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人及老童登亚公顶(九月九日)

天歌

老童下午三点多钟来电话，说去爬山，我前几天刚爬了山，所以叫上夫人一起来爬亚公顶。秋阳斜照，山色正好，我们沿着石阶缓步而上，两旁林木葱茏，风过处，树叶轻响如低语。我拄着木杖，不为省力，倒像是与山对话的凭仗，每一步都踏得踏实从容。夫人跟在身后，脚步轻快，黑白条纹的上衣在绿意中格外醒目。

上山时，我们走到一处山坳，三面环山，碰到一位吹萨克斯的老者，我跟他聊了几句，知道他是湖北人。所以让他吹一首《洪湖水浪打浪》。夫人清了清嗓子，也放声高歌起来，歌声和萨克斯乐声，在山谷里来回碰撞，仿佛群山也在应和。老童在旁挥手打着拍子，有些游人也驻足附和。我站在一旁，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在自然的剧场里回荡，竟有些恍惚——这哪里是寻常登山？分明是岁月里一次不经意的重逢，与山，与歌，与彼此。

　　山路蜿蜒，人影渐多，却并不喧闹，反倒衬得山林更静。我们走走停停，说些闲话，也听风穿林的声音。

　　做篇抖音，配上音乐。效果也不错。

　　配上音乐，显得爬山的轻快！

我们下山时，还是走到那块山坳，夫人又唱了一首《帕米尔高原》到最后一句，高音直上云霄，然后缓缓落下，像一片叶子轻轻归根。四周静了几秒，随后传来几声零星的掌声，是几位路过的游客。夫人笑着摆摆手，挽起我的胳膊：“走吧，回家煮茶。”我点头，心里却还在那余音里徘徊。这一天，没有惊心动魄的风景，没有登顶的豪情万丈，可有夫人同行，有歌声回荡，有老友来相约爬山，九月九的亚公顶，便不只是山，而是我们生活里最踏实的一段回响。

　　最后一句高音。回荡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