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参加孙子幼儿园的重阳节活动！

丁文鑫

今天幼儿园举办重阳节活动，我牵着孙子的小手走进礼堂。舞台上，几个孩子正站在灯光下表演，背景大屏写着“大二班”，还有盛开的花儿图案。中间那个穿黄背心的小女孩举着麦克风，声音清脆，像清晨的鸟鸣。旁边的孩子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一个男孩高高举起手，像是在回答问题，又像是在和台下的爷爷奶奶打招呼。灯光柔和，照在他们稚嫩的脸庞上，整个舞台像被镀了一层暖金。

礼堂里坐满了人，老老少少挤在一起，热闹得像过年。舞台上方的大屏写着“九九庆重阳”，红底金字，喜气洋洋。几位老师带着孩子站在前面，有的拿着话筒，有的举着小旗子，正准备开始节目。台下的人们安静下来，手机纷纷举起，镜头对准舞台。我能感觉到身边一位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又或是想起了已经长大的孙辈。

孙子今天也有节目。他站在台上，穿着整齐的小校服，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他不时偷偷往观众席这边瞟一眼，我赶紧冲他眨眨眼，他立刻笑了，小嘴咧得老高。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不只是一个节日表演，更像是时光悄悄递来的一封信——写给老人，也写给未来。

演出结束，孩子们领到了重阳糕。我孙子蹦蹦跳跳跑过来，小手里攥着一块金黄的糕，笑嘻嘻地塞进我嘴里。“爷爷，甜不甜？”他眼睛亮亮地问。我嚼着软糯香甜的糕点，点点头：“甜，比蜜还甜。”他得意地笑了，又跑去给奶奶也送了一块。

节目结束后，老师招呼我们几位老人合影。我牵着孙子的小手走过去，他仰头冲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有人喊“来，比个耶！”我们不约而同举起手，做出胜利的手势。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所谓天伦之乐，不过就是这样的瞬间——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笑容、一个动作，就足以把心填得满满当当。身后是木质墙裙和明亮的窗户，阳光洒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把这一刻永远留在地上。

户外操场上，阳光正好，绿草如茵。孙子脱了外套，穿着白衬衫在人群中奔跑，手里推着一个彩色的钢圈，咯咯笑着往前冲。围观的孩子们拍手叫好，大人们也忍不住笑出声。他跑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跌跌撞撞却不愿停下。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在这样的秋日里滚过钢圈，那时的父亲，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默默站在背后，笑着看我跌倒又爬起？

户外操场上，孩子们开始自由活动。我孙子拿起一个毽子，踢得歪歪扭扭，却乐此不疲。我站在边上，一边帮他捡，一边教他怎么用脚背发力。他试了几次，终于踢了三下，兴奋地跳起来：“爷爷，我学会啦！”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心想，这哪是他在学踢毽子，分明是我在重温自己的童年。

二个孩子在操场的格子线上蹦跳，一个男孩跃得老高，一个小女孩在旁边数着格子，笑声随风飘散。这游戏我再熟悉不过了，几十年前，我也曾这样跳过，鞋底踩在粉笔画的方格上，嘴里念着“一二三，跳房子”。如今孙子玩的格子是用彩色涂料画的，更漂亮也更牢固，可那份简单的快乐，却一点都没变。原来有些东西，时间带不走，只会悄悄传下去——从我的童年，落到他的脚尖。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镜头对准我们，快门即将按下。那一刻，风吹动了小女孩的发带，爷爷奶奶笑着把怀里的小孙子往上托了托。阳光正好，不刺眼，也不冷清，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每个人的肩头。

重阳，不只是敬老的日子，也是我们记住彼此模样的时刻。