿拉尔市是当年著名的三五九旅屯垦戍边之地。怀着对屯垦戍边先辈的无比敬仰之情，参观三五九旅屯垦纪念馆是我们到阿拉尔市旅行的首选，目睹一件件实物，凝视一幅幅图片，仿佛时空穿越，让我们看到了70年前军垦战士在塔里木屯垦戍边的身影，使我们这些后来者为之震撼不己。三五九旅前身为工农红军第六军团，解放战争时期改编为人民解放军第二军步兵五师，1950年挺进新疆。1953年6月奉毛泽东主席命令，在塔里木盆地集体整编为新疆军区农业建设第一师，后归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建制。“生在井冈山、长在南泥湾，转战数万里，屯垦在天山”就是对这支立过无数战功的英雄部队成长发展历史最形象的概括。

托木尔大峡谷是天山南北规模最大、美学价值最高的红层峡谷，被誉为“峡谷之王”，也是天山托木尔世界自然遗产的景观名片，有丹霞与雪山同框的震撼。峡谷由3条主谷和12条支谷、上百条小支谷组成，集峡谷、风蚀、河流、岩盐、构造五种地貌于一体，形成五彩山、英雄谷等景观，被誉为“新疆活的地质演变史博物馆”。

穿越新疆沙漠公路的夙愿终于实现了。从阿拉尔驱车前往和田，在塔里木茫茫沙海中飞驶。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即塔里木沙漠公路），是世界上最长的贯穿流动沙漠的等级公路，也是中国最早的沙漠公路，全长425公里，为第二条南北疆沙漠通道。‌‌进入沙漠公路，眼前的景象瞬间就变了。公路像一条黑色的丝带，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金色沙海之中。两旁是连绵起伏的沙丘，在阳光下变幻着迷人的光影。那种苍凉、浩瀚、雄浑的美，瞬间就攫住了所有人的心。

中学时代朗诵毛主席的诗词——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知道“于阗”就是现在新疆的和田。《汉书》记载，张骞凿空西域后，于阗作为西域三十六国之大国，以美玉、丝绸贸易闻名。汉唐时代为西域佛国，法显、玄奘均记载其"伽蓝百座，僧徒万人"，现存丹丹乌里克遗址的壁画可见希腊式飞天与中原笔墨的融合。

走出和田夜市，在玉泉湖公园门口偶遇叫卖核桃的维族小姑娘，小小年纪夜出兜售自产农产品帮衬父母，甚感意外又暗生敬佩，毫不犹豫扫码购买，旋又将核桃送还小姑娘，也算是献一份爱心吧！

走进和田博物馆，细致探究和田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唐代设安西都护府，于阗王尉迟氏世代受唐册封，莫高窟藏经洞出土的于阗文《尉迟输罗致沙州曹元忠书》印证其与中原密切往来。公元1006年，喀喇汗王朝攻灭于阗佛国，伊斯兰教逐渐取代佛教，但玉龙喀什河畔的约特干遗址仍出土宋元时期的汉文、阿拉伯文双体钱币。

在和田博物馆里惊奇的发现，一块很不显眼的小布囊袋竟然是镇馆之宝。原来它是东汉元和元年的锦囊‌，由五色锦织成，织有“元和元年”（公元84年）字样，是目前全球唯一发现的汉代有纪年织锦。作为贵族存放贵重物品的囊袋，其织锦工艺和纪年信息为研究汉代纺织史提供了关键依据。‌‌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为汉代织锦护臂。1995年10月，中日尼雅遗址学术考察队在新疆和田地区民丰县尼雅遗址一处古墓中发现该织锦，原件收藏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五星出东方利中国”是古代先民观察五大行星运行变化而归纳总结出来的占辞术语。 这是迄今为止在新疆境内发现年代最早的带有“中国”字样的文物，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考古学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据新疆当地史料记载，早在两千多年前，于阗国的都城叫约特干。于阗国历经汉魏两晋南北朝，后经隋唐五代，到北宋仍然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国祚长达1238年。亲历于阗的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叙述于阗：“自兹已降，奕世相承，传国君临，不失其绪”。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于阗古国曾经的辉煌，和田县在巴格其镇建起了一座城池——约特干故城。

