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爱的平时作业

谢心爱

艺术起源五说 <p class="ql-block">  艺术起源的研究如一幅拼图,“模仿说”“表现说”“巫术说”“游戏说”“劳动说”各为关键一块。</p><p class="ql-block"> “模仿说”看古希腊《掷铁饼者》,以精准解剖和动态捕捉,将运动员力量感摹写至极,印证亚里士多德“模仿是人类本能”的论断,是艺术对现实的最初观照。</p> <p class="ql-block">“表现说”观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欢乐颂》旋律如情感浪潮,抒发对自由博爱的憧憬,艺术成了情感“发射器”,完成创作者与观者的精神共鸣。</p> <p class="ql-block">“巫术说”探拉斯科洞穴壁画,反复绘制的野牛是原始人借艺术“控制”猎物的巫术尝试,让艺术在神秘仪式中获得原始生命。</p> <p class="ql-block">“游戏说”赏华托《舟发西苔岛》,轻盈线条、柔媚色彩构建出贵族嬉戏的幻想空间,如席勒所言“艺术是自由的游戏”,尽显审美天性的舒展。</p> <p class="ql-block">“劳动说”品陕北剪纸,从劳动间隙的实用创作,到独立审美形式,每一刀都是劳动与审美的结晶,见证艺术从“劳动附属”到“审美独立”的蜕变。</p> <p class="ql-block">  这五学说从不同维度诠释艺术起源:模仿摹写现实、表现抒发情感、巫术沟通超验、游戏舒展天性、劳动沉淀生活。它们共同表明,艺术是人类对世界、自我、生活的多维应答,在多元路径的交织中,绘就了艺术诞生的丰富图景。</p> 西方审美范畴 <p class="ql-block">  以下是西方审美范畴中优美、崇高、悲剧性、喜剧性、丑、荒诞的特点及典型代表</p><p class="ql-block"> • 优美:特点是完整、单纯、静穆、和谐。典型代表有古希腊的《米洛斯的维纳斯》,其身姿优美,比例完美,展现出优雅与和谐之美。</p> <p class="ql-block">  • 崇高:具有庄严、宏伟、神圣、深邃等特征,能给人带来“愉快的眩晕和赞叹”。哥特式教堂是其典型代表,如巴黎圣母院,以其宏伟的建筑和神圣的氛围,体现了对神的向往和赞颂。</p> <p class="ql-block">  • 悲剧性:引发怜悯、恐惧与振奋,展现个体与命运抗争的高尚精神。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是典型,俄狄浦斯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最终自我惩罚,令人唏嘘。</p> <p class="ql-block">  • 喜剧性:以冲突悖谬、幽默诙谐、滑稽可笑为特点,能让人获得愉悦之感。莫里哀的《伪君子》通过对伪善者达尔杜弗的刻画,揭露了教会的虚伪,充满讽刺意味。</p> <p class="ql-block">  • 丑:常以刺痛感官的方式呈现,可反映现实或引发思考。昆汀·马西斯的《丑陋的公爵夫人》是其代表,画中人物外貌丑陋,却穿着华丽服饰,极具讽刺性。</p> <p class="ql-block">  • 荒诞:表现为内容与形式的脱节,充满非理性和无意义感。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中,人物不断等待却始终等不到,体现了人生的荒诞与迷茫。</p> 中国古代雕塑之美 <p class="ql-block">  中国古代雕塑是中华艺术宝库中的璀璨明珠,以其独特的艺术语言,承载着千年的文化精神与审美追求。从秦汉的雄浑大气到唐宋的细腻传神,古代雕塑始终以“形神兼备”为核心,展现出东方艺术的独特魅力。</p> <p class="ql-block">  秦始皇陵兵马俑是秦汉雕塑雄浑之美的代表。数千件陶俑排列成气势磅礴的军阵,士兵神态各异,铠甲纹路清晰可辨,战马昂首嘶鸣,尽显秦军的威严与力量。雕塑家以写实手法刻画人物形象,却又在细节中融入艺术夸张,比如加粗的眉骨、突出的颧骨,强化了军人的刚毅气质。