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和我爱人登峨眉山（1.5公里）下着小雨，天气雾蒙蒙，登上金顶什么也看不到，室内看的清楚。心里也很满足。</p>
<p class="ql-block">山脚入口处，一块古朴的木质标牌静静立着，上面写着“峨眉山居”四个字，像是在低语欢迎。细雨轻洒，树叶微颤，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前方，车窗映着湿漉漉的绿意。我们撑起伞，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两旁树木葱茏，远处山峦隐在薄雾中，仿佛整座山都在呼吸。这雨不急不躁，像是为山林洗尘，也洗去了我们心头的喧嚣。</p>
<p class="ql-block">越往高处走，雾气越浓，像是天地间拉起了一层轻纱。路旁的路灯顶上开着金属雕成的“花”，在灰蒙蒙的天色里静默绽放。远处山脉的轮廓若隐若现，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过，车窗里透出暖黄的光。我们经过一块蓝色路牌，上面写着“直升机观光”，可此刻我们只想一步一步走上去，不为俯瞰，只为贴近这片山的呼吸。</p>
<p class="ql-block">山间的建筑在雾中渐渐浮现，一座石制牌坊立在前方，上面刻着字，两侧中式屋檐飞翘，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雨后的地面泛着微光，映出模糊的倒影，像是现实与幻境的交界。我们走过一处小站，红色屋顶的屋子上写着“共产党员服务站”，石阶干净，绿草如茵，仿佛有人时刻守护着这条通往高处的路。</p>
<p class="ql-block">再往上，雾更浓了。指示牌上的字迹被水汽浸润，“万佛顶3099M”、“金顶3079M”……我们抬头看，却只看见一片白茫茫。一位游客站在“金顶”标牌前，胸前别着工作证，微笑着与同伴交谈。我们也停下脚步，拍了张照，不是为了打卡，而是为了记住这一刻——明知山顶无景，却依然愿意走上去的心境。</p>
<p class="ql-block">终于到了金顶。什么也看不见，天与地被雾吞没，连近处的屋檐都只剩轮廓。可走进殿内，一切却清晰起来。金色的佛像端坐莲台，手持法杖，面容慈祥，前头供着香烛与果品，烛光微微跳动，映在金饰上，像是有光在流动。墙上的佛像层层叠叠，庄严肃穆，几位游客轻声细语，或合掌，或凝望，没有人喧哗。我们静静站着，忽然觉得，看不看得见山外的风景，其实并不重要。</p>
<p class="ql-block">殿外雾气弥漫，石阶湿滑，有人撑伞缓行，有人驻足拍照。远处的屋檐在雾中若隐若现，金色的龙形雕塑盘踞其上，虽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那份庄严。我们站在廊下，听着雨滴落在瓦片上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钟鸣，悠远而沉静。</p>
<p class="ql-block">后来在一处广场，看见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海拔3079”，旁边有个贝壳状的装饰，湿漉漉的碑面映着天光。几位游客在雾中穿行，像是一幅水墨画里走出的人影。我们没有急于下山，反而在一处茅草亭边停下，亭子古朴，背靠青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虽不见日出云海，但这份朦胧中的宁静，反倒让人心更安定。</p>
<p class="ql-block">回程时路过一座大象雕塑，白色身躯，背上驮着金色法轮，庄严地立在寺庙入口。再远处，一尊骑象的神像在雾中矗立，红灯笼环绕基座，像是在守护这片圣地。我们没有多拍照片，只是静静地看，慢慢地走。</p>
<p class="ql-block">下山途中，雨停了，雾却未散。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金顶的方向，依旧白茫茫一片。可心里却像被什么填满了——不是遗憾，而是一种踏实的满足。这一路，雨是伴，雾是境，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与彼此、与自然的对话。看得清的，是殿中的佛光；看不见的，是心中的尘埃。原来登高不必望远，只要心静，何处不是顶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