最早知道叶城，来自少年时代百看不厌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女特务古兰丹姆从叶城来到边陲小镇。叶城县，因叶尔羌河而得名。叶尔羌系突厥语，据《西域水道记》，叶尔羌意为“土地宽广”，当地流传着“此地好客”的说法。叶城县距今约有2181年的历史，西汉时为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西夜国。叶城县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南道重镇，南依喀喇昆仑山和昆仑山脉，北接开阔平原，紧连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叶尔羌河畔上游，与巴基斯坦、印控克什米尔地区接壤，是新藏公路G219国道的西部起点，被誉为“天路零千米、昆仑第一城”，享有“金果玉叶、铜铁之城”之称。

据《汉书·西域传》记载，西夜国是西汉时期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人口初为4000人，至东汉时期增至万人。以游牧为主，曾活跃于丝绸之路南道，东汉初年神秘消失，成为历史谜团。‌‌西夜迷城是叶城县以西域西夜国遗址为核心，融合历史、文化与旅游体验建设的一处仿古旅游景区。

莎车县地处昆仑山北麓、帕米尔高原南缘，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区。莎车有3000多年的历史，曾为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莎车国，汉代归西域都护府管辖，明清时期是叶尔羌汗国都城。作为丝绸之路南线重镇，融合了中亚文化与西域文化特色。明嘉靖十二年（1533年），为悼念赛义德王朝第一个汗王苏里唐·赛义德汗，修建了叶尔羌汗国王陵。

莎车喀赞其街得名于维吾尔语“铸造铁锅的地方”。这条街道成于清朝晚期，拥有227处历史文化建筑，浓缩了莎车的风土人情，是展示莎车文化和历史的重要窗口。‌‌走进莎车喀赞其老街，街道两旁散布着许多民间手工艺品店、餐饮店、农产品销售店，最多的还是铜器销售制作店。美食叫卖声、铜器敲打声，让这里充满烟火气。

喀喇昆仑公路（亦称中巴友谊公路）北起中国新疆喀什，经过中巴边境口岸红其拉甫山口，南到巴基斯坦北部城镇塔科特，全程1224公里。上世纪六十年代修建喀喇昆仑公路时，中巴双方共约700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在驶上帕米尔高原之后，路是铺在无尽荒凉中的一条黑线，两旁是赤裸的、骨骼般的山峦，呈现出一种被洪荒时代的巨力所揉碎、又经亿万年烈日与狂风所打磨的肌理。没有一棵草，没有一丝绿意，只有赭红、青灰、土黄，大片大片地、蛮横地涂抹到天际。

白沙湖位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10师185团境内，是被沙丘环绕的沙漠小湖，其湖心、湖岸周围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混生林带和密密丛丛的芦苇。2010年，一位来自广东的摄影爱好者来到新疆185团旅游，发现白沙湖后，拍摄了一组照片传到网上，随后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摄影爱好者纷至沓来，从此白沙湖逐渐被世人知晓。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国相连，可谓“鸡鸣四国”。塔什库尔干，在维吾尔语里意为“石头城”，因城北有古代石砌城堡而得名。在这片被苍茫主宰的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着唯一原住中国的白种民族—塔吉克族。他们在石头上建起小小的村落，在河谷里开出狭长的绿地，养着一群群的牦牛和绵羊。

塔县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故事发生地，电影以1951年帕米尔高原边防部队与特务斗争为主线，展现了塔吉克族聚居区的独特风貌。‌‌主题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广为传唱，风靡全国，成为一代红歌。

汽车在喀喇昆仑公路上盘旋而上，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炎炎夏日忽然变得凛冽，就在这片苍茫的荒芜之中，我们来到了世界上海拨（5100米）最高的红其拉甫口岸。高高飘扬的国旗，在这满眼土黄与雪白的世界上，好似一簇燃烧的火焰。

瓦罕走廊位于帕米尔高原南端和兴都库什山脉北东段之间的一个山谷，东西长约300公里，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毗邻。瓦罕走廊历史上曾为中国领土，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瓦罕走廊的阿富汗地带是1895年大英帝国和俄罗斯帝国划定的英俄缓冲区，送给阿富汗王国。东晋高僧法显、大唐高僧玄奘和西域佛经汉译创始人安世高都曾经过这里，前往古印度（天竺）研究佛法。

盘龙古道全长75公里，其中36公里路段分布有600多个S形、U形弯道。公路穿行于昆仑山脉之间，沿途雪山巍峨、沟壑纵横。海拔由3000米攀升至最高点4216米，落差高达1200米。