这种“大处着眼,小处雕琢”的创作理念,让兵马俑既具历史真实性,又有艺术感染力,成为“金石之气”的典范。</p> <p class="ql-block">魏晋南北朝至隋唐的佛教雕塑,则呈现出从庄严到灵动的风格转变。云冈石窟的昙曜五窟造像,身形高大、面容冷峻,衣纹厚重如岩石般坚实,传递出佛法的威严与神圣,体现了早期佛教艺术的雄浑格调。到了唐代,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堪称巅峰之作,佛像面容丰满圆润,眼神温和慈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既有神性的超脱,又有人性的温情。此时的雕塑更注重线条的流畅性,衣袍褶皱如行云流水,将“秀骨清像”与“丰腴之美”完美融合,展现出大唐盛世的开放与自信。</p> <p class="ql-block">宋代雕塑则转向世俗化,更贴近生活本真。山西晋祠的侍女像群,个个姿态鲜活,或持物伫立,或低语浅笑,神情举止宛如真人。雕塑家通过细腻的表情刻画与自然的肢体动作,捕捉人物的内心世界,打破了宗教雕塑的肃穆感,凸显出“以形写神”的艺术境界。</p> <p class="ql-block">中国古代雕塑之美,不仅在于造型的精妙,更在于其承载的文化内涵。它将哲学思想、社会风貌与审美理想融入泥土与岩石,形成了“天人合一”的艺术追求,成为中华文明永不褪色的艺术标识。</p> 崇高与悲剧的区别 <p class="ql-block">  核心体验不同:崇高带来的是“庄严感与赞叹感”,比如面对巴黎圣母院时,人会因建筑的宏伟神圣而心生敬畏与震撼;悲剧性则引发“怜悯、恐惧与振奋”,如《俄狄浦斯王》中,观众会为俄狄浦斯的命运感到惋惜,同时被他抗争命运的精神打动。</p> <p class="ql-block">  冲突指向不同:崇高的冲突多是“人与宏大对象的对抗”,对象常是自然、神性或宏伟事物,强调人在面对超越自身力量时的渺小与敬畏;悲剧性的冲突核心是“个体与命运/现实的抗争”,聚焦于人物在既定困境中挣扎,突出人性的高尚与无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最终效果不同:崇高的最终效果是“精神的升华与开阔”,让人在震撼后获得超越自身的愉悦感;悲剧性的最终效果是“情感的净化与反思”,通过人物的不幸结局,让人释放负面情绪,同时思考命运、人性等深层问题。</p> 尼采的悲剧学说—日神与酒神的交响 <p class="ql-block">  在西方美学的星空中,尼采的悲剧学说如一曲雄浑交响,以日神阿波罗与酒神狄俄尼索斯的二元张力,揭开艺术与生命的深层奥秘。这两种精神并非对立的两极,而是相互缠绕、彼此成就的灵魂律动,共同构筑起悲剧艺术的璀璨殿堂。</p> <p class="ql-block">  日神精神是造型艺术的静穆之光,以理性为骨、秩序为翼。阿波罗执掌光明与幻象,将宇宙混沌包裹于明晰的形式之中,赋予万物和谐的轮廓与静谧的美感。它如希腊雕塑的完美线条,如史诗的庄重叙事,在“梦”的面纱下搭建起个体存在的诗意栖居地,让生命在外观的秩序中获得慰藉与尊严。</p> <p class="ql-block">  酒神精神则是生命意志的原始奔涌,以激情为火、沉醉为风。狄俄尼索斯象征着解构与融合,在狂歌纵舞的醉境中,个体界限消融于宇宙生命的洪流,痛苦与快乐交织成原始的生命狂喜。它如古希腊悲剧的合唱队,如酒神祭的狂欢仪式,撕破理性的面纱,直抵存在的本真,在毁灭与重生的轮回中彰显生命的无限张力。</p> <p class="ql-block">  悲剧艺术正是二者的神圣联姻。日神的造型赋予悲剧典雅的形式骨架,酒神的激情注入澎湃的生命血脉;日神以幻象守护个体的诗意生存,酒神以沉醉唤醒宇宙的生命本能。二者的交响并非对立消解,而是张力共生,在理性与非理性的碰撞中,让人类在悲剧的崇高感中直面生命苦难,于毁灭的阵痛中拥抱永恒的生命意志,完成对存在的终极超越与礼赞。</p> 中国绘画构图美学 <p class="ql-block">  中国绘画构图核心是“气韵生动”,以“写意传神”为旨归,而非对现实的复刻,形成了独特的东方视觉逻辑。