路是崭新的黑，在土黄色的山体上显得格外分明。一个弯紧接着另一个弯，几乎没有一丝喘息的空间。它们一层叠着一层，一圈绕着一圈，将那黑色的缎带反复折叠，构成一幅极度繁复、充满几何美感的画卷。抵达山口，那块著名的路牌赫然立在眼前：“今日走过了所有的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这句话，像一道暖流，击中了每一个旅行者。原来人生的坦途，是走过所有弯路之后，内心里生长出的那份从容与坦荡。

慕士塔格峰是西昆仑山脉第三高峰，海拔7546米，属高山冰川地貌类型。山势陡峭，山体宽大，常年积雪，有“冰川之父”之称。乘坐冰川公园旅行车到半山腰驿站，或徒步或骑马攀登500米至海拨4688米冰川下，空气却是稀薄，而天仿佛举手可及。从前只能在远方眺望的雪峰忽然到了眼前，伸手抚摸“冰山之父”一身永恒的“银甲”，好似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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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库勒湖，柯尔克孜语意为“黑湖”，是东帕米尔高原最大的天然湖泊。卡拉库勒湖静得不像一片水，更像是一整块被时光打磨得无比光滑的、流动的碧玉，被安然放置在帕米尔高原巨大的臂弯里。湖面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任何一点声息都会击碎这完美的镜面。而在这镜面之上，是那巍峨的、通体洁白的慕士塔格峰。

喀什古城始建于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时记载为“疏勒城”。从高原归来，回到喀什噶尔，仿佛是换了人间。如果说帕米尔是神圣的自然领域，那么喀什则是人间烟火的天堂。一走进喀什古城那迷宫般的小巷，所有的感官立刻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生活气息所包围。视线所及，是土黄色墙体上雕花的木窗，是窗台上盛开的、不管不顾的鲜艳盆花。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的焦香、馕坑里麦子的熟香，以及干果、香料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而诱人的气味，还有响彻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踏入喀什博物馆，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时空深处的大门。这座历史底蕴深厚的文化宝库，用一件件无声的文物向世人讲述着千年丝路的喧嚣与沉淀。这里曾是东西方文明交汇的十字路口，汉唐的丝绸、波斯的银器、罗马的玻璃曾在此流转。一幅8世纪的壁画残片上，佛陀微笑依旧安详，衣袂线条流畅如初，见证着佛教曾在此盛行的岁月。汉文、佉卢文、粟特文、回鹘文并排书写，各种文化曾在这里平等对话、交融共生。站在这些文书前，你会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喀什的历史起源可追溯至公元前二世纪的疏勒国，作为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是丝绸之路南北通道的交汇枢纽。公元前60年，西汉设西域都护府，疏勒正式归属中国版图。历经佛教文化鼎盛、唐朝安西四镇、伊斯兰化转型等阶段，最终演变为喀什噶尔，其历史贯穿了西域与中原的政治、文化交融进程。‌‌

喀什艾提尕尔清真寺是西北四大名寺之一，始建于明正统七年（1442年），现存建筑群形成于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由清真寺与教经堂组成，融合阿拉伯建筑风格与维吾尔传统艺术，寺门饰有阿拉伯文《古兰经》及维吾尔纹样。艾提尕尔清真寺是新疆伊斯兰教重要礼拜场所，主麻日可容纳10万人作会礼。

走进喀什盘橐城遗址公园内的班超纪念馆，凝视着手持竹简的班超雕像，仿佛看见他从历史深处走来，身上披着大漠的尘土与霜雪，眼神里藏着纵横捭阖三十六国的传奇。班超投笔从戎在西域31年，凭着超人的智慧和非凡的胆识，采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夷制夷”等方略，将西域大大小小的国家全部臣服于东汉王朝，且为政宽简，吏士团结，人心向附，威望极高。自汉置西域都护以来，以班超功绩最为卓著，被汉和帝封为“定远侯”，世称“班定远”。虽历经两千年风沙，班超依旧在我们民族的记忆中，熠熠生辉。

南疆旅程，对我们而言，是一次从表象到心灵的潜游。我们平日里所谈论的新疆，总不免带着些猎奇的、符号化的想象。但只有当你真正踏上那片土地，用脚步去丈量，用肌肤去感受风沙与烈日，用心灵去贴近那些具体而细微的生活，你才会发现，新疆之“大”，不仅在于地表的辽阔，更在于它所容纳的生活方式的多样与深厚；新疆的“美”，也不仅是风光之奇，更是在极端环境中，人们所迸发出的那种坚韧和乐观，还有那来之不易的安定与祥和。

2025年8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