</p><p class="ql-block"> 其核心法则极具特色:一是“虚实相生”,通过留白(虚)与笔墨(实)的对比营造空间,如倪瓒山水以大片留白代水,显清寂意境;二是“开合聚散”,画面有“开”的舒展与“合”的收束,物象聚散有序,避免杂乱;三是“经营位置”,讲究主次分明,如主体山石居画面核心,配景树木、亭台作衬,突出重点。</p><p class="ql-block"> 此外,“高远、深远、平远”的“三远法”拓展了空间维度,“边角构图”则以局部见整体,尽显含蓄之美,最终服务于画家心性与意境的表达。</p> <p class="ql-block">  留白与极简主义:文人画的“留白”理念,直接启发了现代极简艺术。如波洛克的抽象画通过“空”与“满”的对比营造张力,与传统山水的留白逻辑异曲同工,减少冗余元素以突出核心表达。</p><p class="ql-block"> 空间与视角革新:“三远法”打破西方单点透视局限,影响了现代摄影的多视角构图、电影的蒙太奇镜头语言,甚至立体主义对空间的解构,让现代艺术更灵活地表现空间层次。</p><p class="ql-block"> 气韵与意境传递:“虚实相生”“开合聚散”的法则,被现代平面设计、插画借鉴,通过元素的聚散、色彩的浓淡营造氛围,如日式极简设计中对“空寂”意境的追求,根源便是中国构图美学。</p> 诗歌美(中国古典诗词) <p class="ql-block">  平仄的抑扬顿挫之美。中古汉语平、上、去、入四声与现代汉语四声的演变,平仄交替使诗句富有音乐感。</p> <p class="ql-block">  对仗的工整对称之美。词性、结构、平仄两两相对,如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展现的建筑美与节奏美。</p> <p class="ql-block">  押韵的声韵和谐之美。诗词句末使用韵母相同的字,如马致远《天净沙·秋思》中“鸦、家、马、下、涯”的押韵,增强韵律感。</p> <p class="ql-block">  格律的整体结构之美。平仄、对仗、押韵相互配合,构成诗词独特的声韵结构,体现古典文学的严谨性与艺术性。</p> <p class="ql-block">格律传承的当代意义。古典诗词格律对现代文学、语言韵律的影响,以及在文化传承中的重要价值,展现其永恒的魅力。</p> 自然美与欣赏 <p class="ql-block">  自然美欣赏的起点是“致用”的功利之维。狩猎时代的先民以兽皮纹饰彰显生存智慧,农耕文明则将植物图腾镌刻于器物,正如格罗塞所言,从动物装潢到植物装潢的变迁,是文明进步的鲜活象征。此时的自然,是满足生存需求的物质载体,其美源于实用价值的延伸,是人类与自然共生的原始印记。</p> <p class="ql-block">  春秋以降,“比德”审美观赋予自然以人文品格。孔子“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哲思,将山水之性与君子德行相契,水的灵动喻示智者的通达,山的沉稳象征仁者的敦厚。屈原《离骚》中“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以香草比附忠贞品格,用美人隐喻理想追求,使自然景物成为人格操守的象征,完成了自然美的人文升华。</p> <p class="ql-block">  晋宋之际,宗炳提出“澄怀昧象”,将自然美欣赏推向精神极致。澄清杂念、心无旁骛,方能在山川形质中窥见宇宙生生不息的灵趣。辛弃疾“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正是这种审美境界的生动写照——人与自然互为知己,物我两忘,在精神共鸣中获得心灵的慰藉与超脱,尽显“山水质有而趣灵”的深邃意韵。</p> <p class="ql-block">  中国山水画与西方风景画的分野,更凸显东方审美特质。传统山水画不求形似而重写意,青绿山水的富丽、水墨山水的空灵,皆以笔墨寄托文人情怀;而西方风景画侧重写实描摹,追求光影与质感的精准呈现。范宽《溪山行旅图》的雄浑、王维《雪溪图》的清寂,将自然美转化为精神符号,与西方风景画形成迥异的审美路径,却共同印证了自然作为审美对象的永恒魅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